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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過招 瀟騰 2536 2024-08-29 11:10

  沈灼垂下眼睫,複又擡眼問道:“你想聽聽我怎樣回答你?”

  阮梨清看着他,不說話。

  沈灼面色不改:“不管我怎麼回答,你都會生氣,不是嗎?”

  飛機起飛的時候有些颠簸,失重感瞬間侵襲而來。

  阮梨清移開視線,她不得不承認,沈灼說的沒錯。

  榕城似乎要比南城冷一點,剛下飛機,阮梨清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她不由裹了裹衣領。

  随行的羅文知道她和沈灼是夫妻,所以訂房間的時候,給他們訂了一間雙人房。

  阮梨清拿到房卡的時候,沒說什麼。

  沈灼還在外面接電話,章雪倒是走過來,她看了一眼阮梨清手裡的房卡,似笑非笑的開口:“我以為你會有點骨氣,徹底和他分開,沒想到……”

  她頓了下,又譏諷出聲,“阮總欲擒故縱玩得好,我甘拜下風。”

  阮梨清淡定的看着她,“怎麼,章助理沒能爬上沈教授的床?”

  她聽得出章雪話語裡的怨氣和不甘,不過阮梨清本身就對章雪沒什麼耐心,所以也不介意往她心口上多紮兩刀。

  章雪果然被她這話給說的臉色難看起來,她面色不虞的說了句,“阮總還真是好氣度。”

  阮梨清四兩撥千斤,“是章助理自己能力不太行。”

  沈灼剛打完電話進來,就聽到阮梨清這話。

  他眉梢挑了下,說道:“阮助理确實厲害。”

  阮梨清收聲,回眸看他一眼,眼裡的嘲諷絲毫不掩飾。

  沈灼眉梢挑的更高,直到回房間才問阮梨清:“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阮梨清也不介意和他一個房間,反正睡都睡了,而且他們現在還頂着夫妻的名義,推來推去反而顯得有些矯情。

  她把行李箱放好,拿了睡衣就要去浴室,“你不介意我先洗吧?”

  浴室的門是玻璃的,能看出人的影子。

  沈灼坐在沙發上,正好将阮梨清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

  隻不過,她瘦了很多,腰身纖細的仿佛能折斷一樣。

  沈灼頓了下,收回視線。

  他起身到陽台邊,給林傑打了個電話。

  林傑接的很快,聲音懶洋洋的:“到榕城了?”

  沈灼看着外面的夜景,嗯了聲,然後問:“那邊怎麼樣了?”

  “都安排好了。”林傑也不知道在哪兒,背景音聽上去有些嘈雜。

  他換了個地方才繼續說,“不過沈灼,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狠,白玉一輩子可就都毀了。”

  沈灼神色不變,他平靜開口:“隻要她呆在歐洲,就不會毀。”

  林傑啧了聲,“算了,你欠他們家的,也還清了,沒必要再為難自己。”

  林傑挂了電話以後,臉上是忍不住的唏噓。

  他們這圈子裡的人都說沈灼愛白玉愛得要死,就連白玉害的阮梨清流産,沈灼都能把她平安送回歐洲。

  但誰知道,白玉隻要回了歐洲,這輩子都别想再回國。

  白玉的那份精神病鑒定,沈灼不止用來救了她,還交給了林遠芳。

  林遠芳常年在國外學習,認識的醫生自然不少,白玉的鑒定書在他們手裡,而但凡白玉有想要離開歐洲的想法,就會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院。

  要說狠,還得是沈灼狠。

  隻是——

  林傑心裡歎了口氣,又倒回去,看向從橫城回來,瘦了一大圈的李天宇。

  他拍了拍李天宇的肩膀,象征性的安慰了兩句,“沒事,你又不是不能去歐洲。”

  李天宇把酒杯放在桌上,輕笑了聲,“我還去幹什麼?”

  白玉壓根沒把他看上眼,難道他還要千裡迢迢去當舔狗嗎?

  那邊李天宇買醉,這邊阮梨清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阮境白打來的。

  沈灼看了眼浴室,長睫垂下片刻,便拿起了手機。

  阮梨清還在浴缸裡泡着,這個酒店用的熏香不知道是什麼,聞着很放松。

  沈灼進來的時候,帶來一股涼氣。

  阮梨清原本正閉着眼想事情,此時也下意識地擰起眉毛,目光冷冷的投在沈灼身上,“沈灼,你過分了!”

  沈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視線從她身上掃過,然後落在她臉上,才把手機遞給她:“阮境白的電話,很吵。”

  阮梨清的目光還是在他身上,她眼神不善,正想說話,卻見沈灼接通了阮境白的電話。

  他按開揚聲器,把手機放在一旁,嗤了聲,“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阮梨清盯着他的背影半晌,才聽到阮境白的聲音,他有些遲疑,“姐,你和沈灼在一起?”

  阮梨清回神,聲音有些沉,“你到家了嗎?”

  “嗯,下午就到了。”阮境白問說完,還是沒忘記剛才的問題,“你和沈灼在一起?”

  阮梨清說:“在榕城,有個客戶。”

  阮境白皺眉,“不能其他人去嗎?”

  按照他對沈灼目前所了解到的,他是真的不願意讓阮梨清和沈灼有太多接觸。

  阮梨清随意扯了個借口,敷衍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她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又因為沈灼,有些緊繃起來。

  她按了按太陽穴,然後起身出了浴室。

  沈灼沒在屋裡,應該是出去了。

  阮梨清也沒管,吹幹頭發,倒頭就睡。

  隻是她還是睡不着,哪怕強迫自己閉眼都沒辦法。

  哪怕吞了兩顆褪黑素,也沒多大用。

  沈灼回來的時候,她還靠在床頭玩手機。

  阮梨清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

  這趟出差本來就急,因為不少醫療公司都在盯着這個項目的進展。

  他們和負責人約的時間是第二天中午。

  阮梨清一晚上沒睡着,隻閉着眼睛休息。

  她起來的時候沈灼已經洗漱好,他看着阮梨清憔悴的臉色,語氣淡淡:“不舒服?”

  阮梨清嗯了聲,沒什麼力氣的回答,“認床。”

  沈灼評價,“嬌氣。”

  阮梨清沒解釋什麼,她認真的對着鏡子化妝,掩蓋住了自己的狀态。

  她本來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卻沒想到,會在榕城碰見安知許。

  而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看起來你并沒有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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