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峥嘴角微抿,渾身繃直,眼底嫌惡遮掩不住。
可明明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卻不知為何,他對這個發妻仍舊喜歡不起來。
當初母親為他定下婚事,成婚當晚,他便被外派去了墨城做官,幾年後才調回東京。
這些年,他與這位賢妻沒有半點兒夫妻之情,回東京後,母親多次明裡暗裡讓他與李晚甯洞房為宋家開枝散葉,他嘗試過幾次,皆沒有成功。
再後來,他親眼看見她是如何冷皿殘酷的處置院中婢女,便對她這位佛口蛇心的妻,越發沒了耐心,更提不起興緻。
直到,去年年底,除夕夜,長信侯府阖家歡樂。
他飲了些酒,醉意上湧,神志不清之際,迷迷糊糊與她有了一夜。
自那之後,他對她的身子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也逐漸對那事兒上了瘾。
不知是不是那夜身下的柔軟細腰太過迷人,還是怎麼的,他隻是稍微回想了一下那軟白的肌膚,便覺身子有幾分燥熱湧起。
“夫君……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母親說,定國寺裡求子最為靈驗,若我們能在寺中敦倫……必定能懷上。今晚夜色正好,又下着小雨,夫君沒有旁的公務,不如……”李晚甯幾近魅惑的軟着嗓音,隔着大氅,手指往他身上摸去。
宋雲峥眉頭越皺越緊,喉結滾動,卻并未制止她的動作。
自上次妻妹來府上小住後,他已有大半個月沒有與她親熱了,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他年紀正當,皿氣方剛的,素了這麼久的身體自然有反應。
隻是,今夜的反應有些大,他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佛門清淨地,本不該有這些旖旎心思,可那股不正常的潮熱,自心底深處爬出來,逐漸往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他很快便有些受不住了,身前女子畢竟是自己名正言順娶進家門的妻子,也沒有忍耐的必要。
他略一思忖,長臂一伸,便将李晚甯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李晚甯一急,忙摟着男人修長的脖頸,紅着臉道,“夫君,我還沒有沐浴,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着,也不等男人回答,從他懷裡下來,喚了抱琴,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宋雲峥懷中一空,坐在床邊,煩躁的扯了扯衣襟,莫名的空虛潮湧而來,身子越來越熱,好似被人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他望着李晚甯離開的背影,瞳孔泛起一抹濃郁無邊的暗色。
成婚多年,他與妻聚少離多,院中除了他的長随松南,便沒有他的人。
屋中伺候的婆子丫鬟不少,都是她從衛國公府帶來的,皆是她的心腹。
一個嫁了人的女子,手邊有自己人也并無妨礙,更何況,将來她還是這長信侯府的當家主母。
宋雲峥如此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自從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後,對妻的耐心稍微多了些,想着,既然二人已經成了夫妻,便對她好些也理所應當,讓她多培養培養自己人,将來接管侯府,也不至于壓不住下面的人。
他有些按捺不住的捏了捏眉心,每次與她歡好,她總要提前沐浴,丫鬟婆子們便安分的守在門外,像是防着什麼。
很快,女人從外回來。
她說過,不喜歡在有燈的地方做那種事兒。
抱琴熟練的上來滅了屋子裡的燈盞,然後垂着頭出去将房門關上。
他遠遠盯着站在黑暗中的那道纖細身影,起身,大步往她身前走去。
女子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比起之前的濃郁,果然清新了不少,也更讨人喜歡。
李晚珍屏住了呼吸,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按到了牆上。
他滾燙的身子,幾乎灼燒了她嬌軟的肌膚。
每次與他做那種事兒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出聲的,可今夜的宋雲峥,吻得有些瘋狂,兇狠的在她唇上脖頸上肆虐。
她脖子上還有傷,他似是察覺到了那t道傷痕,故意用舌尖輕輕舔過。
李晚珍沒想到一向清冷出塵,猶如谪仙的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也會這般……沉溺,甚至有些禽獸。
她身子輕顫起來,渾身也跟着如火燒一般,控制不住的嬌吟從唇邊溢出來。
男人好似被刺激到了,動作越發瘋狂。
她有些害怕,惶恐不安的貼在男人身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将她扔在地上。
而将她壓在牆上的男人,卻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迫不及待撕扯開了她的衣裙……
她痛苦的叫了一聲,疼得聲音發顫。
男人停了停,低眸打量女子慘白的小臉,若他沒記錯,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聽到她出聲,與白日的李晚甯頗有不同,那嬌軟的嗓音,像是幼貓一般,清脆悅耳,卻又透着些柔弱無助。
女子越是無助,越能勾起男人的肆虐欲。
他雖看不清女子容顔,卻能聽到她紊亂急促的呼吸,實在誘人得緊。
他直接将人抱到床上,欺身而上。
李晚珍已然有些承受不住,指甲嵌入他結實的背脊。
“能不能……”
她祈求道,“……”
說完,忙咬住唇,憋得滿臉通紅,也不敢再出聲。
沒想到,宋雲峥卻覺得有趣,将俊臉湊到她汗濕的臉頰旁,低聲引誘她說話,“叫一聲夫君來聽聽。”
李晚珍僵了僵身子,“我……”
她不敢叫,若讓守在旁邊屋子裡的大姐姐聽到了,又要對她發脾氣。
身上的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眸子。
他呼吸一重,勻了口氣,摸摸她的臉,“晚甯,放松。”
在佛門禅房做這種瘋狂的事兒,李晚珍哪敢放松,聽到這聲“晚甯”吓得渾身僵住,又生怕被男人發現什麼,将小手塞進嘴裡,硬生生咬出幾道牙印。
一場情事結束後。
她已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被人抱在懷裡,感覺他又有再要一次的趨勢,吓得忙清醒了幾分,睜着濕漉漉的眸子望着他清俊的臉,好似無聲的祈求他不要再來。
男人語氣有幾分低沉,大手仍舊落在她腰間,十分炙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