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笑了笑,點頭說:“謝謝。”
……
同一家醫院內。
溫家的老太太病危。
厲廷君來探望過之後,和溫知遇一起出了病房區,從急診科的門前通過。
溫知遇知道老太太活不長久,後續的動作,幾乎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溫老太太的陰險,溫知遇是見識過的,他沒法不防備。
他這個孫子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分量,他自己最清楚不過。
厲廷君沒給出什麼建議,畢竟溫家就剩溫知遇這一根獨苗,皿脈至親,老太太縱使再狠,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孫子下手。
溫知遇頂著一臉的疲憊,無意間的一擡頭,他的目光落在了急診室裡兩個熟悉的身影上。
隻能說,顧九溪和她身邊的男人在人群裡有些過於顯眼了。
溫知遇朝著急診室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厲廷君看過去。
厲廷君轉身,當目光落在裡面兩人的身上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急診室的輸液區,顧九溪正目光專注的盯在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臉上。
男人談吐優雅,身上隻穿了一件棕灰色襯衫,眉眼五官立體,說話間表情帶笑,看向顧九溪的眼神中也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欣賞。
顧九溪聽的很認真,並不時露出淺淺的笑意來,她身上披著男人的外套,兩個人舉手投足間,竟然有說不出的默契與般配。
厲廷君的臉色漸青,而一旁的溫知遇看了他幾眼後,還不忘火上澆油,道:“這小丫頭還真是搶手,才回來幾天,就又被人給盯上了。話說,你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誰嗎?”
厲廷君轉過臉去,看向溫知遇。
溫知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變化莫測的表情,說道:“亞泰集團的獨孫,姓印,叫印澤。”
果然,聽完溫知遇這麼一說,厲廷君的臉更黑了……
……
從醫院裡出來,厲廷君就將電話打給了譚姝。
譚姝接電話的動作很快,開口問道:“厲總,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嗎?”
厲廷君的臉色難看,對著手機說道:“之前是不是有一張亞泰集團送過來的遊輪請柬?”
譚姝愣了愣,答道:“是有一張,不過,您不是說讓我推掉了嗎?”
厲廷君的神色冷了冷,對著手機說道:“你聯系亞泰集團的邀請人,就說那天我一定到場。”
電話那頭的譚姝反應了好幾秒,才回答道:“好,好的,厲總……”
厲廷君掛斷了手機,將手機扔到一旁副駕駛的座位上。
力道過重,手機在座位上彈的翻了個面,又落了回去。
厲廷君一臉的煩躁,他回過頭朝著醫院的急診室方向看去,一種說不出的酸意,從兇口迸勃而出。
那種感覺就好像小的時候,明明是你擁有的一件玩具,轉頭的功夫就被別人搶走,而那個人還抱著它就站在你面前,對你宣布,那是他的東西……
厲廷君這一刻甚至覺得,他沒法容忍。
——
三天後,顧九溪接到了印澤發過來的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