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樊華雖然确定過穗子跟陳麗君鬧掰了,但總想再确定下,唯恐是穗子演戲給他看。
留下于敬亭就是一舉雙得,又能多一員虎将,又能近距離觀察看看穗子到底跟不跟陳麗君聯系。
樊華的這點小心思,于敬亭看得一清二楚。
樊華步步為營,他就順勢而為,給他來個假癡不癫,表面上裝糊塗,實則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處都給他占盡了,卻不讓樊華占到一毛錢便宜。
“我怎麼覺得,你背着我暗搓搓的琢磨什麼呢?”穗子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我的确琢磨呢——媳婦,你今兒穿了個粉色的背心吧?”
他話鋒一轉,把手搭了上去。
“色盲?那是鵝黃色!”
“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色盲,粉色和鵝黃色分不清,哎,記憶力也不好,腦瓜不行了。”他雙手捂着頭。
穗子這腦袋一時竟沒别過彎來,傻乎乎的湊過去。
“你怎麼了呀?”
“媳婦!我痛苦啊!”他把頭埋在她懷裡,跟個受傷小可憐似的,“我要是色盲,你不會不要我吧?”
“那怎麼能呢?”穗子還真琢磨起來了,之前他都好好的啊,今兒怎麼突然就認不出顔色來了?
“那你讓我再看看,我認認到底啥顔色。”
小可憐突然變身了,給穗子來了個猝不及防。
“哎呀呀,這就是鵝黃色啊?我得離近點瞅瞅!”嘿嘿~我撲~
穗子意識到上當,都晚了。
于敬亭的套路太多。
然而拿下穗子,卻不是因為套路,單純是憑三個字:不要臉
轉過天,早飯是小碴粥。
“姣姣,這粥是啥色?”于敬亭又開始套路了。
“黃色啊,哥,你是不是傻了?”
“啊!我覺得自己的色盲症又發作了,我竟分不清鵝黃和金黃。”
“鐵根,你啥時候有這毛病了?”王翠花問。
“就昨晚開始的,哎,這病大概隻有我媳婦能治了。”他對着穗子擠眉弄眼。
穗子想到昨晚被套路的全過程,臉一熱,抄起鹹菜塞他嘴裡,希望他被鹹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臉!
“今兒穗子休息吧?”王翠花問。
“嗯,不過上午要考試,我去監考。”今兒是周末,工人們都放假,月考就放在上午了。
“我突然發現我這色盲症發作了,我就不去了。”于敬亭一聽要考試,馬上來了套路。
他這般狂放不羁愛自由的男人,竟然因為媳婦連哄帶騙聽了這麼久的課,已經是奇迹了,想讓他考試?
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嗯,你别去了,考個零分,我也丢人。”
“呵,激将法?沒用的。”
穗子也不回他,等快吃完了,才狀似無意地說了句。
“我晚點回來啊,校長約我考完試單獨談工作。”
正琢磨出去鬼混的于敬亭腳步一頓,單獨?
“你去忙吧,不去考沒關系的,有色lang症的男人。”穗子笑得溫和和藹,一副賢妻的模樣。
“咦?我又能分清顔色了。這小碴粥焦黃焦黃的——我陪你一起去。”
校長那個地中海老秃頭,甭想占他媳婦便宜!
姣姣一臉疑惑。
她怎麼覺得,嫂子剛剛說的不是“色盲症”,色什麼?
中間那個字,咬字含糊不清啊,不像是她嫂子的風格呢。
“你好好吃飯,好好跟你嫂子學!”王翠花笑呵呵地拍了閨女一把,順勢給穗子一個贊許的眼神。
縱覽全局,目睹兒媳婦怎麼套路兒子,閨女要是有她嫂子一半精,她也不愁了。
到了學校考完試,于敬亭叼着煙從教室裡出來,左顧右盼。
老秃頭哪兒去了,出來受死!
“走啊,陪我逛商場去,我今兒想買塊布,姣姣的衣服小了。”穗子笑呵呵地出來。
“校長呢?”考試時他想的都是削老秃頭的畫面。
“不知道啊,今天休息,可能出去了?”
“草!”
于敬亭反應過來,自己被小野豬精套路了!
有心想啃她的小唇珠,偏偏在外面,不好下手。
隻能惡狠狠地記下這筆賬,晚上關燈後再算!
于敬亭像是想起什麼,露出個猥瑣至極的表情。
“你又憋什麼壞水呢?”穗子問。
“媳婦,你聽過那個歇後語麼,陳涵穗的心眼就跟老母豬的奶兜似的,一套一套又一套。”
“......”我信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他自己編的,她聽過才有鬼。
“但我覺得,也不形象,你是野豬精啊,哎,媳婦,你說野豬跟家裡的豬一不一樣?野豬精也會垂下來一大堆那玩意嗎——哎,媳婦别走啊~”
穗子快步,頭也不回,小臉像是偷了标語上的紅,紅撲撲的。
于敬亭靠着不要臉扳回一局,哼着小曲插着兜追媳婦,路過校長家玻璃,手又癢,DNA動了。
想着如果不是這老家夥,他也不會被騙過來考試——這玻璃,礙眼得很呐。
校長哼着小曲拎着豬頭肉從外面走來,美好的假期,從喝小酒開始——咦?!
“我玻璃怎麼碎了?!”校長的咆哮響徹宿舍區。
王萌萌黑着眼圈從邊上路過,她半宿沒睡。
閉眼就是王母娘娘不幸的信,她實在是舍不得錢,也沒抄送十份。
唯恐會有不幸的事兒發生,今兒躲在屋裡,哪兒都沒去。
“王萌萌!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她躲在屋裡,拉着窗簾也不敢開窗,飯都不敢下去做,餓了就啃窩頭。
實在憋不住出來上廁所,還被校長抓住罵。
“你怎麼看得院?!再有這種惡性事件發生,就從你工資裡扣!”校長咆哮。
王萌萌臉色慘綠,果然,不幸了!
周末商場的人不少。
于敬亭陪着穗子溜達,看她興緻勃勃的挨個攤兒轉,他一臉的不耐煩。
“小娘們,平日見你又哭又嚎喊累,逛街這種事,你倒是精力旺盛的很。”
“我什麼時候又哭又——呃。”穗子像是想起什麼,忙心虛地左右看,還好,周圍沒人。
“你在外面再胡說八道,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于敬亭切了聲,不悅地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麼!
他真想不明白,媳婦有什麼可逛的,她隻看不買,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為,有什麼好的?
穗子還真不是白逛,她這一路都在觀察,還真讓她觀察出事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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