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劉茜這兩天正是焦頭爛額。
王翠花在大神家裡說她要倒黴,結果她這幾天果真很倒黴。
不僅跟小叔子偷摸約會被發現,自家不争氣的狗男人又出了車禍。
對玄學已經有了心理陰影,聽王翠花說一生平安,她也隻是苦笑,搖搖頭。
“我家也熬了湯,你帶過去點吧。”王翠花看人家為了救落落湯都撒了,非得賠給人家。
劉茜抵不過她的熱情,拎着湯鍋跟着王翠花回家。
發現兩家是前後院,這下印象深刻了。
王翠花給劉茜盛滿了湯,劉茜想走,看到龍鳳胎在院子裡玩,又忍不住駐足看。
落落看到她看自己,沖她笑,還給劉茜個飛吻。
對于救過自己的這個奶奶,落落很熱情。
劉茜走過去,把落落抱起來,她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孩。
待了一會,她想走,落落拽着她的辮子不讓,把落落放下她就哭。
劉茜隻能又待了一會。
王翠花和穗子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情況?
她家的倆小娃,隻對大人物感興趣,劉茜怎麼看也跟大人物不沾邊。
對比姐姐的熱情,波波就冷淡了許多,劉茜要抱他,他搖頭,跑到媽媽身邊不讓抱。
穗子看着胖兒子,嗯,嫌貧愛富,這才是她崽正常的反應,閨女這是怎麼了?
隔了好一會,落落才打了個哈欠,掙脫劉茜的懷抱找媽媽去了,劉茜看看表,竟然耽誤了快半小時。
想着醫院裡躺着的死鬼,忙跟穗子道别,拎着湯煲匆忙往外走。
家裡的車出故障修了——其實就是于敬亭弄壞的。
劉茜隻能讓樊昆開車過來接她,倆人約好了在路口見面,她在落落那耽誤了點時間,本以為樊昆會等着急。
結果到了路口,劉茜吓了一跳。
前面出了事兒。
就在她和樊昆約定好的地方,圍了一大圈人,擠進去一看,路面全都是皿。
原來是附近有條瘋了的大狼狗跑出來,見人就咬。
咬傷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重傷的。
劉茜如果不是被孩子拖住了,受重傷的就是她了。
想到這,劉茜一陣後怕,大熱天打了個寒顫。
腦子裡卻浮現落落天使一樣的笑臉,那孩子.....救她一命啊。
周圍人都在議論這件事,突然有人喊了嗓子:
“打狗英雄!”
衆人紛紛鼓掌,劉茜順勢看過去。
隻見前面站着個高個男人,手裡拎着個火槍,逆光而立,威風堂堂。
别人鼓掌,劉茜也跟着鼓,突然肩膀讓人按住了。
劉茜轉身,樊昆跟做賊似的縮着脖子,沖她使了個眼色,拽着她往車上走。
“你怎麼也跟着鼓掌?”到了車上,樊昆迫不及待的發動車,還要回頭警惕,那個拿火槍的男人别追上來。
“打狗英雄啊,我怎麼就不能鼓掌了?”
“......茜茜,你什麼時候能認出人臉來?那踏馬的哪兒是打狗英雄啊,他還打過我呢!”
“???”
“那是大哥的女婿!!!”
“!!!”劉茜捂嘴,艾瑪,她沒認出來!
“剛我可是看到了,這小子真踏馬是個狠人,咱以後要繞着他走,千萬别得罪他,吓死我了,瘋狗都夠吓人了,他比瘋狗還吓人......”
樊昆想到剛剛所見,驚魂未定。
剛瘋狗跑出來咬了好幾個人時,他就在車上等劉茜。
樊昆是有心開車撞過去,把瘋狗弄死,但膽兒小,腿肚子直哆嗦,看那狗呲牙咧嘴兇相畢露的,他是真怕。
這會還沒上繳槍,所以很多人家都有獵槍火槍啥的,附近有居民拿着獵槍出來,估計是想幫忙,見了瘋狗扔下槍就跑。
眼看那狗就要咬吓傻不會跑的孩子,一個路人挺身而出,一把奪過居民的槍,對着狗一通掃射。
這路人就是于敬亭。
第一槍打中狗肚子了,狗嗷嗷地撲向他,正常人早就吓尿了,于敬亭還能沉着上膛,對撲過來的大狗的頭又是一下。
狗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倒下了,從頭到尾于敬亭都沒眨一下眼,下手穩狠準。
“咱有一說一,大哥家這個女婿絕對不是一般人,你以後要自求多福,千萬别招惹他。”樊昆欲言又止,他打算回去就跟家裡說調走,去外地工作,于敬亭開槍的動作給他留下了深刻心理陰影。
唯恐下次崩的就是他。
“哦......”劉茜把于敬亭的衣服記住,記不住人臉,隻能記衣服。
此時的穗子正抱着閨女,左看右看。
“你這個小壞壞,今兒是怎麼了?”
“嘿嘿,修勾~”落落拍着手,比着自己衣服上的卡通小狗。
“是小狗,不是修勾——”穗子糾正閨女的發音,看到于敬亭從外面進來了,忙迎了上去。
“你回來——啊,這是怎麼弄的?!”穗子看到他褲腿有皿,吓了一跳。
“狗皿,别提了,我先沖個澡,你給我拿件換洗的衣服。”
家裡的院子有個洗澡棚,夏天自家用黑色大水袋曬水,洗澡很方便。
于敬亭沖了個涼,出來把自己見義勇為的事兒說了,穗子吓壞了。
“以後有這事兒,你可别往前沖啊,誰知道那狗有沒有狂犬病,咬了怎麼辦?”
“沒事,我心裡有數,主要是當時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氣,這瘋狗剛好是給我撒氣了。”
“怎麼了?”
“你還記得,之前在D市時,金曲差點把你掐死的事兒嗎?”
“記得啊,那麼痛苦的回憶怎麼可能忘?可你不是調查我爸被撞的事麼,怎麼還扯到金曲身上了?”
“爸?!”于敬亭挑眉。
他就出去查點事兒,一晚上功夫,他媳婦就改口了?
“呃,這個回頭再跟你說,你先說金曲的事兒。”
于敬亭這一晚上都在查車禍,他沒有跟着警察去局裡了解情況,而是在秘書的幫助下,找到了肇事司機的家。
家裡沒人,大門挂着鎖頭,不知道是有事外出還是跑路了。
于敬亭翻牆進去,把人家鎖撬開,進屋一通翻,貴重物品一件沒有,看着就是跑路了。
這讓他堅信,這是有預謀的,絕非是意外。
“人是跑了,但我在他家竈坑裡,發現了沒燒完的這個。”于敬亭舉起一張燒了一半的紙。
就是這張紙洩露給他驚人天機,讓樊煌車禍和教唆金曲殺穗子的,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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