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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378章

  誰是内鬼?

  邊境的一座座城市,兵力布置、防布圖、軍事策略行動,并非一成不變,也非提前幾個月就能預知,這些情報是“實時變化”的。

  會根據北嶼、魯蕃聯軍的動向,而時刻做t出調整。

  而敵方聯軍元帥,總是能夠精準預測晏泱的每一次行動計劃,就足以說明,内鬼出在他身邊的鎮北軍中,出在可以參與鎮北軍行軍決策的十二個鎮北将軍、随行監軍兵部左侍郎之中。

  同時。

  這個内鬼,他還得有強大的關系人脈網絡,能夠聯絡上敵軍高層、甚至得擁有與北嶼、魯蕃皇室通話的渠道!

  “目前看來,離君信是内鬼的概率最大。”

  晏泱率領精銳在前方作戰打了勝仗,離君信拒絕鎮守後方,反而帶着十萬鎮北軍将士,開城門主動出去送!

  雲煌國自古以來有以文臣制約武臣的傳統,随軍打仗,必須要派遣一名監軍。

  離君信是離黨的人,他的行為,就代表了靖羽公離泛的意志,代表了少年天子的意圖。

  慕聽雪面色鐵青,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咬牙切齒道:“這也太歹毒了,為了鬥倒晏黨,不惜拿鎮北軍十萬将士的生命去填,離黨這種行為,不啻于叛國!他們甯可讓北境門戶失陷,甯可把城池拱手讓給敵人,甯可讓北境生靈塗炭,也要晏泱死!也要晏黨倒台!”

  而更令人膽寒的是,這一切,都是皇弟謝玄宸默許的。

  一國之君,帶頭叛國!

  就為了搬倒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為了親政!

  “仁卿應該是他們的plantA,并且鋪墊了整整十幾年,潇湘水雲閣是雲都最大的青樓,是離黨控制的情報機構,要說仁卿的母親花魁紅葉和離黨毫無聯系,我是不信的。”

  培養一個花魁,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财力。離黨不會做無本的買賣。

  慕聽雪不否認紅葉與晏錫之間有情,但這份感情,明顯不那麼純粹。

  “紅葉精通詩詞書畫、音律歌舞,還會舞劍騎馬,哪有青樓女子專門去學習騎射劍術的。這更像是為了迎合武将世家風流晏二公子的喜好,而專門訓練出來的美女情報特務。”

  小舅雖是個文臣,但他會武功擅騎馬,而且武功還很不錯。

  這屬于家族傳承的技能。

  慕聽雪想象了一下,如果外婆不是那般強勢霸道的性格,對子女管束極嚴,如果外婆沒有狠狠拒絕紅葉登堂入室,那麼,極有可能紅葉作為晏錫的侍妾住進晏家之後,整個家就被她給攪得天翻地覆,無數情報經她之手源源不斷地傳遞到離黨那邊去。

  至于仁卿——

  慕聽雪深吸了一口氣,他自小在潇湘水雲閣長大,大概率很早就已經通過閣主,與高家、離家對接上了。

  尋音說,機緣巧合,她在青樓收下了年幼的仁卿做徒弟。

  真的是巧合麼?

  而非閣主刻意安排的巧遇?

  尋音是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甯可自我犧牲也要幫助被人販子拐賣的長公主逃走,離黨無法讓忠心耿耿的尋音開口,各種嚴酷的刑罰、精神肉體侮辱,都不頂用。

  于是,他們換了個懷柔策略,把一個有晏家皿脈的凄慘漂亮私生子,送到了尋音身邊。

  在黑暗的絕望中,那孩子給尋音帶來了一絲溫暖和慰藉,尋音母性爆發,果然把他收為唯一親傳弟子,傾盡所能保護、教養。

  “他們原本的首選計劃,應該是想讓已經獲得了晏家上下信任的仁卿,随軍出征,把軍中的一手情報,源源不斷地通過離黨提供的特殊通敵渠道,傳遞給敵方元帥。一個私生子,哪裡能認得北嶼、魯蕃聯軍的元帥,他最多隻是個手套、是一把快刀。”

  但是,離黨的plantA出了巨大的問題,仁卿被長公主死死按在了戶部,别說是随軍出征了,甚至一步也不得踏出雲都城!

  不随軍,就無法提供事實軍事情報。

  一場大仗打下來,戰線稍微拉長一點,也得打個一年半載的。遠在雲都,如何能窺得軍情虛實,先一步傳遞出去?

  “離君信作為随軍的監軍,以文制武,應該是離黨無奈之下,啟動的plantB.”

  離君信可以說是下下策,因為他是離泛的親侄兒,他隻要在鎮北軍中有什麼動作,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離泛的主意,甚至覺得是小皇帝默許的。

  相當于是把一切的惡行都攤開擺到明面上,這是十分危險的。事後追責,很可能會追到離泛頭上。

  遠不如晏仁卿那枚鋪了二十年的暗棋好,仁卿若是随軍出征,導緻晏泱戰敗戰死,誰也不會懷疑到離黨頭上,所有的罪責都要由晏家一力承擔!

  離泛為何明知風險很大,依然啟用了離君信這個比較爛的棋子?

  因為他被手段狠辣的攝政王逼到了絕境,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最強大的盟友,天啟公南宮家族倒台了!

  他的左膀,姻親談氏廢了,全族刺配流放!

  他的右臂,高家完了,失去對兵部的掌控!

  而這一切,都是在半年之内接連發生的,狠狠打了離泛一個措手不及,他眼睜睜看着手裡的權勢逐漸流失,成為一個光杆司令,他隻能孤注一擲,拼死一搏。

  恰逢此時,北嶼與魯蕃結盟,二國聯軍同時侵犯北境和西境,晏泱率領鎮北軍出戰。

  這是,最後的,能扳倒攝政王的機會!

  窗外,彤雲密布,北風漸緊,飄揚起一場大雪來。

  二月初,已經立春。

  慕聽雪卻覺得越發冷了,她雙手冰涼,臉色蒼白,眸中有憤怒、痛苦、悲傷,但她隻是默默地鋪開紙,提筆蘸墨,寫了五封信。

  第一封信,送往白帝州特種部隊尖兵營;

  第二封信,送往東南光州水軍總部;

  此二者,蓋有帝城長公主的金冊寶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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