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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熾野溫柔

第280章

熾野溫柔 瀟騰 2710 2024-08-29 11:02

  許星研二下半學期結束的時候正好七月初,夏天的太陽已經很熱烈,教學樓外的香樟樹上,爬滿了知了,一個勁叫個不停。

  地大教學樓側面有滿牆爬山虎,在陽光下綠油油的,很漂亮。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許星從教學樓出來,溫峋早就在樓下等着她。

  他穿一件白T恤,一條簡單的黑色休閑褲,長腿微曲,半倚着車門等她。

  剛回完一條消息擡頭,剛好看見她。

  他彎唇,将手機熄滅,放進口袋,然後朝她張開雙臂。

  許星順着台階一路小跑下去,一頭紮進他懷裡。

  剛仰頭,唇上被印下一個吻。

  “你等多久了?”

  “不久,十來分鐘的樣子。”

  “那你幹嘛不在車裡等,外面好曬的。”

  溫峋揉揉她的頭發,替她打開車門:“不是怕某人見不到我,哭鼻子嗎?”

  許星遞給他一個刀眼:“我哪有?!”

  趁着給她關門,溫峋俯身,在她唇角親一下:“是,你沒有,我有。”

  他故意說逗她的話,嗓音愉悅,帶着明顯的笑意。

  許星耳尖有點紅:“溫峋,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要臉了。”

  溫峋笑着沒說話,替她關上車門。

  笑話,在她面前還要什麼臉?

  将車子開出校園之後,許星發現他并沒有往家裡開,而是往反方向走。

  她有些疑惑:“我們不回家嗎?”

  “回家之前先去一個地方。”

  許星眨眨眼,問:“去哪兒?”

  溫峋空出一隻手去牽她,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去我們的新家。”

  -

  曆時一年多,溫總的公司已經徹底站穩腳跟,大大小小的合作不斷,公司業務跟擰了發條一樣,蹭蹭蹭上漲。

  他現在多少也算小半個富翁了。

  所以買了新房子。

  新房的位置很好,在學校和公司中間,不管他上班還是許星上學都很方便。

  不過他要送許星上學,就隻能繞一繞路了。

  他買的房子在21樓,一梯一戶的設計,不用和人共用走廊,也不用擔心鄰居素質不好。

  溫峋牽着她的手,帶她按下密碼:0801。

  房門應聲打開。

  三百平的躍式公寓讓許星怔住。

  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溫峋站在她身邊,看她呆滞的目光覺得可愛,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她粉嫩臉頰:“傻了?”

  許星怔怔點頭,是有點傻,這房子也太大了。

  全景落地窗能看見遠方紅霞布滿天邊,城市的邊緣是群山,夕陽橘紅色的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美不勝收。

  旋轉樓梯鍊接兩層樓,水晶吊燈從二樓垂下,鐳射燈照亮牆壁,如藝術館優雅。

  牆上是她畫的畫。

  溫峋牽着她的手,一間一間走過去。

  “這裡是影音室,在家休息的時候,可以和外婆一起看電影。”

  “這裡是遊戲室,你喜歡玩什麼遊戲就買什麼,桌遊手遊都可以。”

  “這邊是書房,有時候我會在這裡辦公,你可以躺在飄窗上看書,睡覺,如果我累了,一擡頭就能看見你。”

  許星暈乎乎的跟着他走,覺得每一間房都好漂亮。

  “這兒是廚房,廚具我都買好了,”他低眸看她,唇角彎彎,“接受每天點單。”

  許星仰頭,和他目光相撞:“那你不會很累?”

  “所以我決定,請個保姆,”他自身後抱住她,堅硬的下巴放在她肩上,“外婆年紀大了,我出差不在家的時候,保姆給你們做飯。”

  “外婆肯定會說你浪費錢,還有,她可一點都不服老。”

  “但她舍不得她的孫女吃不飽飯。”

  許星輕輕笑起來,好像也是。

  溫峋繼續帶着她往前走:“這裡是健身房,想運動的時候就過來。邊上有兩間客房,有客人來的時候住。”

  客房邊上是一樓唯一一間主卧。

  “這間卧室是外婆的,她住一樓方便,不用上下樓跑。”

  一樓主卧很大,獨立陽台,獨立衛生間,房間裡放了電視和沙發,許星猜楊萍萍住着可能會有壓力。

  順着旋轉樓梯往上,有一間主卧和兩間客房。

  許星有些懵:“我的房間呢?”

  溫峋捏她的臉:“這個家沒有你的房間,隻有我們的房間。”

  許星:“……”

  二樓主卧連着一個超大的衣帽間,現在裡面還是空的,等許星慢慢填滿。

  溫峋牽着她的手走到另一個房間,讓她自己打開。

  許星不疑有他,開門之後小小震驚了一下。

  房間很大,旁邊一個大大的收納架上擺滿了顔料,大大小小的畫架,油畫畫布擺在地上。

  這裡是他單獨為她開辟的畫室。

  許星眼裡亮晶晶的,轉身抱住他,小巧的下巴抵在他兇膛:“我喜歡這裡!”

  溫峋攬住她細細的腰,低頭親吻她:“嗯,我知道。所以這裡是我們的新房。”

  他低頭蹭蹭她鼻尖,“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許星仰頭親他,說好。

  -

  許星研三畢業的那個暑假,他們去領了證。

  十幾二十歲的溫峋是陽光的,耀眼的,驕傲的,他和所有那個年紀的男孩一樣,愛笑愛鬧,愛臭美,愛拍照。

  二十三歲以後的溫峋變得暴躁,易怒,放任自己墜入黑暗,痛苦又悔恨,少年意氣從他身上流走,以至于在面對一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個鏡頭時,他變得緊張,謹慎,渾身緊繃像塊石頭。

  許星快要笑死了,伸手去捏他的臉:“溫峋哥哥,你笑一下呀。”

  溫峋擰着眉,很兇,他一點都笑不出來。

  正兒八經的照片沒拍到,反倒是攝影師抓拍的幾張氛圍感很好。

  男人身上充滿野性的侵略性的美感,女孩美得過分,柔軟又漂亮。

  兩人對視時,她鬧得歡快,他隻是輕輕笑,漆黑兇戾的眸裡都是溫柔。

  回到車上,許星哼着歌,看着兩個紅本本,嘴角就沒下來過。

  溫峋側頭看她:“這麼高興?”

  “當然了!”許星揚了揚手裡的紅本本,眼睛都彎起來,“有了這個紅本本,你就是我的第一監護人,你是除外婆外,唯一一個可以在我手術單上簽字的人。我們兩個要一輩子綁在一起了。”

  “嗯,”他停頓一秒,加了一句,“反之亦然。”

  他早已沒有親屬,所以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他手術單上簽字的人。

  七月份的中午,陽光很好,透着整個夏天的熱烈。

  他輕輕叫她:“溫太太,系好安全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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