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這句話讓喻遲沒能明白過來,眉頭也皺起。
新月看着,甚至還幫他解釋了一句,“關韻詩不是第三者,我才是。”
“從前在你和程清瑤之間我是第三者,你跟關韻詩之間,我也是。所以你不用着急幫關韻詩出頭,我就算是罵,也是罵我自己。”
她的話說完,喻遲卻是徹底沉默了,眼睛倒是一直看着她。
新月也沒再說什麼,眼睛看了看他後,直接轉身往外面走。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此時冰箱中自然是空空如也。
新月上下看了兩次,确認真的沒有一點可以填飽的東西後,她也拿起了手機。
她原本是想要給自己點個外賣的。
但何甯的電話正好進來。
“何朝這兩天有聯系你嗎?”何甯的聲音低沉,但依舊有幾分掩蓋不住的焦灼。
新月一愣,随即回答,“沒有。”
——昨天的來電和信息她都清查過了,沒有何朝的名字。
“他怎麼了?”她很快問何甯。
“我不知道。”何甯說道,“我現在就要去M國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新月想也不想的說道。
何甯在那邊倒是頓了一下,再說道,“這樣合适麼?”
“為什麼不合适?何朝他是我朋友。”
——唯一的。
何甯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隻輕輕的嗯了一聲,“那你準備好證件和行李,半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好。”
挂了電話,新月也直接往卧室的方向走。
喻遲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不變,在聽見新月的腳步聲後,他倒是立即轉過頭來。
新月也沒有管他,隻直接将行李箱翻出來,低頭開始收拾行李。
喻遲站在旁邊看着。
在過了一會兒後,他才好像剛回過神來一樣,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新月沒有回答他的話。
“程新月。”喻遲的聲音沉了下來。
新月這才看了他一眼,再說道,“我要去M國。”
“你說什麼?”
新月剛才已經說過了,此時也懶得再跟他說一次,隻将衣服一件件地丢入了行李箱中。
但她剛将衣服收好,喻遲卻過來,一腳将她的行李箱踹翻!
這動作讓新月一愣,眼睛也震驚地看向他!
“你幹什麼?!”
“哦,原來你會說話。”喻遲說道,“我還以為你啞巴了,會說話剛才為什麼不回答?”
“你又不是聾子,為什麼非要我重複?”
“你要去M國做什麼?誰準你去?你要跟誰去?”
“我要跟何甯哥哥去。”
“你說什麼?”喻遲沉下眼睛,再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不許去!”
他的話幹脆利落。
新月看了他一眼後,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将行李箱拉過來,繼續收拾。
“程新月,我說話你沒有聽見嗎?我說,不許你去。”
喻遲的聲音越發冷肅。
“為什麼不能去?”新月反問。
“你說為什麼?”喻遲冷笑,“程新月,我們現在協議還沒結束呢,你就這麼着急找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