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沒人理他,著實讓他憋屈了很久。
客廳裡,薛亞峰也已經從二樓走二樓下來,身上的一襲軍裝已經脫下,換上了一件松枝綠的襯衫,襯衫的衣擺也沒塞進褲子,松松垮垮的散著,衣扣倒是扣的嚴實。
薛亞峰在沙發裡坐定,伸出手撈過萬年不變的紅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幾口後,這才擡起頭看向顧九溪,問道:“小溪,你今天叫我回來,有事?”
顧九溪看了自己的舅舅一眼後,鄭重的點了點頭:“是有事。”
說話間,薛啟勛也從外面進來了。
他回來的匆忙,拎著車鑰匙進門,飯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見薛啟勛也回來,薛亞峰喝茶水的動作頓了一頓,回頭看向顧九溪。
顧九溪的表情始終平靜。
直到身側的張帆開口,對著薛啟勛說道:“啟勛,我讓丁嬸給你留了飯,我先讓她熱著,等下你再吃。”
“行。”薛啟勛隨意的點了點頭,將車鑰匙丟在茶幾上,隨手撈起個蘋果,手也顧不上洗,就咬了一口。
他奔波了一整天,到現在就連一口水也顧不上喝,就被顧九溪直接叫回來了,的確也是餓了。
見人都到齊了,顧九溪也換了個坐姿。
薛老依舊將拐棍放在身前,岔開的雙腿中間,沉聲問道:“小溪,人也齊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顧九溪點了點頭,目光從薛老的臉上移開,分別看向自己的舅舅和表哥。
片刻後,她終於開口道:“我找你們回來,是想和你們談一談關於越澤的事。”
薛亞峰的茶水不喝了,擡頭問道:“越澤的事?越澤的什麼事?”
一旁的薛啟勛的蘋果吃了一半,也不咬了,同樣的看著顧九溪的眼睛,嘴巴一動一動的咀嚼著,也有同樣的疑問。
顧九溪雖然知道艱難,可依舊選擇開了口。
她說:“是關於越澤的撫養權問題……”
聽到撫養權這幾個字,薛啟勛將手裡的蘋果放下了,臉上的表情也婉婉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用雙手搓了一把臉後,再擡頭時,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
薛啟勛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膀,道:“都看著我幹什麼?”
顧九溪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臉上,也叫薛啟勛覺得不自在。
顧九溪其實是有些擔心的。
她並不是擔心,薛啟勛不會將越澤的撫養權歸還給他,而是擔心他的心理變化。
畢竟,越澤生活在他身邊4年多,不可能沒有感情。
雖然,大家都清楚,越澤是早晚要回到顧九溪身邊的。
可真正到了這一天,顧九溪還是想給薛啟勛些緩衝的時間的。
薛啟勛垂頭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點頭,道:“顧九溪說的對,越澤是該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的,趁著他還小,等大了,就不好說清了。”
面對薛啟勛的態度,顧九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