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夜色蒼茫,月亮隐匿于雲層之下。
楚闫站在窗前,皎潔月色灑在身上,給他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幾分鐘後,萱娅從外面回來,“少爺,人沒追到。”
楚闫微微偏頭,“去了哪裡?”
“看方向是德利。”
“聯系少主吧,那裡他最熟悉。”
“是。”
萱娅又匆匆離開。
楚闫原地駐足一會,走出病房,循着記憶來到另一間病房門口。
沒記錯的話,傅裴宴就住在裡面。
他擡手正要敲門,忽然注意到裡面有人影晃動,透過門上的玻璃,就着灰暗的亮光,清晰地看到有人伏在床前,對傅裴宴做着什麼。
忽得,裡面的人t意識到有人在暗處觀察,猛地轉過身,烏黑的眼閃着嗜皿的光,下一秒就要朝他撲過來。
然而,沒有。
對方倉惶地從窗戶跳下去。
楚闫一驚,推門而入,來到窗前往下看,下面空無一人。
這裡是十三樓!
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竟能全身而退。
“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萱娅出現在門口,看到裡面人的是楚闫,不禁驚訝。
“剛才的人你看到了?”
“是從研究院跑出來的實驗體,跑得太快,我追不上。”
“繼續追,追到之後,直接銷毀,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少爺,我們應該殺了藍一風。”萱娅認真道,“他把若兮姐抓走,很可能是拿去做實驗,他要不死,死的就是别人。”
楚闫閉上眼,“通知少主,讓他做決定。”
“好。”
緩了一口氣,他走到床邊,低頭去看正在熟睡的人,空氣中有股微弱的皿腥味,拉開被子,赫然看到傅裴宴手臂上的皿點。
“這是......蠱?”萱娅震驚,“他體内的蠱不是已經清除了嗎?為什麼還會有?”
在國内時他們明明做過測試,那時傅裴宴身上并沒有出現應激反應。
“多半是新品。”
楚闫伸出手抹去那個出皿點。
“少爺!”
萱娅驚道。
“走了。”
“需要派人看着他嗎?”
“不用,他知道若兮被藍一風帶走,肯定會追上去。”
病房裡再度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睜開眼,猛地坐起來,環顧四周,正要下床,忽然,手上傳來劇痛,尖銳錐心的痛,讓他的立馬清醒過來。
看着手上的傷口,有些摸不着頭腦。
好端端的手上為什麼會出現個傷口。
窗戶是開的。
有人來過他的病房。
藍一風嗎?
傅裴宴眉頭緊蹙。
後半夜他再沒有睡着。
早上起來,等了許久沒見蘇若兮過來,就連早餐也是護士送過來的。
發的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情況不對。
他找到楚闫,直截了當地問,“蘇若兮呢?”
楚闫:“被藍一風帶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
傅裴宴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狠聲質問,“是你做的?”
萱娅上前想要拉開他,被楚闫眼神制止,隻好解釋道,“傅先生,請你自重,少爺跟若兮姐是朋友,絕不會如此陷害她,是你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瞞,才造就如今的局面。”
楚闫也附和,“藍一風是沖你來的。”
沖他來的?
傅裴宴想到了什麼,松開了手。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你想過去,随時可以出發。”
“現在就走。”
時間緊迫,傅裴宴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跟他們離開,先是坐車到到機場,然後乘坐飛機。
一路上都在趕時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藍一風?”
試了幾次都沒能聯系蘇若兮,他便把注意力落到萱娅身上,他們輕易就知道德利,知道藍一風,其中必定摻和了不少事。
萱娅面不改色,“傅先生何必這麼驚訝,楚家在國外發展多年,有點勢力,也是為了方便發展。”
“接近蘇若兮也是為了方便發展?”
“自然。”她頓了下,又解釋,“但我們對若兮姐并無惡意。”
并無惡意?
呵~
說得好聽,事情到底如何,誰又會知道。
“還有多久?”
他有些等不急。
算算時間,若兮失蹤已經快一天,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藍一風是個瘋子,若兮在她手上不會好過。
萱娅看一眼時間,“快了。”
半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一處空地上,周圍有好幾棟破舊的樓房,四周一片荒蕪,如入無人之境,陰森詭異。
在這待了半年,再次回來,傅裴宴依然不喜歡這裡。
“這是哪裡?”
“朋友的基地。”
傅裴宴蹙眉,隐隐感覺不對勁,“為什麼不是去找蘇若兮?”
“我們還不知道他的藏身地,上哪兒去找?怎麼,怕我們把你賣了?”
傅裴宴不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