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看了一眼名單,發現都是圈内一些叫的上名字的名媛,其中兩個似乎還是喻家的親戚。
“我還有一個朋友。”新月說道,“我希望她也能……”
“什麼朋友?這名單我都都跟人确認過了,也和喻遲那邊的伴郎人數相等,兩邊都是九個人,寓意長長久久。”喻夫人說道,“而且伴娘服我已經讓人做了,現在加一個人換一個人,其實都挺麻煩的。”
喻夫人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為難,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無法同意她說的。
新月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後,卻是說道,“您是不是知道我要加的人是誰了?”
她的話讓喻夫人沉默了兩秒,然後她說道,“你說的是關韻詩吧?”
“嗯。”
“你知道她跟喻遲的關系吧?讓她做你的伴娘,你覺得合适嗎?”
“可是對我而言,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和喻遲的關系,她還是我的朋友。”
“朋友?”喻夫人忍不住笑,“對你而言,朋友重要還是丈夫重要?”
新月沉默了兩秒後,回答,“一樣重要。”
“程新月!”
她這回答讓喻夫人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聲音也忍不住尖銳了幾分。
但新月依舊沒有讓步的意思,眼睛也認真地跟她對視着。
喻夫人深吸口氣後,說道,“你把她當成朋友,你知道她又将你當成什麼?她的身份敏感,如果出現在婚禮上我們喻家會引起多少猜測?你何必自找麻煩?”
“可是對我而言,收到朋友的祝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要是真的想祝福你,什麼方式不行?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甚至不惜把你推向衆矢之的?”
喻夫人的話說完,新月也不說話了。
那沉默的樣子,喻夫人已經默認為妥協,正準備讓人繼續幫她穿婚紗的時候,新月卻說道,“我去跟伴娘溝通吧,看她們誰方便換一下位置。”
她的卻讓喻夫人一愣,然後沉下眼睛,“我說了不行。”
“這是我的婚禮。”
“但這關系到我們喻家的臉面!”
“關關和喻遲的事有幾個人知道?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喻夫人幹脆直接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現在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安安心心等待做你的新娘就好。”
喻夫人的态度很堅決,新月也沒有再說什麼。
喻夫人也轉頭,直接讓人給她試婚紗。
喻遲剛才就沒有進門,所以此時新月穿上婚紗,自然也沒有影視劇中男人感動得熱淚盈眶的畫面。
當然,新月知道,就算他在場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整個過程,新月也沒有幸福可言。
她就好像是一個被套入程序的洋娃娃,隻需要按照步驟完成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試完婚紗,她又開始試禮服。
一整套流程下來,新月已經筋疲力盡。
而喻夫人嘴上說着讓她決定,其實後面的禮服還是她定下來的。
新月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晚上喻遲回來時,她就閉着眼睛躺在床上。
他一邊伸手解袖扣一邊問她,“婚紗試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