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蘇若兮跑到門口把門打開,正想看看狗還在不在外面,小白早已察覺到動靜,用嘴頂開門,迅速地跑進來,繞着她搖尾巴。
“你還在呢?”
她彎腰把狗抱起來。
狗子想到被關在門外的慘狀,委屈地哼哼唧唧,使勁往她懷裡鑽。
等傅裴宴出來,一人一狗正在床上玩。
“怎麼又把它弄進來?”
小白還記得他的惡行,看到他就戒備地往蘇若兮身上蹭。
“我喜歡抱着它睡。”
“抱我睡不好?”
“你太熱。”
“它這麼多毛,肯定比我熱。”
“可是它舒服。”
傅裴宴笑,“我沒讓你舒服?”
“滾!”
蘇若兮推開他。
最後傅裴宴沒能把狗趕出去。
兩人一狗躺在一張床上,傻狗狡猾地占據中間的位置,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它的睡姿非常誇張,一會換一個姿勢,不是尾巴掃到傅裴宴的眼睛,就是屁股對着他的臉,甚至還用腳踩他的嘴。
傅裴宴的忍耐到了極限,冷聲警告,“自己縮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汪!”
小白激烈地慘叫一聲,條件反射地往蘇若兮那邊縮。
傅裴宴:“.......”
這聲音把蘇若兮吓得不輕,趕緊起來開燈,查看情況,“你幹嘛了?”
他辯解,“我沒動它。”
“沒動它,會叫這麼大聲?”蘇若兮不信,低頭檢查小白的身體,見它的腳抖個不停,“你捏它的腳了?”
“沒有!”
他就警告一句,傻狗就跟瘋了似的跳起來。
蘇若兮碰到那隻腳,小白就哼個不停,聽着就覺得很痛,“你看,它都痛得不行,還說沒有。”
傅裴宴:.......
他無話可說。
小白非常配合地裝可憐,惹得蘇若兮更心疼,輕手輕腳幫它揉腳。
傅裴宴盯着那條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這狗是不是太過聰明了點?
它的前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隻憑他想不通緣由。
就這樣直到天亮。
蘇若兮照常起來洗漱,從衛生間出來,小白墊着腳,一蹦一蹦跟在她身邊。
傷得這麼重,一晚上都沒好?
她蹲下身再次檢查,剛碰到它的腳,小白就露出痛苦的表情,想把腳抽走又怕惹她不高興。
睡醒的傅裴宴看到這場景,眼皮直跳,“怎麼了?”
“它的腳還沒好。”
這傻狗,都什麼時候,還裝!
傅裴宴指着它,無比堅定,“它肯定是裝的,昨天我都沒碰到它。”
不管事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他都沒有碰到那傻狗一根毛。
小白難受哼一聲,無形中否認他的話。
傅裴宴:“.......”
狗成精了。
居然用這麼低級的方式陷害他。
“你去洗臉,我照顧它吧。”
“你别不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傅裴宴還想解釋,蘇若兮已經抱着狗出去。
等他下樓,蘇若兮正在給小白喂狗糧。
和諧的畫面,看得傅裴宴心堵得慌,大步走過去,悶聲問她,“你是不是不信我?”
“沒有啊,幹嘛這麼問?”
“你說呢?”
蘇若兮茫然。
她不知道t啊。
“走,出去吃飯。”
傅裴宴不由分說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得上樓換套衣服。”
“你去。”
傅裴宴瞟一眼旁邊的狗子,小白沒看到他似的慢條斯理吃着狗糧,等蘇若兮上樓回房,它剛好把狗糧吃完,而後仰着頭在傅裴宴面前來回走動,高傲的姿态充滿挑釁,重要的是,那條腿果然沒有問題!
活蹦亂跳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還真是裝的。”
傅裴宴咬牙切齒,伸手要把它抓起來,小白早有預料,身體靈活地往旁邊躲,仍然不幸地被勾住脖子上的項圈。
“往哪兒跑?”
看它奮力掙紮,傅裴宴心裡平衡了些,“過來。”
小白不聽,繼續掙紮,誰都不願妥協,最後它掙脫了項圈的束縛,遠遠地跑開,很抗拒傅裴宴的接近。
蘇若兮換好衣服下樓,小白就跑到她腳邊,對着傅裴宴呲牙咧嘴,起了戒備心的模樣。
“你又對它做什麼了?”
傅裴宴:“我沒有。”
“項圈都脫下來了,還說沒有。”
“這家夥很聰明,你剛上去它就挑釁我,我哪忍受得了,當然想教訓它,不過它的力氣好大,一下就把項圈掙脫了。”
傅裴宴越來越覺得,這狗養不熟,來這裡這麼久,哪兒一餐不是他親自喂的,不給他好臉色就算了,還三番兩次陷害他!
“可能還沒有熟悉心環境,再住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若兮沒想太多,拿起項圈要給小白套上,她沒用過這種項圈,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套進去,拿起來想要研究研究,無意看到裡面還有字。
{蘇小姐,小白暫時放在你這寄養,九月十五日,請将狗送到三江機場,屆時我會去接它。}
“這個項圈是你買的?”
項圈藏了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現在才看到,對方如此明目張膽讓她把狗送到機場,不怕她秋後算賬麼?
傅裴宴看到上面内容,眉頭不由地蹙起,“是它原本帶的。”
蘇若兮搖搖頭,“小白脖子上沒有項圈的,來這裡幾天後才有,我以為是你買給它。”
是她把小白帶回來的,有沒有項圈她記得很清楚。
“我怎麼會給它買這種東西。”
他對狗是沒有意見的,誰能想到小白對他的意見這麼大,一來二去,他也開始嫌棄那傻狗,除了喂食,都不想跟這傻狗有交集。
“這麼說,是有人趁我們不在,潛入别墅,把項圈套到小白的脖子上......”
那他們豈不是早就在對方的監控之下?
蘇若兮後背一涼,環顧四周,試圖尋找藏在暗處的偷窺者。
很可惜,沒有。
周圍一片祥和。
“不可能有人潛入,别墅周圍的攝像頭都是好的,要是有人出現,我會收到提示。”
他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小區的治安管理還不錯,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
“那就是小白主動跑出去的。”
蘇若兮看向旁邊的狗。
小白好似聽不懂他們的話,趴在地上細細舔着身上的毛。
“所以它是在監視我們?”
說出這話,蘇若兮都覺得不可思議,狗真的有這麼高的智商嗎?
“要不要把它弄死?”
傅裴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蠢蠢欲動。
“别這麼兇殘。”蘇若兮趕緊把刀搶過來,“他讓我們把狗送到機場,那就送過去看看,現在距離十五号還有一周的時間,我們先在機場安排人手,等對方來接狗。”
“行。”
沒能把狗宰了,傅裴宴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