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漣水岸的。
回到屋内,喻遲也依舊沒有放過她。
他似乎将對她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洩在了這件事上。
後面他也不堵她的嘴了,因為新月自己都說不出話來。
等到新月終于能閉上眼睛時,天已經蒙蒙亮。
她直接睡了過去,中間他似乎又搬動了自己一次,新月直接脫口而出,“不要再來了……”
喻遲沒有回答她的話,新月将他的手推開,正準備往前爬時,卻被他抓住了腳踝再拖回去。
然後,溫熱的毛巾貼了上來。
新月這才安靜。
撐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後,她也沒再說什麼,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她身上就好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的酸痛,雙腳剛一着地更是忍不住地打顫!
“混蛋喻遲,殺千刀的禽獸……”
“你下次罵人是不是應該确認一下對方是否在場?”
冷冷的聲音傳來,新月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再猛地擡起頭。
喻遲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新月先是一頓,再冷笑,“我就是罵你怎麼了?”
喻遲眯起眼睛。
新月才不管他,隻自己撐着慢慢走到了衛生間。
勉強撐着洗了個澡後,她發現喻遲還在外面。
她也不管他,直接解開浴巾換衣服。
喻遲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痕迹,面不改色的說道,“晚上陪我去參加個酒會。”
“不去。”新月回答的幹脆利落。
喻遲的眸色頓時沉下,“你不去誰去?”
“你愛讓誰去讓誰去。”
話說完,新月也将衣服套上。
“你要去哪兒?”喻遲又問。
“你管我要去哪兒。”
新月此時根本不願意看他,将外套穿上後她便直接往外面走。
但在經過喻遲身邊時,卻被他一手抓住!
“程新月,你不是說現在非要成為喻太太不可了嗎?你不跟我去,誰去?”
“我說了我不去!”
新月的手掙紮不出,幹脆去掰他的手指。
“一個破酒會有什麼好參加的?不過你放心,婚禮那天我肯定到。”
她的話讓喻遲抿着嘴唇皺起眉頭。
新月也将他最後一根手指掰開,再走了出去。
喻遲就站在原地沒動。
他一隻手還握着手機。
——原本,是想要跟她說點什麼的。
但顯然,她不願意聽。
既然不願意聽,那就算了。
……
新月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
今天雖然是工作日,但街上的人也不少。
隻是他們大部分都是行色匆匆,隻有自己一個人,如同一個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
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去見外婆。
她也無法違心地在外婆面前說,她很幸福。
就在新月仰着頭看着天空發呆時,身後突然傳來聲音,“程小姐?”
新月轉過頭。
對方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打扮時尚,五官柔美而溫婉。
“是程新月小姐吧?”對方笑着說道。
新月點點頭,“您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對方笑,“我是林怡,上次婚紗照本來該是我給你們的,但我臨時有事離開了。”
“後來你們的拍攝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