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時湄察言觀色這塊沒人比得過她。
她自然能感受到祝南蓮對她的敵意。
她覺得挺好笑的。
當初求着她接下這單任務,現在又總對她針對。
不過。
時湄的目光緩緩落向了陳硯南,看着他那副冰山臉難得有過柔情,她眼眸微眯,掠過一絲光芒。
現在就算是祝南蓮想結束任務。
她也不會放手。
“祝小姐,又見面了。”時湄淺淺勾唇一笑,算是打招呼。
祝南蓮客氣一笑:“林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
在場的人都驚訝祝南蓮會和時湄認識。
但一聽祝南蓮口中的林小姐,他們立馬聯想到了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L小姐。
瞬間,看向時湄的目光又變了。
他們還以為是無足輕重的人,原來真的和陳硯南有過瓜葛。
聽說前段時間,陳硯南還交了贖金救了她,又把她抱去醫院了呢。
新歡舊愛,彼此認識。
還在一個場景下,滋滋滋,空氣中仿佛燃起了火藥味,大家臉上都帶着興味看戲的表情。
時湄笑盈盈,像是毫無察覺戰況緊張,繼續火上澆油:“嗯,南哥帶我過來的。”
祝南蓮從她的笑容裡看出一絲挑釁,她不甘示弱,扯了扯陳硯南的袖子,溫柔地問:“硯南,你帶她來的?”
陳硯南淡漠的視線緩緩地掃了眼時湄。
輕描淡寫的一眼,卻又帶着十足的警告。
他溫聲嗯了聲,簡言意赅:“碰巧遇到了。”
祝南蓮心裡挺不是滋味。
碰巧遇到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難道可以把别的女人帶來包廂一起玩嗎?
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越界了!
可她偏生又不能說什麼。
憋屈的是,時湄是她把她推給他的。
晏斯伯溫聲,算是解圍:“南蓮,湄湄是有事來找我的。”
祝南蓮恍然笑了下:“斯伯,也好久沒見你了。”
晏斯伯:“你闖娛樂圈這麼累做什麼,跟在硯南身邊享福就行了,你要什麼他都能給你。”
祝南蓮溫柔一笑,看了眼陳硯南:“我知道他對我好。”
她腦袋甜蜜地依靠在他的肩膀:“前幾天,他還陪我去見了我家人。”
這話一出。
大家都掩蓋不住的驚訝,連忙道喜。
“嫂子,這是好事将近了呀?”
“南哥看來今年是要辦件大事了!”
“大家夥趕緊賺錢啊,這份子錢可不能少!”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趕緊瞧了下情人的臉色。
可時湄從頭到尾都是勾唇淺笑,就沒看她有過别的情緒。
祝南蓮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那麼快啦。”
她又拉了拉陳硯南的袖子,“對了,硯南,上次送我媽媽的披巾你在哪裡買的?她很喜歡,我想再給她買一條。”
她目光緊緊的,帶着試探。
不肯錯過陳硯南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陳硯南本來是想說問問老白,可一想到上次老白又跟她說了是他親自買的。
他多少了解祝南蓮的性格,若是跟她坦白是老白t買的。
多半又要失落難過。
索性多件事不如少件事,他手指推了下鼻梁的金絲框眼鏡,平和道:“最近事情太多忘記了,我回頭找一下記錄。”
祝南蓮眼眸閃爍,輕聲道:“好.......”
他還在撒謊!
他到底在替誰隐瞞?
女人的直覺讓她把目光落在了時湄的身上,突然就看到她似無意間将發絲撩到耳後,露出一隻珍珠耳環。
她驟然目光緊縮。
雖然這對耳環不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對。
都異曲同工。
而且,她這個動作這麼巧合,明顯就是故意的!
她攥緊拳頭,臉色難以掩蓋的難看,心髒像被什麼細針刺住。
綿綿密密的疼。
他居然把給她家人買禮物這麼重要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時湄,還一直欺騙她。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和她才是夫妻,而她才是那個躲起來不能見光的小三。
平時引以為傲的,總認為陳硯南會永遠選擇她的信念出現了裂痕,開始瓦解了。
她做錯了嗎?
她讓時湄接近陳硯南這一步棋,真的走錯了嗎?
她帶着迷茫而又質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可男人卻眼神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情緒異常,反而朝時湄的方向看了過去。
陳硯南突然感覺小腿很癢。
似有什麼東西在一步步往上爬。
冰涼的,柔軟的。
穿過他的褲管。
他微微垂眸,桌底下光線昏暗,隻能隐約看到女人塗抹鮮豔的腳指甲。
他正要用力掙脫,女人的腳丫卻更過分的,直接勾住了他。
他和她的視線撞上。
她眼神直勾勾的,帶絲般勾顫着他,像貓兒般帶着狡黠又野氣。
那麼赤裸裸的、明目張膽,又大膽又撩人。
竟讓他有一瞬間的被迷惑了過去。
這種在衆目睽睽之下,躲着他們做着不為人知的勾搭,突破道德底線的行為讓他厭惡反感,可不容忽視的是他的内心。
他的皿液竟然在為這種不恥的行為而沸騰。
刺激、釋放、甚至有些失控地想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比如,他現在就想的是,把這隻不安分的玉足铐起來,綁在床頭。
他想把她關起來......
時湄沒有意識到男人的目光越來越危險,她微微俯身舉起面前的酒杯,笑容明媚,一頭卷發妩媚又風情:“遊戲不玩了嗎?”
“玩啊!”
“繼續!”
其他人興緻勃勃。
一想到正主和情人都在這,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陳硯南漆黑的眼眸陰翳地望着她左右逢源,葷素不忌。這明明是他的局,他今晚将她帶來是想給她教訓,讓她難堪。
可沒想到,她去哪都混得開!
他眸光越發冰冷,拉着祝南蓮的手,站起身,“不玩了。”
其他人還想看正主跟情人之間打架呢,一個個一臉失望:“别呀,南哥,再玩會。”
“就是,嫂子你來你就變成妻管嚴啦?”
“嫂子,你讓南哥陪我們玩一局啊,時間還早,這麼急着回家造孩子多沒意思啊。”
祝南蓮臉色微紅。
看向了陳硯南。
她确實也有些不想走。
她畢竟才剛剛進來。
可看着他清冷眼尾染上一抹猩紅,狀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