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過謙的話,聽到許漢成耳朵裡卻變了味,真的就以為張教授就是個外行的人了。
許漢成拿著一臉的氣派指著酒樽說道:“這個就是古代皇帝喝酒用的酒杯,你看著顏色就知道年頭不短,值不少的錢。”
張教授本以為遇到的是個行家,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樣。
不過但凡文人學者說話都不會刻意尖酸,依舊一副謙虛態度說道:“的確,您說的沒說,之前我上過幾期鑒寶的欄目,也見過一兩件這種產於漢朝時期的樽,照比之前所見到的來看,這一件從紋理和圖案上來看,略顯粗糙,不像是皇宮之物,更像是來自於民間。不過雖然如此,卻也價值連城……”
許漢成聽的一愣一愣的,張了幾次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點了點頭,還故作高深,道:“對,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一旁的顧九溪聞言,到底是輕笑出聲。
許是聽到了顧九溪的笑,許漢成忙轉過身來,看到顧九溪後,眼睛一亮,擺了擺手道:“唉?這不是顧丫頭嗎?都長這麼大了,過來讓叔仔細瞧瞧。”
顧九溪懶得搭理他,隻做沒見,轉身就往樓梯上走。
許佳期剛巧從樓上下來,看到這樣的一幕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顧九溪一眼後,走到自己父親身前,低聲說道:“不懂就不要在這裡裝明白,說多了隻會讓人笑話。”
許漢成還有些不服氣,對著許佳期說道:“我怎麼就不懂了?不就是一個破酒杯……”
話音未落,就被許佳期拽著衣袖上了樓。
隻空留張教授一人,無奈的搖頭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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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過後,顧家人總算從悲傷的氣氛中走了出來。
顧老爺子在飯桌上當著顧九溪的面,和顧乾安商量道:“既然公司裡的事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不如就讓小溪回來吧,念書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英國啊,國內也有不少好的大學可以讀,一來,她離我們近了,也放心,二來,也好讓她提前的了解公司裡的流程,這樣以後也好幫襯著你……”
還不等顧九溪開口拒絕,一旁的許佳期就已經開口了,笑吟吟的看著老爺子說道:“爸,小溪還這麼小,當然要以學業為主,事業可以以後再說,況且乾安不是還有若淳幫忙嗎?”
顧乾安很贊同許佳期的話,他也不想顧九溪的學業半途而廢
顧老爺子橫了許佳期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你當初怎麼不好好的念完大學?也一心的往事業上撲?如今忙的連婆婆的葬禮都沒空參加?”
聞言,許佳期的臉頓時一塊紅一塊白的,到底是理虧,垂下頭不再吭聲了。
顧九溪很少會和許佳期的意見統一,不過這一次倒是例外。
顧九溪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也開口說道:“爺爺,我還是回英國把書念完吧,否則,等以後我萬一要是一事無成,我爸又該拿這個當話頭使勁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