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阿姨,我們要去哪裡呀?”
車上,小喻洲一臉好奇地看着關韻詩。
關韻詩原本是低頭看着手機的,根本沒有聽見小喻洲的話,直到小喻洲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關韻詩這才回過神,也看向他。
“我們要去哪兒啊關阿姨?”小喻洲又問了一次。
“我們去公園玩好不好?”關韻詩朝他笑了笑。
“哪個公園?海洋公園?”
“海洋公園太遠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啊,我們就去家裡附近的公園玩一玩好不好?”
“可是那公園天天去,我都玩膩了。”小喻洲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再說道,“我想回家寫作業,我們老師今天讓我們學習控筆呢!”
“沒事,耽誤不了你的。”關韻詩的話說着,眼睛也看向窗外,“你看,這不就快到了嗎?而且我們回家就過條馬路而已,很快的。”
關韻詩都已經這麼說了,小喻洲作為一個聽話的小孩兒,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車子停下時,關韻詩也看見了坐在那裡的人。
她原本是正失神看着旁邊玩遊戲的小孩子的。
但當關韻詩牽着小喻洲的手下車時,她卻好像能感應到什麼一樣,立即擡起頭看向了他們這邊。
然後,她也站了起來。
雖然她極力掩飾着,但關韻詩還是從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中,看出了幾分手足無措。
小喻洲看了看她後,轉頭看向關韻詩,“關阿姨,我們為什麼不進去?”
“我們……先去見個人好不好?”
關韻詩握緊了他的手,再說道。
小喻洲沒有回答,但目光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那個正朝他們走過來的人。
雖然關韻詩沒有說,但小喻洲卻是直覺——這就是她要讓自己見的人。
“你是誰?”小喻洲問她。
新月微微一頓。
她握緊了拳頭,正準備回答他的話時,小喻洲卻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是那天晚上那個漂亮的姐姐?”
又是姐姐。
換做是其他人,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叫着自己姐姐,新月肯定會高興。
但現在,她卻是笑不出來。
不過,她也沒有着急糾正孩子的稱呼,隻将手上的禮物給他看,“這個……給你。”
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比艱澀,甚至好像帶了幾分哭腔。
小喻洲先是奇怪的看了看她,再搖頭,“我不要。”
新月臉上原本都已經擠出笑容了,但在聽見他這句話後,她的表情頓時僵住。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慢慢說道,“為什麼不要?”
“爸爸說,不能随便收人禮物的,而且,我什麼都有,爸爸也會給我買。”
小喻洲的話說着,有些不耐煩的看向關韻詩,“阿姨,我們可不可以回家了?”
他的話說完,新月的眼睛也徹底紅了起來。
她看着那不斷往關韻詩身後躲的小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心髒,乃至自己身上每一處地方,都好像有把刀在割着自己的肉!
這是她的孩子。
但現在,他卻隻想遠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