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說着話,嘴角還向上揚着。
但他的眼底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何朝頓了一下,再說道,“喻總還會在乎這個?”
說真的,他這句話不僅讓喻遲一愣,就是新月都詫異地瞪大眼睛!
“你要是在乎的話就不會将她一個人丢在這裡了,還有她遭遇的這一切,你又為她做了什麼?”
“何朝。”
新月反應過來,伸手去拉他。
但是何朝很快将她的手甩開,眼睛看着喻遲,理直氣壯地跟他對視着。
當然,從新月的角度看見的,是他垂在身側,緊張地已經握成拳頭的手。
喻遲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無動于衷的樣子讓何朝更加生氣了,“我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麼表情?”
“何少希望我有什麼表情?”喻遲反問,“憤怒?還是愧疚?”
“說真的,做我的對手,你還不配。”
話音落下,他甚至還笑了一聲。
那明顯的輕蔑讓何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
他的牙齒也咬緊了,“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何朝。”
新月終于忍不住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其中輕輕的顫抖。
何朝察覺到了,也轉過頭看她。
“我沒事。”新月朝他笑了一下,“真的,你不要說了。”
何朝皺起眉頭。
“你先走吧。”新月又說道,“今天的事……對不起,我改天請你吃飯。”
“行吧。”
何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喻遲,終于還是說道,“那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新月點點頭。
“他要是欺負你了,你也跟我說。”
何朝這句話卻是讓喻遲直接笑了出來。
何朝沒有管他聲音中的嘲諷,又再吩咐了新月幾句後,這才轉身離開。
新月就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
等他離開後,她才低頭擦了擦自己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再拉高了被子準備睡覺。
喻遲卻将她的手扣住。
新月擡起眼睛看他。
“程新月,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人給你撐腰了?”
“什麼?”
“就何朝那個廢物,你真以為他可以為你做什麼?”
“這些年如果不是何甯撐着,何家早就散了,這就意味着何家以後隻會是何甯的天下,和他何朝不會有半分關系,何甯有幾分良心,就施舍一點東西給他,如果沒有,他以後可能連湯都喝不起。”
“跟着這樣的廢物,你覺得你能得到什麼?”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卻沒有回答。
她隻擡着眼睛,安靜地跟他對視着。
但那眸光卻是讓人心情忍不住的煩躁,喻遲的眉頭也忍不住皺緊了。
“道歉。”新月突然說道。
這句話讓喻遲一愣!
然後,他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
“我讓你道歉。”新月咬着牙,“給何朝道歉。”
喻遲的眸色也沉了下來,“程新月。”
“你怎麼對我都可以。”新月說道,“但何朝是我朋友,你不能這樣羞辱他。”
“所以,我要求你給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