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并不是周遊。
這個發現讓曾佳有些意外,但她也隻能将戲演了下去。
看向來人時,她先是驚呼一聲,然後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衣領,狼狽地從喻遲身上爬了下來。
新月就站在那裡看着。
眼睛在曾佳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她又看向了喻遲。
後者正緊皺着眉頭,臉頰上帶着绯紅,狀态顯然不太對。
新月抿了一下嘴唇後,先對曾佳說道,“你出去。”
“喻太太,您不要誤會。”曾佳卻是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喻總喝醉了酒,我……”
“你先出去。”
新月的聲音依舊冷靜。
這反應是曾佳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戲該怎麼繼續演。
但一看床上的人,似乎已經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曾佳隻能擦了擦眼淚,捂着衣領從新月身邊走了出去。
新月站在那裡,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上前,輕輕地推了一下床上的人。
喻遲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新月抿了抿嘴唇,轉身要去洗手間拿毛巾。
但下一刻,喻遲卻将她的手扣住了。
他的力氣很大,捏的新月的手瞬間紅了一片,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低頭時,卻發現喻遲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此時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你醒了?感覺如何?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她的聲音平常冷靜,仿佛是在照顧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醉酒的人一樣。
但喻遲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卻突然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冷靜。”
“嗯?”新月有些不太明白。
喻遲也一個翻身,将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新月的雙手都被他牽制住。
雖然新月并不排斥他這樣的動作,但他眼底裡的壓迫感和捏着她骨頭的力道卻是讓她覺得很不滿。
她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她的話說完,喻遲卻笑了一聲,“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和情緒中,都帶着明顯的怒火。
這麼多年的相處,新月早就學會了不跟他硬碰硬。
所以此時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她隻輕聲問道,“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我覺得你好像一直在跟我生悶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喻遲看着她。
在藥物的作用下,其實他現在渾身熱的要爆炸,理智也幾乎要被焚燒幹淨。
但此時,他還是努力控制着力道,免得真的弄傷了她。
“你是不是不在乎?”他問。
“什麼?”
“程新月,你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了對嗎?”他說道,“不管我晚上回不回去,不管我跟誰在一起,甚至被你看見跟另一個女人糾纏,你也無所謂是嗎?”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先是一愣,然後,她直接笑了出來。
聽着她的笑聲,喻遲的眉頭不由皺的更加緊了,唇角更是直接崩成了一條直線!
“不是。”新月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當然不是不在乎。”
“我隻是相信你,這樣還不好嗎?”
“不是相信。”喻遲說道,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你就是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