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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第104章

  莫南澤緩緩走進來。

  嶽銀花急忙把支票拿起來,塞入自己的口袋裡,笑容略顯心虛。

  莫南澤看着素嫣一臉委屈的模樣,大概能猜到嶽銀花為何找到素嫣單獨談話。

  素嫣緩緩垂下頭,沒有直視他。

  嶽銀花:“阿澤,你前幾天叫我家小初去軍戰集團,她今天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

  莫南澤淡淡的語氣回:“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回來?”嶽銀花緊張道:“你不在邊境,她一個人呆在那邊很危險的。”

  莫南澤沉默了。

  嶽銀花頓了頓,豁然開朗那般一笑:“你是不是回來處理一下離婚的事情,就馬上趕回去,所以不想我家孫女來回奔波太勞累了?”

  “白奶奶……”莫南澤語氣沉重,剛想解釋,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阿澤真是貼心,從小就會疼人。”嶽銀花笑容滿面:“白奶奶也不打擾你們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說完話,她隐隐欣喜地走出沙發,往門口走去。

  素嫣見到沙發上的手提包,急忙拿起來,追了幾步,軟綿綿的聲音喊:“奶奶,你的包。”

  嶽銀花猛地一顫,腳步一頓。

  她錯愕地轉身,震驚地望着素嫣。

  素嫣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驚住,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讓她如此震驚,反應如此強烈。

  “你……剛剛說的話,你再說一遍。”嶽銀花臉色微微泛白。

  素嫣狐疑,把包遞給她:“你的包。”

  嶽銀花不淡定地吞吞口水,“你再喊我一聲奶奶聽聽。”

  素嫣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一時心急,忘了冠姓了。

  “抱歉,白奶奶,我剛剛有點着急。”

  嶽銀花還在剛剛那句熟悉軟綿的聲音裡回不過神。

  她跟自家孫女十年沒見過面了,一年隻在她休息那段時間通話兩三次。

  所以聲音的辨認不太準确。

  可素嫣剛剛喊她奶奶,聲音語調簡直太像她孫女了。

  可轉念一想,她孫女一直都在呢,有什麼好懷疑的?

  嶽銀花擠出一抹微笑,接回自己的手提包,帶着一絲諷刺:“素小姐不但整容整得像我孫女,連聲音也有幾分相似,難怪阿澤的奶奶難辨真僞。”

  素嫣苦澀一笑,沒有接話。

  莫南澤看着素嫣委屈的模樣,心裡很是難受,一股難以壓制的沖動想要把真相說出來,還小丸真正的人生。

  可他不能說,現在要沉得住氣。

  “白奶奶,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嗎?”莫南澤禮貌地問。

  嶽銀花開心一笑:“當然可以。”

  素嫣向兩人微微颔首,“不打擾了,那我先回去。”

  她話語剛落,腳步還沒邁出去,莫南澤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柔和的語氣很是輕盈,“你在客廳等等我。”

  素嫣一臉茫然地望着他。

  他向嶽銀花做出請走的動作:“白奶奶,跟我進書房一趟吧。”

  嶽銀花點頭,走向書房。

  莫南澤目光灼灼,凝望着素嫣片刻,再次重複:“别走,等我。”

  素嫣沒說什麼,點點頭,坐到沙發上等着。

  随後,莫南澤走進書房。

  莫南澤把嶽銀花請到休閑沙發坐下,便嚴謹地詢問。

  “白奶奶,小丸出國十年。期間,你跟她有見過面嗎?”

  嶽銀花:“沒有,我家孫女學業繁重,根本沒時間回國,不過我們經常通電話。”

  “視頻聊天呢?”

  “也有,但很少。”

  “你在哪個階段發現小丸的樣貌變得不一樣的?”

  嶽銀花狐疑,緊張地往莫南澤身邊坐進一些:“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莫南澤抿唇想了想,“你就如實回答我吧,我想多了解一些關于小丸的事情。”

  嶽銀花一聽他是在關心自家孫女,很是欣喜,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應該是三年前吧,那時候我們已經有一兩年沒有跟孫女通過視頻了,突然再次視頻通話,她那圓嘟嘟的臉蛋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心疼死我跟她爺爺了。”

  “不過,我孫女不喜歡自己稚嫩的長相,跑去做了微整,再加上工作繁忙,累得瘦巴巴的。”

  莫南澤愕然:“當時,你兒媳也在同一個視頻裡出現?”

  “對啊,我兒子兒媳,還有我養子白禾,在吃年夜飯呢,還給我們兩老拜年。”

  莫南澤一怔,終于明白,為什麼白震和嶽銀花從來沒有懷疑過白錦初的真正身份。

  因為冒牌貨和小丸的父母曾經一起出現過。

  莫南澤:“那你兒子兒媳的反應怎樣?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或者緊張,不安,拘束……又或者開心不起來?”

  嶽銀花頓時沉下臉,想了片刻,搖搖頭:“太久了,都給忘了。”

  “這樣的視頻通話,打過多少次?”

  嶽銀花滿臉褶子,眉眼盈盈處帶着淚光,聲音微微哽咽:“不知道是不是我兒子兒媳預知到不好,那個月經常給我視頻通話,還說孫女以後回國會好好孝順我們兩個老人。”

  “結果不到一個月,我就收到兒子兒媳的死亡消息,等我們趕到華夏國的時候,隻見到他們的墓碑了。”

  嶽銀花說着說着,老淚縱橫。

  莫南澤慌亂不已,急忙抽來紙巾遞給嶽銀花,不忍心再讓她回憶過去的傷心事。

  可嶽銀花停不下來,繼續自顧自悲傷地訴說:“我孫女是個苦命的孩子,一下子沒了爸媽。我們隻好把她接回國。”

  “可能是因為同時失去爸媽,打擊太大了,她的性情也變得嬌蠻,還得上抑郁症,變得懶惰,放任自流,不求學也不求上進,家裡的産業她一概不理,更不會幫她爺爺管理生意。”

  嶽銀花擦掉淚,低聲呢喃:“我和她爺爺都不想龐大的家産落到養子身上,如果你和我孫女結婚了,那我和她爺爺就安心了,白家這龐大的産業,就交給你們夫妻來繼承。”

  白家的财産?

  莫南澤聽到重點,也了解白禾跟暗影組織的奸細合作是為了奪走這巨大的财富。

  答案呼之欲出。

  如今,保護小丸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她呆在這個安全的位置,然後查出她爸媽的下落。

  如果在冒牌貨和白禾還沒落網之前,先幫她恢複白小丸的身份,成為白家唯一的繼承人。

  那她的處境隻會更危險。

  莫南澤很好奇,小丸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竟然需要把國籍偷偷遷入華夏,還一年工作十個月不能與家人聯系,甚至十年不回國。

  “白奶奶,小丸當年是做什麼工作的?”

  嶽銀花憨笑道:“你現在不是經常跟我孫女在一起嗎?你問她不就行了嗎?”

  莫南澤尴尬一笑:“她不肯跟我說。”

  嶽銀花淺笑,歎息道:“别說我不知道,連她叔叔,她爸媽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工資不高,就是累死累活地幹,不過我有一點很肯定,她是幫華夏國政府工作的。”

  幫政府工作,還保密性這麼強,他能猜到的隻有他四哥那種職業了——卧底。

  想來也不太像。

  聊了一會後,莫南澤把嶽銀花送出書房。

  兩人經過客廳的時候,

  素嫣已經不在沙發上。

  莫南澤着急地四處張望,送嶽銀花離開後,又問了門口站崗的婁青。

  婁青表示沒見到夫人出門。

  莫南澤火急火燎地沖進客廳,三步作兩步沖上二樓,推開主卧室的門。

  他的速度有些急。

  把房間裡的素嫣吓得一怔連忙從書堆裡站起來,心虛又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這……這些書買了還沒來得及看,我就是想拿幾本書回去看看。”

  莫南澤心房抽痛,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眼眶瞬間紅了。

  他愛的小丸從來就沒變過。

  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内斂文靜,柔弱堅韌,愛學習,愛看書。

  他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發現不了,讓她受了這麼多委屈,受了這麼多苦難。

  莫南澤反手關上門,緩緩走過去,柔聲細語說:“想看就在家裡看。”

  素嫣一聽這話,把書放下,“我最近住淩希家,你是知道的。”

  “知道。”t莫南澤輕呼一口悶氣。

  素嫣略顯緊張地仰望着他,“你讓我留下來等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莫南澤雙手緩緩插入口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太多不能說,太多不得已,千絲萬縷纏在一起,變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适。

  素嫣見他面露難色,也明白他的想法,故作淡定從容:“其實你也沒什麼難說出口的,我都明白的。”

  莫南澤狐疑,她明白什麼?

  素嫣:“我們盡快把離婚證領回來吧,這樣你跟白錦初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莫南澤蹙眉,不悅地反問:“什麼光明正大在一起?”

  還裝?

  她都聽見了,看見了。

  既然放不下白錦初,離婚就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素嫣抿唇苦笑,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兇口堵得痛,“我前兩天去看過奶奶了,她的認知全部喪失,不但認不得人,還出現思維混亂,口齒不清的症狀,病情進展得挺嚴重的。”

  莫南澤黯然神傷。

  素嫣:“你有空也去看看奶奶吧。”

  莫南澤:“嗯。”

  “你什麼時候有空?”

  “怎麼?”

  “把離婚證領了。”

  莫南澤眸色一沉,周身的冷氣場逐漸強烈,緩緩靠近素嫣。

  他走得太近,素嫣緊張地往後挪步。

  莫南澤一字一句:“離婚的時間,沒有。其他事,隻要你開口,我都能抽出時間來。”

  素嫣氣得冷哼一聲,不爽地皺眉,怒瞪莫南澤:“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上次若不是程浩出事,我們都把離婚證領了吧?才幾天,你又變卦了?”

  莫南澤凝望着她泛紅的眼眸,克制着内心深處如翻江倒海的愛意,平靜地訴說:“我改變主意了,你若是想離婚,那就趕緊恢複記憶。”

  “隻要你恢複記憶,你若還是不想和我做夫妻,我們就離婚。”

  “如果你在有記憶的情況下,還想和我做夫妻,那我們……”也要離婚。莫南澤沒把這句話說完,頓了幾秒,呢喃細語道:“繼續做夫妻。”

  素嫣緊握拳頭,氣得渾身微顫,眼淚止不住地溢出來,“莫南澤,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就這麼喜歡玩婚外情嗎?給你機會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不好?非得跟我保持婚姻關系,當你們之間那個滿頭綠油油的小醜,你們就在我背後亂搞,這樣更刺激是嗎?”

  莫南澤臉色暗下來,懵了。

  素嫣咬着下唇,擡手擦掉眼淚,氣惱地憋着不讓自己在渣男面前哭泣。

  “不離婚,我們法庭見。”素嫣氣憤地丢下這句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走向門口。

  莫南澤急忙轉身,一把握住素嫣的手臂,把她拉回來,“素嫣,你别這樣。”

  素嫣像隻受傷的刺猬,豎起她身上的所有尖刺,用力甩着莫南澤的手,掙紮着,哽咽着怒吼:“莫南澤,你放開我,放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莫南澤像被點了穴似的,僵直地站着無法動彈,心髒像裂開了一個大洞,痛得無法呼吸,四肢百骸都痛得發麻。

  他眼圈紅了,濕透了,喉嚨被一股酸澀感卡住。

  從未有過的痛楚在一點點侵蝕着他的靈魂。

  刀傷痛三天,槍傷痛一周,情傷痛了他十年,那種疼痛不緻命,卻在他最孤獨寂寞的時候發作,隐隐地折磨着他,漫長又難以自愈。

  如今,從她嘴裡聽到恨他這些字,他再也繃不住了。

  “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可以跟我直說。”他聲音低沉輕喘,有些微哽:“不要給我安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我沒有綠你,更沒有婚外情。”

  素嫣不會再相信這個男人了。

  曾經跟她承諾過,會跟白錦初斷絕來往的,明知道她在軍戰集團,還特意把白錦初叫過去,算什麼?

  斷絕關系的兩個普通男女之間,還能擁抱在一起?

  真當她傻子嗎?

  素嫣淚眼婆娑地仰頭對視着他,掙脫不出他的手,她帶着哭腔怒問,“莫南澤,你死活不肯離婚,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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