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澤聞言,眉頭蹙了蹙,說道:“媽媽,我對顧九溪太失望了。”
聞言,江妍一愣,轉而說道:“也不能這樣說,你姑姑沒帶過孩子,稍有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能全都怪她,你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江妍的話音未落,就被薛越澤給打斷。
薛越澤說:“我說的不是這個!”
江妍不解:“那你說的是什麼?”
薛越澤翻了個身,側對著江妍,說道:“她明明對我說過,她喜歡的是我,可她還讓別人親!”
江妍愣了一會兒,轉而笑了起來,問道:“然後呢?”
薛越澤有些氣急敗壞,怒道:“這女人簡直太輕浮了,我從現在起,不想再喜歡她了,本來我還想娶她的……”
江妍止不住笑意,伸出手在薛越澤的鼻尖上刮了刮:“她是你姑姑,你怎麼能娶她呢?”
薛越澤大眼睛眨了眨:“為什麼啊?我喜歡她,為什麼不能娶?”
江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便舉了個例子,說:“那你喜歡媽媽嗎?”
薛越澤點了點頭。
江妍繼續說道:“那你能娶媽媽嗎?”
薛越澤從床上坐了起來,屁股一疼,呲牙咧嘴,可他沒做理會,盯著自己的媽媽,說道:“當然不能了,你是我媽媽啊,你不是說,親人是不可以結婚的嗎?”
江妍點了點頭,頗有耐心的看著他,伸出手揉了揉他頭頂上柔軟的頭發:“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顧九溪是你的姑姑,也是你的親人,所以,也一樣不能娶啊……”
聞言,薛越澤一臉的失望。
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鑽進了江妍的被窩裡,自言自語道:“算了,幸好我還有元寶和辰辰……真是便宜那個老不正經的了……”
老不正經?
江妍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這麼難聽的話他是從哪學來的。
趴在床邊上的弩弩突然擡起頭,輕吠了一聲,薛老拄著拐棍的聲音從門口經過。
薛越澤將小腦袋往江妍的懷裡縮了縮,很快入了睡……
——
初二這一整天,對顧九溪來說,是漫長的,身心俱疲。
當然,體會這種無力漫長的人,還不隻她一個,許佳期也是。
許佳期現在幾乎是度日如年,自從年前被曝光了醜聞之後,不利於她的消息漫天飛,傳的神乎其神,甚至她19歲時程陪過一個富商過夜的舊賬,也被人翻了出來,竟然還有床照。
許佳期恨的牙都咬酸了,她一個電話打給了那個曾經包養過她的富商,這才發現,那人早已經於兩年前過世。
這件事看來也是壓不下去了,顧乾安昏迷著,那老男人也死了,還有誰願意去替她出頭鎮.壓這樣的緋聞?。
許佳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30層樓下的沽岫江。
曾有一刻,她想過要從這裡跳下去。
可這樣的想法也隻是持續了一瞬,想著顧九溪還活的瀟瀟灑灑,她就恨從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