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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297章

  七日後,到底顧慮着政事,陸昭霖恢複了早朝,将日夜守靈改成了每日三次哭靈。

  饒是如此,等太後的喪事結束,平安倒是歇了兩日就緩了過來。反倒是陸昭霖,在早朝之時,忽然覺得一陣子頭暈目眩,然後當着所有朝臣的面兒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甘泉宮寝殿。

  江詩熒坐在床沿上,見他醒來,喜極而泣:“陛下可算是醒了,當真是要吓死我了。”

  陸昭霖還有些懵:“朕記得,朕原本在太極殿上朝來着?”

  江詩熒眼圈兒又紅了:“可不是麼,辰時中,您正早朝着呢,忽然就暈倒了,姚公公他們趕緊把您挪回了甘泉宮裡,又召了太醫們過來。”

  說到這兒,她猛得轉頭:“方院史,快來給陛下診脈。”

  方院史本就候在殿内,如今聽到皇後傳召,趕緊上前。

  等他行過了禮,給陸昭霖診完了脈,神色肉眼可見地松快下來:“正如臣之前所說,陛下是前陣子守靈時累到了,又加上心中太過哀恸,這才一時風邪入體,着了病。陛下這一醒來,就無需再擔憂什麼了。隻需好生将養上一段時間即可。”

  江詩熒點了點頭,問他:“飲食上呢,可有什麼禁忌?陛下暈了這一整日定然是餓了,此時該用些什麼才好?本宮讓人在竈上溫着海參粟米粥呢,陛下現在用着可得宜?”

  她一下子問了一連串兒,方院史不慌不忙地一一回答:“飲食上,清淡為宜,切忌過于肥膩之物。海參粟米粥陛下如今用着正好,等用完了粥,就可用藥了。”

  聽他這樣說,江詩熒轉頭看向陸昭霖:“阿熒讓人将粥呈上來?”

  陸昭霖拉着她的手,含笑點了點頭。

  粥還沒到呢,陸昭霖就吩咐姚興德,讓他傳太子和前朝重臣進殿。

  “等等!”江詩熒叫住了人,看向陸昭霖的眼神裡帶了兩分嗔怪:“方院史才剛說過,要讓您好生将養着。您倒好,這麼快就把這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成?”

  陸昭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朕在早朝上暈倒,前朝這時還不知亂成了什麼樣子呢,總該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才是。”

  見江詩熒軟了神色,他又道:“你放心,朕把事情安排好,就開始認真靜養,如何?”

  江詩熒伸出了右手小指:“說話算話?”

  陸昭霖用小指與她相勾:“說話算話!”

  不多時,江詩熒親自伺候着他用完了粥,喝完了藥,然後就告了退。

  臨出殿前,還故意威脅了姚興德一句:“姚興德,你替本宮監督着陛下,不許陛下太過操勞,否則,本宮不能把陛下如何,定要讓你好看!”

  姚興德“諾”了一聲,然後做作地陸昭霖跟前讨饒:“還請陛下看在老奴伺候了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憐惜老奴這一條小命,好生将養着才是。”

  陸昭霖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這一病,就是将近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他果然信守承諾,安心靜養。

  一應朝政,都由平安這個太子代為主持。隻有平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才會煩到他面前。

  每到這個時候,江詩熒即使面對着親兒子,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一副“你怎麼又來叨擾你父皇養病了”的表情。

  反倒是陸昭霖,勸她對孩子多些耐心。

  “太子才十多歲呢,初次監國,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朕這個做父皇的,總不能當真不管不顧了吧?”

  江詩熒裝作被他說服,其實在心裡冷笑,平安雖是初次監國,但其實對政務并無任何不解之處。

  是她,在平安監國之初,就提醒了他:“若遇上什麼難題,就去甘泉宮向你父皇求教。”

  當時,平安先是怔愣,繼而很快反應過來:“母後放心,兒子省得。”

  如今看來,這一番叮囑,到底不是白費功夫。

  八月中,陸昭霖病愈。

  這一日,早朝過後,他将一衆心腹重臣召到甘泉宮前殿。

  先是問過了這些時日以來朝中的大小事件,然後,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太子這些時日,表現如何?”

  大臣們贊不絕口,一個個都誇太子英明神武,不愧為大晉儲君。

  陸昭霖聽着這話,不知為何,心裡升起了一絲不悅。

  他并未深究這不悅,而是深深埋在了心底。

  ···

  次年九月,秋狝。

  到達南圖圍場的第二日,陸昭霖率領衆王公大臣及幾位皇子馳獵。

  當日,江詩熒帶着一衆女眷們目送了他們疾馳而去,然後随意說了兩句話,便命衆人散了,各自去松快松快。

  至于她自己,難得來一回圍場,自然是要回帳内換身騎裝,再挑上一匹駿馬,也去過一把策馬奔騰的瘾。

  誰知,她才剛回到帳内,正準備換衣服呢,就聽外頭亂糟糟的。

  “紅英,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紅英領了命出去,然後面色嚴峻地回來:“娘娘,是陛下受傷了。”

  江詩熒一驚,把手裡的東西一扔,道:“走,咱們去禦帳!”

  等她到了禦帳之後,才見原本寬大的禦帳裡頭,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陸昭霖這個做皇帝的受傷了,其餘人等誰還顧得上行獵的事兒?自然都守在了禦帳裡頭。

  見江詩熒前來,衆人紛紛行禮:“臣(兒臣)參見皇後娘娘。”

  江詩熒半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們,步履匆忙直奔陸昭霖而去:“陛下如何了?”

  陸昭霖見她面色蒼白,額上有汗,想來是擔心極了。心下一軟,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側:“隻是有些拉傷罷了,并無大礙。”

  江詩熒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殿内的王公大臣們,叫了起。

  然後,她微微側過頭問:“好端端的,您怎麼就拉傷了?”

  陸昭霖故意歎了口氣,語帶笑意:“人老了,傷痛難免就找上來了。這可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話音落下,江詩熒還沒說什麼呢,禦帳之内盡聞谄媚之聲。

  “陛下年輕着呢。”

  “可不,陛下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陛下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看起來可不像父子,分明是兄弟兩個。”

  陸昭霖嗤笑了一聲:“行了,一個個的就知道拍朕的馬屁。且都去行獵吧,今兒行獵的前三名,朕統統有賞。獵不到東西的,拍馬屁可騙不到朕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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