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也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而已。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後,喻正先是一頓,然後淡定的将情緒收了回來,“抱歉,我有些激動了。”
新月抿了一下嘴唇,“您說他感情淡薄,但請問從小到大,您又給了他什麼?”
“你說什麼?”
“您關注過他嗎?鼓勵過他嗎?誇獎過他嗎?”新月問,“您知道,在洲洲出生之前,他曾經跟我說過什麼嗎?”
“他說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因為他不知道,一個好父親應該做的是什麼,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
“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了洲洲的撫養權回來的,但我現在還沒有成功,并不是因為喻遲他不願意放手,而是洲洲他根本不想跟他父親分開。”
“這才是一個成功的父親,跟孩子之間應該有的羁絆,而不是您跟他這樣。”
新月的話說完,喻正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
新月倒是朝他笑了一下,“您想說的應該都說完了吧?我就不送了,慢走。”
新月的話說完,喻正卻也跟着笑。
然後,他什麼也沒說,隻直接起身。
“哦對了。”新月突然又叫住了他。
喻正轉過頭,新月也笑盈盈的說道,“您說是他在逼您,但事情最開始,做錯的人就是您。”
“您将他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有的責任,讓他的童年缺失滿目瘡痍,後面甚至出軌、連同其他女人準備侵吞掉屬于他和他母親的一切,他不應該将您踢出喻氏嗎?在我看來,他這都是手下留情了!我要是他,肯定會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他面前!因為你不配!”
新月的情緒到底是沒有控制住。
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人。
她原本以為程陽山已經夠過分了的。
但程陽山至少知道他自己是錯的,甚至在臨死之前,他還為了彌補,将程氏留給了自己。
但喻正呢?
他居然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他從來沒有給過喻遲溫暖,也不曾教誨過他,卻轉過頭來,理直氣壯的評判喻遲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真的是……太可笑了!
新月很憤怒,以至于喻正走了好一會兒後,她還是覺得兇口的怒火平息不下來,再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沒有看完的新聞,幹脆直接轉身出去。
“程總,您去哪兒?”
“兩個小時後回來。”
新月頭也不回地說道。
……
“程小姐?”
看見她的時候,徐澤臉上是明顯的驚訝,“您怎麼會來?”
“喻遲在嗎?”新月看向他身後的辦公室。
“喻總在開會呢,我幫您通……”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他吧?”
話說着,新月頓了一下,再問,“我可以進去麼?”
徐澤笑了起來,“當然可以,您忘了嗎?之前一段時間,您可是天天來。”
那個時候和現在,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那時的新月什麼都不懂,現在自己是程氏的總經理,商業機密……
徐澤顯然沒有新月想的那麼多,直接幫她将門打開,再詢問,“您要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