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路遙遙就看着齊西洲擡起手臂朝她兇口伸來,她手臂反應速度很快,就要一掌扇過去。
齊西洲顯然對她的招數已經了如指掌了,敏銳的一把扣住她。
路遙遙冷聲道:“顧曉曼,還愣着做什麼!有人非禮我,還不報警!”
顧曉曼早已經被路遙遙的操作驚呆了下巴,這會連忙要拿宋清許的手機報警。
就聽身後,陳硯南冷漠的聲音傳來:“報警更好,沒收了手機,我若想要強行破解,沒人能攔。”
顧曉曼頓住了動作。
路遙遙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陳硯南。
他還握着那個酒瓶,硬朗的輪廓間染上些許清冷,眸光疏離淡漠。看起來應該是有三分醉意了,隻是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淩厲感依舊讓人望而生畏。
路遙遙有些不爽。
但也承認陳硯南說的是事實。
他若真的想動用關系強來,就憑她和顧曉曼兩人抗衡不了她。
她冷着臉:“曉曼剛剛不過隻是無意間按到相機,若是觸犯到陳少的隐私,我們可以當場删除。”
齊西洲不爽,怎麼在陳硯南面前老實,在他面前就潑辣得很。
他加重力氣,捏着女人腰間的軟肉,本是懲罰,卻感覺嫩得很,有些愛不釋手了。
路遙遙直接一腳高跟鞋,踩中他的皮鞋。
疼得他臉色扭曲。
陳硯南輕輕搖頭,他唇瓣扯出淡淡的弧度:“我沒有想阻攔你們的意思。”
他看向宋清許,有幾分印象:“你是天娛的藝人吧?”
宋清許微微點頭:“陳總。”
陳硯南不徐不疾道:“我記得你,當初她和我讨人情,說讓我救你和你那位朋友,我讓她二選一,她選了你。”
宋清許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表達感謝,“是,謝謝時....謝謝林小姐她給我的幫助。”
陳硯南淡漠一笑:“你那位沒被選擇的朋友,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宋清許看着他笑容裡的寒意,面色一白。
突然想到顧長思說是去打兼職,但已經兩日沒有回宿舍了,他以為他是工作有包住宿。
如今.......
是落到陳硯南手裡了嗎?
他心一緊:“陳總....你知道顧長思在哪?”
陳硯南眸光漆黑深沉,薄薄的唇角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想得到什麼,總得拿等價的條件t交換。”
宋清許和顧曉曼對視一眼。
顧曉曼又無措的看向路遙遙。
陳硯南這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顧長思在他手裡,他想要的條件,估計就是時湄的蹤迹。
路遙遙不敢給。
她不保證陳硯南到底找時湄有什麼事情,如果害了姐妹,那她可良心過不去了。
她眼睛不帶眨一下:“陳總,我承認我們有時湄的聯系方式,但是她的下落,你也知道她性格,她不可能告訴我們。”
“我們愛莫能助。”
“至于顧長思,陳總,一碼事歸一碼事,祝南蓮出軌是她自願的事,顧長思沒給她下藥,是她犯賤,怨不得他。”
陳硯南似将她們的話聽了進去,緩緩點頭,“那就将她聯系方式給我,我會放了顧長思。”
路遙遙和顧曉曼兩人對視一眼。
糾結之後,最後還是決定給了。
她們一會通知時湄不要搭理陌生号碼就是了。
一個聯系号碼,跟一條人命,孰輕孰重,她們還是分得清。
陳硯南拿到時湄的聯系方式後,顯然眉眼舒展,心情好極了,當場就給老白打了電話,将顧長思釋放。
一個沒用的人,換一個對他而言價值千金的線索。
他覺得很值了。
齊西洲則在旁邊搖頭,感歎沒救了。
一個聯系方式都能讓他如此,若是找到人,還得了......
.......
時湄照常回小屋子買菜做飯,晚上獨自一人在屋裡睡,精神保持警惕。她發現那個男人一直在暗處跟着她。
這幾天,也确實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要麼他就是還沒把情況上報給背後的人,要麼,就是他得到了什麼指令,不然不可能遲遲沒有動作。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時曼婉吃着她做的飯菜,這幾日吃得面色紅潤不少。
這丫頭,這點還算有點用。
時湄看着她,想了想,不緊不慢道:“這幾日,有人跟蹤我了。”
時曼婉咀嚼的動作一頓,呆呆的看着她,“你...你說什麼?”
時湄沒有瞞着她:“我們的屋子,被人盯上了,你說,他們想做什麼?”
時曼婉慘白着臉,眼神有過恐懼:“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死心!”
“她真要趕盡殺絕嗎!”
時湄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她那所謂父親的老婆。
她握着她的手,目光緊緊的看着她:“我們為什麼要怕她?你告訴我,她是誰?”
“你知道的,現在躲不掉了,她不會善罷甘休。”
時曼婉無措的搖着頭,“我們鬥不過的。逃吧,走,我們現在收拾行李馬上走。”
時湄冷着臉:“我不可能跟你走,我不找出這背後的人是誰,絕不離開!”
她容忍不了被人這樣算計,憑什麼?
她憑什麼要躲躲藏藏的生活,她做錯什麼了?
她站起身,拉過時曼婉,“不想坐以待斃,就必須主動出擊!”
“現在,出院!”
時曼婉呆呆的看着她把行李三下五除二,利落的收拾好,“你...你要帶我去哪?”
時湄:“回家!”
時曼婉失聲:“你瘋了嗎?明知道有人盯着,還要回去送死?”
時湄越發肯定,背後的人遲遲不動手,隻在偷偷跟蹤的原因,是因為還沒找到時曼婉。
他想将她們兩人一網打盡。
那她就如他所願!
時湄強硬起來,時曼婉根本拗不過她,隻能被她拽着回了小屋。
站在小屋時,時曼婉懷念的撫摸着裡面的一磚一瓦,眼神幾分恍惚:“這裡還是和從前一樣。”
“這間屋子,是你外公留給我的唯一财産。”
時湄記憶裡起,時曼婉就是孤身一人。
沒聽她說過有外公。
她看着她坐在床上沉思,沒打擾她。
而是走去找了超市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