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戴著一雙厚厚的毛絨手套,將她顯得又腫又呆。
不過,譚婉婉絲毫沒注意這些,她一個人走到溫知遇身旁來,仰著頭,看著一臉汗水的他,心疼道:“昨晚忙了那麼晚,怎麼也不好好睡個長覺,這麼一大早的跑出來掃雪,我一個人就可以的。”
溫知遇寵溺的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笑道:“等以後恐怕每天晚上都有的忙,難道我都不起床工作了?”
譚婉婉起初沒明白溫知遇話裡的意思。
可當看到她一臉壞笑的盯著自己時,譚婉婉明白過來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那句每天晚上都有的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笑話她昨晚要的次數太多了麼?
想到這裡,譚婉婉的小臉紅撲撲的,辯解道:“你這人想法怎麼這麼下流呢?我是看你工作到半夜才這麼說。”
溫知遇扔了手裡的掃把,抱住譚婉婉,額頭碰著額頭,說:“我隻對你一個人下流,歡迎下半輩子監督。”
譚婉婉被說的好氣又好笑,摟住溫知遇的脖子,回擊道:“不要臉。”
雖是在罵他,可心裡怎麼就那麼甜呢?
……
窗外,兩個人親親摟摟,好不養眼。
而窗內,唐韻和小老闆坐在暖氣旁,笑呵呵的烹茶閑聊。
小老闆一臉艷羨的說:“唐姐,你命真好,你女兒眼光好啊,找了這麼一個金龜婿,我是跟你比不了啊,我把女兒當成寶一樣的養著,結果大了,說什麼要嫁給一個窮酸的公務員,一個月拿著4000塊不到的工資,我女兒累死累活的還要養家養孩子……”
說到這,小老闆艷羨的嘆了一聲。
唐韻的笑容停滯了一下,小老闆的話她聽在耳中,卻不願多做解釋。
個人的命數不同,否極泰來之前,她和譚婉婉說遭受的境遇,怕是別人這輩子也沒有經歷過的了。
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盡相同,有的永遠都是羨慕別人的好,而從來也看不到別人遭受命運折磨的那一面。
人生大抵如此,殊不知,唐韻有多羨慕小老闆一生的平穩生活。
唐韻不禁在心裡感嘆,但願自己的後半生安好,其餘的,都是過眼雲煙了。
外面傳來溫知遇爽朗的笑聲,和譚婉婉發脾氣的嬌嗔。
溫知遇將雪灌進譚婉婉的衣領,冰的她站在原地大叫。
為了報仇,譚婉婉特意的將身邊的雪揚起。
一陣陣的雪砂在太陽下飛舞,撲的溫知遇滿臉滿身,竟被陽光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美好。
溫知遇在笑,譚婉婉在鬧。
兩個人你來我往,全然像是一對在雪地裡追鬧的大孩子。
唐韻端起茶杯,將這一幕看進眼裡,嘴角上顯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
溫知遇在山上停留了三天。
臨走前帶上了譚婉婉。
唐韻怕溫知遇工作太忙不按時吃飯,又特意的帶上了她提前做好的鹵鴨,並用密封的包裝裝好,一並帶走。
譚婉婉是不喜歡吃這些,可奈何溫知遇想帶上,也就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