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足以證明曲靜涵就是兇手,可出租車司機老姚似乎也不太像說了假話。
顧九溪越想腦子裡越亂,翻了幾次身以後,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混沌之間,顧九溪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薛霂琳正蹲在一片向日葵的花圃裡,低頭用水壺給向日葵澆著水,她的身邊站著厲悜諫。
厲悜諫低頭看著她,嘴角處帶著暖人心脾的笑。
薛霂琳額頭上的汗珠子一顆顆的砸落在地上,看的顧九溪有些心疼。
花圃裡的薛霂琳是年輕的,仿佛顧九溪一樣的年紀,卻比現在的顧九溪多了些朝氣。
顧九溪不敢靠近,她怕一旦靠近了,就會發現這根本就是場夢。
夢境和現實之間,顧九溪早已經分不太清了。
場景迅速轉換著,顧九溪不知道是在誰的葬禮上。
遠處的哭聲吸引著她的腳步,顧九溪推開了人群,朝著哭聲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間昏暗無比的屋子,哭聲是來自於裡面的女人。
還不等顧九溪走進,顧純清就已經從裡面跑了出來,重重的撞在她的肩膀上。
可顧純清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繞過她,跑遠了。
顧九溪看著顧純清的背影離開,又轉頭朝著昏暗的屋子裡看去。
屋子裡還有兩個人在。
那兩個人抱著一起,在她面前吻的癡纏。
顧九溪的身子在抖,怔怔的看著裡面糾纏在一起的人。
這兩個人她都是認得的,一個是厲廷君,而另一個卻是曲靜涵。
昏黃的燈下,曲靜涵的皮膚白的刺眼。
她的身材火辣,衣衫半褪,跨坐在厲廷君的身上,秀氣的下顎婉婉擡起。
他們如膠如漆的黏在一起,不舍得分開,看的顧九溪簡直崩潰。
顧九溪什麼理智都已經拋去了腦後。
一股子酸意從胃裡一直蔓延到了口腔,就連牙根都被酸倒了。
她跑上前,一把揪住了曲靜涵的頭發,將她從厲廷君的身上扯了下來。
厲廷君從床上坐起,還喘著粗氣,怔怔的看著顧九溪。
顧九溪發了瘋一樣的去廝打曲靜涵,足足像個被人奪了配偶的母獸。
這樣的背叛,她簡直無法容忍……
突然的一聲狗吠,將顧九溪從夢境中拉回。
猛的睜開眼,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兇口還劇烈的起伏著,氣息依舊不勻。
那股子酸澀的嫉妒之意,在體內久久揮之不去。
顧九溪從大床上坐起,看著外面的熹光已經透過窗簾蔓延了進來。
就算是一場夢,可她仍舊難以接受那樣的一幕。
顧九溪低頭用手捂著臉,自言自語道:“我簡直是瘋了,真的瘋了……”
——
清早,薛家的餐廳前是熱鬧的。
顧九溪穿著家居服下了樓,薛老早已經叫丁嬸準備好了早餐。
餐桌前,顧九溪拉開了江妍身邊的椅子,看著她凸出的身型,關心道:“嫂子,你沒事吧?”
江妍擡起頭,對著顧九溪溫柔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許是飛機乘坐的時間有些長了,有點不舒服,不過,睡一覺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