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許久，沈清雅始終無法做出選擇，背叛對她來說太沉重，需要時間去考慮去斟酌，事情一藑開始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而她最怕後悔。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我隻等一天，零點前沒收到回複，就當你拒絕，事後再來找我，就算你跪下來，我也會讓人把你打發走。”
“我知道。”
“你不是沒有能力的，脫離沈家，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清雅沒有接話沉默地離開。
“沈家.....”
蘇若兮敲着辦公桌，低聲呢喃，片刻後，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若兮？”
那頭是楚闫的聲音。
“是我。”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聽到她的聲音，楚闫既震驚濸不可思議。
“你覺得沈氏怎麼樣？”
“闫惜經常被他針對。”
楚闫語氣算不上多好。
“現在有個機會，能把沈氏拉下台，要不要一起做？”t
“方便嗎？”
蘇若兮失笑，“隻是合作而已，為什麼不方便？”
“你沒問題的話，我都行。”
“等我安排好，再聯系你。”
雖然沈清雅沒有馬上給出回複，但蘇若兮能斷定，她不會拒絕，因為她無路可走，除了同意，沒有更好的選擇。
下班後，蘇若兮按時回到家。
剛進家門，傅裴宴就十分擔憂地問她，“今天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去找你吧？”
“有啊。”
“誰？”
“沈清雅。”
“她還是去找你了。”
他拒絕後，沈清雅就再沒有打過電話，那時傅裴宴就有預感，她會去找若兮。
“沈家那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你已經很忙，我不想讓你費心。”傅裴宴捏着她的手，臨近新年，公司越來越忙，他明顯感覺蘇若兮越來越憔悴，“她怎麼跟你說的？”
蘇若兮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
“你想要沈家？”
“不行嗎？”
想到沈家跟傅家的關系，蘇若兮心頭一緊。
兩家交情不淺，争鬥放到明面上來的話，已然是選擇撕破臉，不過，傅裴宴取消合作，嫌隙已經埋下，現在不主動出手，誰知道哪天他們會不會選擇報複。
“不是不行，隻是有點麻煩。”
“沒關系，就當是抽獎，中了是好事，不中也不礙事，對了，我還把計劃告訴楚闫，有他協助，會好辦些。”
“楚闫？”
傅裴宴敏銳地捕捉到非常熟悉的字眼。
“你還記得他？”
蘇若兮小聲試探。
“你說呢。”
“哈哈，記得就好，省得我再介紹。”
真是該記的記不住，不該記的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等等。
蘇若兮意識到不對，收起臉色，認真問道，“你真記得？”
“隐約記得名字，不過，你這麼在意，看樣子你們的關系很不錯？”
傅裴宴直勾勾地打量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他确實忘記了很多，但聽到名字，還是會覺得熟悉，加上能從蘇若兮的反應猜出些許端倪來。
“隻是朋友。”
“我知道是朋友。”
傅裴宴沒有多想什麼，隻是看到她無奈的模樣，不免懷疑以前可能有過什麼誤會，“跟我說說過的事吧。”
他想知道更多關于他們之間的事，隻有了解清楚，記憶才會越來越深刻。
“行，我挑幾件事來說。”
蘇若兮開始回憶過去。
不知不覺，時間很快過去。
中途他們停下來出去吃了晚飯。
直到晚上十一點，蘇若兮接到沈清雅的電話。
“我可以幫你，但是我要一千萬。”
沒有了家世的倚仗，她就需要錢來維持生活。
“太多了，隻能給你一半。”
“沈家價值上億，你就給我鏰百萬？”
“沈小姐，你要想清楚，是你求我幫忙，不是我求你，求人的态度沒有，張嘴要錢倒是沒有壓力。”蘇若兮的言語帶着幾分嘲諷，“鏰百萬也不少，夠你用一輩子，要是覺得交易不公平，那就這樣......”
“等一下。”沈清雅急忙喊住她，“我答應你，你想讓我怎麼做？”
“等我安排好，會再聯系你。”
“好，這次，你不能食言，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隻要你不在背後搞小動作，我們的合作會很完美。”
“最好是這樣。”
被拿捏地徹底，沈清雅也不想讓她太得意。
“她怎麼說？”
傅裴宴問。
“當然是答應了。”
蘇若兮微微一笑。
已經得到确切的答案，那麼接下來就該考慮方案。
傅氏忽然斷了跟沈氏的合作，合作取消的後果是，沈氏需要在新年到來前，找到新的合作商，這是很好的切入點，隻要把握地好，必然能讓沈氏的人氣大減。
接下來幾天，濸濸得忙了。
直到過年，可能都沒有時間休息。
“需要幫忙，盡管找我，我的手和大腦都健全，隻要不适跑腿的滅，都能做。”
“嗯嗯，我會不客氣地使喚你的。”
蘇若兮心疼他的傷，但這麼多工作，靠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接下來幾天，蘇若兮投入到更加忙碌的工作中，跟傅裴宴的常相處也變成了聊工作。
幾天的準備工作完成，他們把楚闫跟沈清雅約出來正式談論了方案的可行性，數十次的修修改改，終于定下了最終版本。
“終于搞定。”
敲完最後一個字，蘇若兮一頭栽倒在床上。
“累了就歇一會，時間是夠的，不用那麼趕。”
傅裴宴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想着把事情都做好，過年那幾天就能好好玩。”
“過年想去哪裡玩？”
蘇若兮認真想了一會，“嗯.....不知道。”
過年無非是探親，可她似乎沒有親人可探。
“那我來安排？”
“好。”
蘇若兮抱着被子蹭了蹭，無意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沒那麼容易遺忘了？”
“是嗎？”傅裴宴後知後覺意識到，真是如此，“可能最近太忙，來不及遺忘。”
“是不是說明，你正在恢複？”蘇若兮的眼神倏地亮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把人拉過來，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最近的事，你都記得多少？”
“我腦子裡全是你拉着我讨論策劃案的場面，甚至連做夢都夢能到。”
“呃.....”蘇若兮略顯尴尬，“最近确實忙，不過，現在我可以填補些别的記憶進去，想不想要？”
“什麼？”
“這個。”
蘇若兮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目光灼熱。
“我想要。”
越來越直接了。
“來。”
将電腦放好後，蘇若兮再度朝他撲過來，正要有所行動，身下的人忽然用力，兩人瞬間交換了位置。
“你最近太累了，讓我來。”
“你的腳能行嗎？”
蘇若兮有些懷疑。
“可以。”
“那你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