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這裡,蘇若兮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無聊地參觀起辦公室來,偌大的辦公室,角落有兩個書架,裡面擺的全是文件檔案,辦公桌上也堆滿了文件,看得出來,傅裴宴每天要處理的工作很多。
“看看這個。”
傅裴宴從櫃子裡取出一沓文件。
“這是什麼?”
“傅氏近幾年完成的項目,随便看看,了解了解公司的主要業務。”
蘇若兮震驚,“還真讓我來幹活啊?”
傅裴宴看她,理所當然的口吻,“不然呢?”
“好吧。”
反正她也是拿了錢的。
唉,
還以為是來走個過場,沒想到真要幫忙幹活。
蘇若兮坐在沙發上開始浏覽文件。
很快到了上班時間。
員工陸陸續續回公司上班,在辦公室也能聽到外面匆忙的腳步聲,偶爾還會有員工進來彙報工作,他們看到蘇若兮時,均是錯愕不已,顯然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蘇若兮。
蘇若兮沒在意他們異樣的目光,繼續翻看手中的文件,直到黎曼姝走了進來。
她穿着職業裝,還沒進來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急促尖銳,一如黎曼姝如今的态度。
女人走到蘇若兮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表情陰冷,像是下一秒就要對她出手,蘇若兮擡頭看她,态度懶散,帶着些許不耐,“有事?”
黎曼姝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質問起傅裴宴來,“她為什麼在這裡?”
“她是我的助理。”
傅裴宴眼睛都沒擡,公事公辦的回答她的問題。
“你的助理.....裴宴,非要讓我們的關系變得不可挽回嗎?”黎曼姝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無非是在用這種辦法向她抗議,她痛心疾首,“為了個外人這樣對待親人真的好嗎?”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好像她是最大的受害者,所有人都該為她的遭遇讓路。
“這話我還給你。”
傅裴宴眼底布滿陰霾,看着眼前的人,隻覺得陌生,從前還能理解她的痛苦,現在想想,是他不配,心口壓抑難熬,被人揪住了心髒似的。
他的母親在經年累月的壓迫下,早已習慣傅家帶來的榮耀,也早已将自己視為傅家的主人。
他繼續說,“未經我同意,随意把傅祁帶進公司,這樣對我就是好嗎?”
黎曼姝辯解,“傅祁不一樣,他是你的親兄弟!”
兄弟不該是這樣的,做不到相親相愛,也不該針鋒相對。
傅裴宴陡然加重語氣,質問她,“既然是我的兄弟,為什麼他進公司不跟我商量?你是怕說了我不同意,所以擅作主張,先把人帶進來,媽,是你在把我當外人。”
“不是的,我沒有,我是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我想調解......”
“沒有誤會。”傅裴宴打斷她的話,“你說傅祁在外面受了很多苦,難道我就沒有受苦嗎?我是怎麼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你比我清楚,現在他回來,張張嘴就想讓我把拼了命得來的東西拱手送給他,憑什麼?就因為是兄弟?就因為他受苦?”
“我.....”
黎曼姝啞口無言。
心裡有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