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箫季雲輕輕嗯了一聲,“你自便,我還得上山一趟。”
“好。”箫欽雖然疑惑,但也沒有想太多。
他很快收回視線,“宋姑娘,一會兒可否幫忙帶路?”
“你們先吃些東西墊墊底,吃完了我們就去上山。”宋暖說着,又問道:“就你們這些人來了?”
“大部隊在後面,我們到時都會在那吃住,宋姑娘放心。”
宋暖本想說那邊夜裡不一定安全,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道:“挖起來很快,隻是在山裡面,運下來還是要些時間的。”
“無妨,我們帶了一半的精銳,我們會有辦法把那些食物運出來。”
說着,纖雲已經準備好了早膳過來。
箫欽帶着十幾人洗漱了下,坐在飯廳裡很快的把早膳吃完了。
宋暖喊了東方清羽的兩個手下一起上山,因為直奔目的地,他們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一個時辰以後就到了。
進了山洞,看着裡面的别有洞天,箫欽整個人都舒了一口氣。
“有這批糧食,能解決一部分的災荒帶來的問題。”
聞言,宋暖問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告訴宋姑娘也應該無妨。”箫欽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怎麼的,今年洪水過後,降雨量突然就少了,靠近西北地區天氣炎熱,地曬的都開裂了,河裡也沒有水,已經持續三個多月了。”
“西北所有地區都這樣?”
“差不多吧,隻是幹旱的程度不一樣。”
箫欽看着宋暖,問道:“宋姑娘,你知道幹旱的地區種什麼比較好存活且産量高嗎?”
“小麥,高粱,花生,玉米,紅薯都是比較抗旱的,還有你現在看到的這些木薯,都是可以種植的。”
在心底裡記下,箫欽開始讓他的手下巡視着附近,想要選個地方搭棚住。
宋暖拿着鋤頭,挖着地下的木薯,一根十幾斤的木薯挖出來,箫欽也在旁邊學了起來。
挖木薯其實很簡單,隻是挖的時間長了,腰會酸,手也會痛。
教會箫欽以後,宋暖又指着那些葡萄說道:“皇上應該沒有想讓你們把那些葡萄給摘走吧?”
看着宋暖那亮晶晶的雙眸,箫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道:“葡萄也不算多,而且運輸不易,宋姑娘可以摘走。”
“那就謝謝箫大人了,等我做了葡萄酒請你喝啊!”
宋暖沒有客氣,招呼着東方清羽的手下把背簍拿過來。
此時的兩人也終于知道她為什麼要拿兩個那麼大的背簍,原來是想把這裡的葡萄給摘回去。
葡萄很多,宋暖倒是沒有想過要把全部的都摘走,可誰讓葡萄像是紫寶石般耀眼,她直接就摘了三大背簍,她自己的背簍有一百多斤,另外兩個背簍起碼有一百五六十斤。
等她摘完,才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回去,等明日再來。”
“我們一會兒要搭建住的棚子,晚些再過去住一晚,明日等人全部到齊了我們就住這。”
“那行吧,你們記得路吧?”
“記得。”
宋暖點頭,這才準備背着背簍離開。
隻是她才剛拿着背簍,東方清羽的手下就把她的背簍直接提在了手裡,“宋姑娘,還是讓我們來吧!”
見兩人執意,宋暖說了句謝謝,才朝着前面走去。
看着宋暖的背影,箫欽眼底裡有些許的羨慕。
如今京都誰不知道宋姑娘和安親王有多被皇上重視,但誰又能像是這二人這般的豁得出去呢?
為了災民可以把自己賺的銀子都給花出去,箫欽就算是再有錢,他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有,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為了災民把自己的錢拿去給災民買食物。
一路回到了家裡,宋暖留了一些葡萄吃,其他的都拿去做葡萄酒。
她一開始做的葡萄酒已經成功了,趁着現在有時間可以多做一些,到時不管是送人還是其他都可以。
早早的,纖雲就開始做午膳。
人多起來,青菜都是要的多。
還好打的鍋多,炖湯的地方也多,放在冰窖裡蓋着的牛肉新鮮的很,她打算做些牛肉丸,再用牛骨熬湯,還做了番茄魚片,用菌菇炒了隻雞……
忙忙碌碌的,宋暖突然覺得做飯真的是太累了。
用過午膳,朝陽就找到了她。
“暖暖,天氣太熱,有沒有冰塊,祖母熱的睡不着。”
“有,我讓他們去搬幾塊上去。”
宋暖說着,就讓箫季雲去搬了。
等冰塊搬進屋,太後又出來了,在宮裡過習慣了好生活,此時的她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水,“暖暖,真是麻煩你了,我沒想到朝陽會去說,冰塊本就是稀罕物,你不用給我拿。”
“太夫人放心,我過冬時囤了不少冰塊,夜裡不熱我們也沒有怎麼用上,您安心用着。”
“真是太麻煩你了。”
太後其實是想要來看看的,可看着他們那麼多人在這裡麻煩别人,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
她拿出一個木盒塞在了宋暖手裡,“這是我送給你們夫妻的,希望你喜歡。”
宋暖拒絕,太後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回了房。
她找箫季雲有事,便徑直的去了箫母的房間。
門是打開的,她進去以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箫季雲在裡面,看着她進來,臉頰上浮現着淡淡的笑意。
“暖暖……”
“箫季雲……”
宋暖喊了一句,箫季雲直接就把她攬入懷中,“暖暖,我想你了!”
聞着箫季雲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宋暖鼻尖一酸,“我也想你了,我都沒想到娘會那麼早就去了京都,早知道我就提前幾日回來了。”
“放心吧,娘知道你有很多的事要做。”
松開宋暖,箫季雲拉開她的衣袖,看着她手腕上的那條黑紅色的線,蹙了蹙眉,“那人還在,我帶你去找他要解藥。”
“嗯。”
宋暖點頭,箫季雲拉着她的手,帶着下了樓。
人在葉玄家,等宋暖看到他時,他正躺在床上休息,聽到動靜,猛的睜開眼來。
他臉上已經沒有黑布遮着,而是被冷冰冰的面具遮住,看不到他的臉,隻感覺他的眼神很冷。
“來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