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看了一眼放在韓默身前茶幾上的面條。
面條仍舊一口未動,已經固化在一起了。
譚婉婉收走了面條碗,一個人站在廚房裡,將面條倒掉,將碗洗幹淨後,放進了消毒櫃裡。
她不放心的回頭看了韓默一眼。
韓默的頭已經低了下去,臉色灰白的如同垂死的病人。
突然,他手邊的電話響起。
韓默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從沙發裡彈起來,拿起手機就接。
電話是個推銷理財的人打過來的。
韓默對著手機破口大罵,罵的嗓子都啞了,也沒發現對方早已經掛斷了電話。
譚婉婉帶著一杯水,放在了韓默的身前,安慰道:“韓默,你先別急,沒有消息對於我們來說,或許就是好消息,心黎很有可能去一個相對安靜的朋友家裡了,她隻是不願現在見我們罷了。”
話音未落,譚婉婉的手就一把被韓默給抓住了。
韓默滿臉希望的看著譚婉婉,失去理智的問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譚婉婉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手腕被韓默攥的生疼,卻不敢從他掌心裡抽回來。
門外,溫知遇正走進來。
看著這樣的一幕,溫知遇什麼話也沒說,視線從韓默攥住譚婉婉的那雙大手上收回。
脫掉身上的大衣,對著譚婉婉說道:“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聽到溫知遇的聲音,韓默一把松開了譚婉婉的手,回過頭去,對著溫知遇說:“婉婉說心黎沒事的,她隻是不想見我們罷了。”
溫知遇看著韓默布滿皿絲的雙眼,愣了一下。
他轉而看向譚婉婉,與譚婉婉對視了一眼後,也跟著點了點頭:“也許,是這樣的……”
韓默像是撿到了寶一樣的表情,長長的松了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她不會亂跑的,她一定沒事的……”
看著已經在逃避事實的韓默,譚婉婉心裡難受的厲害。
韓默重新坐回到沙發裡,靠在上,自說自話道:“沒事,沒事了……”
他嘴裡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有的譚婉婉是聽清楚的,有的壓根就沒什麼邏輯性。
很快,韓默坐在沙發裡睡著了。
溫知遇走到譚婉婉身前去,低聲問道:“他幾天沒睡過了?”
譚婉婉看著溫知遇的眼睛:“至少三天了,無論我怎麼勸他都不聽,不吃也不喝,不是抽煙就是發呆,我勸不了他……”
溫知遇點了點頭:“你能確保他不出意外就已經做的很好了。”
說著,他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譚婉婉的臉頰,道:“把你累壞了。”
譚婉婉搖了搖頭:“我不累,我隻是擔心心黎。”
這一點,溫知遇自然明白。
譚婉婉將一條毛毯蓋在了韓默的身上後,對溫知遇說道:“我們去書房裡談吧,他好不容易才睡著,我們別打擾到他。”
溫知遇點頭,跟著譚婉婉往裡面走。
小書房裡,譚婉婉給溫知遇倒了杯水。
溫知遇坐著,她站著,靠在一旁的書桌上,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