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沒有回答,一隻手臂擋在腦門上,遮住了半張臉。
保姆的聲音又提高了些許,說道:“先生,您還是上樓洗個熱水澡吧?穿著濕衣服睡會著涼的。”
“滾開!”
溫知遇突然的一句,嚇了保姆一跳,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溫知遇已經幾天沒有回過這裡了,一回來就發這麼大的火,保姆不禁是有些害怕的。
也不敢再勸,保姆隻能拿起水杯,重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譚婉婉呢?”溫知遇突然問道。
保姆轉過身來,在沒法確定溫知遇是否喝醉後,小聲答道:“譚小姐已經睡下了。”她是不想溫知遇再去找譚婉婉的麻煩。
保姆的話音未落,溫知遇就已經從沙發上起身,安靜的坐了片刻以後,扶著沙發的扶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保姆想上前,可最終沒敢。
溫知遇將西裝的外套胡亂脫下後,甩去了一旁,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看著這樣的溫知遇,保姆心裡又打起了鼓,他不會再傷害譚小姐吧?
溫知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保姆似乎想起什麼來,將手裡的水杯放去一旁,她慌忙中跑去茶幾前,翻找起座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
她隱約的記住了一個尾號是7的手機號,譚婉婉曾經在她面前提起過這個人。說是姓顧,一位什麼軍區老幹部的外孫女。
不過,不管是不是記錯,她也沒時間想那麼多了,隻要是譚婉婉的朋友,無論哪一個,先打過去再說。
……
房間裡,譚婉婉還沒有睡。
外面起風了,窗外有雨點掃進來,密密匝匝的落在地闆上,濕了一小片。
她趿著拖鞋,走到窗前將窗子關上,又拉上了窗簾。
這幾天過的難得清靜,溫知遇一直沒來,靳楊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想到靳楊,譚婉婉長長的嘆了口氣,回想幾天前發生的事,心裡莫名的難受。不過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斷了念想,孑然一身,總歸是少了一份牽掛。
再擡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那種無力的自卑感從心底裡滋生。
門被人在外面撞了一下,把手動了兩下,卻又停了下來。
譚婉婉安靜的注視著門口。
很快,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溫知遇那張白的異於常人的臉像午夜裡的鬼魅一樣出現在了眼前。
譚婉婉站在原地沒動,溫知遇一步三晃的走到她身前,目光迷離的注視她,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雖然譚婉婉是打心底裡惡心,卻沒有躲,看著他身上被淋濕的痕跡,她轉身朝浴室走去:“我去幫你放熱水。”
不等譚婉婉離開,手腕被溫知遇一把鉗住,將她拽了回來。
譚婉婉跌進他的懷裡,撞上他有些發硬的兇膛,入鼻間不隻是濃重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溫知遇一手抱緊她的腰,一手鉗著她的臉龐,用力的吻了下去……
這樣激烈的吻,已經不是第一次,譚婉婉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