靳敏突然圓睜雙眼,盯著眼前的白清:“你什麼意思?”
白清笑的一臉自然:“何野何先生已經親自登門,為自己的酒後過失,在靳老先生面前緻歉了。”
這樣的話從白清的口中說出,對於靳敏來說,簡直是種恥辱。
她從沒有想過何野竟然可以卑鄙至此。
兩個人都有家庭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跑到自己父親面前去親口承認。
白清看著靳敏怒不可遏的臉,說道:“小姐也沒必要因為此事生氣,何家這是在向我們投誠……”
靳敏明白白清話裡的意思,可依舊覺得別扭難堪。
白清故意不去看靳敏的臉色,低頭說道:“靳老先生考慮良久,想讓我帶話給您,說今後要怎麼抉擇,都由小姐一人決定。”
靳敏一聲冷笑:“既然叫了你來,還由得我來決定麼?多年前,他在利益的驅使下,催生了我和溫知遇的這段婚姻。現在溫知遇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他又要我和何野保持來往,我真不清楚,我在他眼裡到底算得上什麼?”
靳敏的怨言一出,白清倒是沒話可說了。
白清始終低著頭,餘光看著靳敏從自己的身側離去。
待靳敏進了溫知遇的病房後,白清這才擡起頭來,目光沉沉的朝著靳敏消失的地方看去。
……
譚婉婉回到臨城後,在自己的公寓裡睡了一天一夜。
24小時的昏睡,可嚇壞了一直陪在身邊的韓穆寧。
韓穆寧顧不了太多,將電話打到了顧九溪家去。
顧九溪在得知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情況下,到底是和厲廷君在婚後第一次大動幹戈的吵了一架。
顧九溪怪厲廷君對她隱瞞了溫知遇出事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譚婉婉,更隱瞞的了譚婉婉遇險後的所有事情。
對此,厲廷君一句話也沒有說,權當顧氏是孕期裡的火氣旺盛問題。
顧九溪不聽勸阻,一個人跑到譚婉婉的住處來。
顧九溪和韓穆寧兩人坐在客廳裡,糾結著要不要將譚婉婉送醫院的時候,譚婉婉醒了。
在聽到譚婉婉臥室裡響起的聲響時,顧九溪第一個衝了進去。
譚婉婉正低頭收拾掉在地上的水杯,見顧九溪進來,不免有些驚訝,聲音啞啞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九溪的眼圈有些發紅,火氣直衝腦門,對著譚婉婉大聲說道:“你真當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八面威風的富二代啊?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能擺平掉?為什麼不給打電話?”
顧九溪的責備,讓譚婉婉本就受傷的心更難受了幾分。
她放下手中半濕的抹布,直起腰來,看著顧九溪:“我的事,不用你管!”
這樣傷人的話說出來,讓顧九溪徹底的寒了心。
顧九溪氣呼呼的轉身,就要奪門而去,卻白韓穆寧從身後給抱住,拽了回來。
顧九溪氣的不輕,冷冷的瞧著譚婉婉臥室的方向。
韓穆寧在她身前,壓低聲音道:“姑奶奶,你就先消消氣吧,別再添亂了。婉婉如今這裡好像有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