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喻遲的回答很是幹脆,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猶豫。
話音落下時,外婆立即笑了起來,就連新月都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他,眼底裡是明顯的詫異。
她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動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而外婆剛清醒過來,此時能說這麼多話已屬不易,不一會兒又慢慢睡了過去。
但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這次蘇醒已經算是全方面的恢複,以後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長。
喻遲又加了兩個護工,給她按摩疏通筋骨,以及讓他們随時通知自己和新月。
新月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他。
喻遲則是站在那裡吩咐着人,樣子認真。
然後,他又轉過頭朝新月這邊看了過來。
就好像是一個小偷被抓當場一樣,新月的心頭不由一跳,頭也有些心虛地低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喻遲便走了過來,“走吧。”
新月隻嗯了一聲,再慢慢起身。
喻遲将車開向了漣水岸。
當但他要陪新月上樓時,卻突然接了個電話。
那邊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喻遲的眉頭一下子擰緊,臉色也變得嚴肅。
“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他也看向新月。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新月已經了然地說道,“我自己上去就好。”
雖然剛才喻遲也是這樣打算的,但聽見她如此“乖巧”地說出,他的眉頭還是忍不住一皺。
新月卻沒有管他的反應,隻自己開門下車。
“我晚上可能無法回來陪你吃飯。”他說道,“你想要吃什麼,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可以自己叫外賣。”新月回答。
喻遲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後,也沒再說什麼,隻從自己的皮夾中拿出一張卡給她,“密碼我會發給你。”
新月看了一眼,沒動。
“接着。”
喻遲的眸色卻是沉了下來。
新月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将銀行卡接了過去。
喻遲這才倒車出去。
新月站在原地,眼睛看了看他的背影後,轉身上樓。
進入電梯,她才發現喻遲剛才給自己的并不是之前的信用卡,而是……他的儲蓄卡。
新月的眸色不由動了動,正看着那張儲蓄卡發呆時,電梯門開了。
——關韻詩正坐在他們的房門口。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發微微淩亂,通紅的眼角加上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她原本是想要沖上來的,但在發現出來的人隻有新月的時候,她的動作又止住。
然後,她朝新月扯了一下嘴角,“他呢?”
“公司。”新月回答。
關韻詩不說話了,但目光卻是緩緩往下落,最後定在了新月的手上。
“這是他給你的?”她問。
新月嗯了一聲。
關韻詩的牙齒慢慢咬緊了,再哽着聲音說道,“程新月,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你不要他什麼東西了的,你根本就是在消遣我!”
新月沒有回答,隻看着她。
“你們都商量好了的是嗎?你們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