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說是第二天要陪新月産檢。
但一大早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新月不知道是公事還是其他,反正等他接完電話後說是公司的事,她也就這麼應了。
下樓,連亦清已經坐在那裡喝咖啡了,手上還拿了一份報紙看着。
聽見聲音,她立即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早啊表弟弟媳,昨晚睡的怎麼樣?”
話說着,她的眼底也帶了幾分狹促。
喻遲對她這眼神視而不見,隻說道,“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事,産檢你陪程新月一起去。”
“哦,可以啊。”
連亦清應得爽快,但喻遲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連亦清,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行了,你放心吧,我好歹是你姐。”連亦清翻了個白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從昨天到現在是不是還沒叫我姐?”
喻遲沒有理會她這句話。
轉過身後,他也看向新月。
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的。
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擡腳往前。
新月看了看他的背影,收回視線時,卻發現連亦清正饒有興趣地看着自己。
“其實我今天自己去也可以的。”新月告訴她。
“那可不行,姨媽和喻遲都将事情交給了我,我怎麼能不管?”連亦清說道,“我就是覺得……你跟喻遲之間怎麼有些奇怪?”
她這句話倒是讓新月一頓。
連亦清也往她那邊靠近了一步,低聲說道,“說吧,你是不是不想嫁給他,是他逼迫你的?”
連亦清這句話讓新月一愣,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真的是這樣?”連亦清瞪大了眼睛,再啧了一聲,“我就知道,從小看他那陰沉樣子我就知道長大後肯定是個禍害,沒想到他還真的做出了強取豪奪的事。”
“你要不要我幫你?我姨媽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是。”
猶豫了一下,新月終于還是說道,“我們結婚是……我自願的。”
“真的?”
新月點點頭。
“那好吧,那你們兩個怎麼怪怪的?”
“我們吵架了。”
這次新月倒是回答的很自然。
連亦清又上下看了她一番後,這才點點頭,“确實,就喻遲那個性格,人不跟他吵架才奇怪。”
“你是不是得空腹做檢查來着?走吧,我開車。”
連亦清的座駕自然就是院子裡那輛張揚的紅色跑車,她原本以為新月會不喜歡的,畢竟新月怎麼看都是乖巧溫順的類型,但沒想到坐上車後,新月還挺興奮。
“喜歡嗎?喜歡讓喻遲給你弄一輛。”連亦清說道。
“我以後自己買。”新月回答。
連亦清笑了兩聲,“也行,新時代嘛,女性要獨立。”
“不過你這話讓喻遲聽見他得氣死,他那個性格,聽你這麼一說肯定是覺得你不需要他了。”
新月隻低頭笑了笑。
醫院很快到了。
但新月剛要下車,連亦清卻将她抓住了。
“晦氣,怎麼就碰上他們了?”
連亦清皺着眉頭看着前方。
新月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喻父正扶着林怡從醫院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