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裡的茶都這個價嗎?”
照理說在山上景點售賣的東西會更貴一點。
妮妮明顯不懂這些,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
沒等多久,老闆娘拿着托盤走了過來,将茶杯放在桌上,還放了一壺熱水。
蔡顔出聲道:“老闆娘,剛才我聽到那位小姑娘說你們這裡的茶才賣五塊錢一杯,怎麼這麼便宜?一斤茶多少錢?”
老闆娘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妮妮,笑道;“綠茶的話一斤兩百元,看着一斤的價格挺高的,其實人力成本更高,四斤茶葉才能加工成一斤成品茶,一斤就需要采摘大概兩個小時。”
“新鮮的春茶會貴一點,我們店裡八元一杯。”
他們不懂精美的包裝和誇張的營銷,賺的都是辛苦錢。
衆人一驚,采茶加上制茶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樣算的話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
老闆娘見他們神情各異,連忙解釋道:“也不是所有茶都是兩百一斤,要看種類和季節的。”
随後,吳憶山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您開這家茶舍,能賺到錢嗎?”
老闆娘用圍裙擦了擦手,老實回答道:“不怎麼賺錢,我們幾乎都是周末才開門,因為很多客人來山上度假,一坐就是半天。但是這家店開了很多年,有感情了,舍不得關。”
吳憶山點了點頭,很能理解她,“那你的愛人……”
老闆娘:“現在正在茶田忙咧。”
老闆娘沒有告訴他們,若不是節目組提前找她溝通過,還給了一筆拍攝費用,現在她也在茶田忙着。
得知了這些茶農賺錢有多不容易,衆人皆感慨連連,倒是李蕊芊又幹了一件蠢事。
她自以為小聲地對葉依棠說道:“有這麼誇張嗎?我看市面上很多茶都是幾千上萬的。”
她懷疑這個老闆娘是故意在節目上賣慘博取關注。
葉依棠都對她有些無語了,懶得提醒她衣領上還夾着麥的,立馬撇清關系說道:“茶葉分産地和品種的,價格當然不一樣。”
李蕊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踩了多少雷,嘗了一口茶水後便再也沒動過,她嫌這個茶餘味苦。
這個環節拍了不少與老闆娘的對話,閑聊時說了許多與茶有關的知識,楚傾聽得很認真。
因為她隐約猜到了之後的任務。
在茶舍的拍攝告一段落,衆人坐纜車下山,由工作人員帶路到了一個農家樂附近。
一到門口就聞到了濃郁的菜香。
看着豐盛的菜單,阮昔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我們今晚在這裡吃晚飯?”
工作人員說道:“沒錯,菜随意點,節目組報銷。”
《歸園田居》節目組這是轉性了?竟然讓嘉賓們享受到了度假的悠閑。
阮昔謙讓地将菜單遞給蔡顔,“蔡老師,您先點吧。”
蔡顔接過菜單,挨個問了忌口,最後結合了大家的意見點好了菜。
這裡的菜系偏辣,上菜之後楚傾才發現幾乎沒有很清淡的。
她不由看了紀宴舟一眼。
紀宴舟不太喜歡吃辣,口味較清淡,這桌子菜應該是吃不慣的。
果然,他根本沒吃多少。
其他人都沒發現,隻有楚傾注意到了,眉頭頓時一皺。
……
回到住處,李蕊芊和葉依棠兩人瞬間洩了力,見節目組沒有準備其它拍攝環節,急匆匆地回了房間。
阮昔洗澡的時候,楚傾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說道:“昔昔,我出去一趟。”
隔着浴室的門,阮昔的聲音有些模糊,“這麼晚了你去哪呀?”
回答她的是輕輕關門的聲音,楚傾走得太急,沒有聽到她的話。
楚傾看到紀宴舟和夏念安的房間正亮着燈,她像是做賊一般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個時間攝影師都下班休息了。
來開門的人是夏念安,他看到楚傾時表情很驚訝。
楚傾眨了眨眼,往屋裡望了一眼,注意到那張雙人大床換成了兩張單人床。
“……這個床怎麼換了?”
夏念安聳了聳肩,“宴舟讓換的,說是一張床睡不下。”
其實紀宴舟就是單純地嫌棄他。
他們正說着話,浴室的門突然打開,隻見紀宴舟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手中拿着一根毛巾,頭發已經半幹了。
他看向門口的楚傾,“來找我的?”
楚傾點了點頭,眼神飄忽了一瞬,還是問道:“你要吃點什麼嗎?我看你晚上沒怎麼吃飯。”
紀宴舟确實餓了,但是這種程度并不是不能忍。
夏念安酸溜溜地瞟了紀宴舟一眼,轉身朝着屋裡走去,給他們留下了談話的空間。
楚傾眼眸往屋裡一轉,看到攝像機已經關閉了,這才說道:“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剛想說自己能忍的紀宴舟立馬改口道:“行。”
于是兩人來到了廚房。
楚傾看着廚房裡的食材,準備做一碗番茄雞蛋面。
在切番茄的時候,紀宴舟站在楚傾身後看着她切菜時娴熟的動作。
明知故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楚傾頭也不擡地回答:“晚餐上的菜都是比較辣的,你應該不喜歡,我看到你沒動幾筷子。”
紀宴舟忍不住翹了翹嘴角,望着她背影的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很快,熱騰騰的面就出鍋了,賣相很好,非常容易激起人的食欲。
楚傾小心翼翼地端着面放到身後的桌子上,把筷子遞給他,催促道:“快吃,吃完趕緊睡,明天肯定會特别忙。”
紀宴舟很聽話,拿起筷子開始享用楚傾親手做的夜宵。
雖然很餓,他的吃相依舊斯文,安靜地吃完了一碗面,放下筷子還不忘點評一句,“很好吃,謝謝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