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那邊的阿鬼也掀起眼皮看過來,他安撫似的在女人唇上狠狠啄了兩下,退開,坐直起來整理着女人的衣裙。
他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也聽聽,溫言妹妹怎麼去上個洗手間能把嘴上腫了,是被什麼咬了嗎?”
話落,他又喲了一聲。
“野哥辦完事了?”
剛進門的許溫延嗯了一聲,嗓音沉啞,像做完某種事後特有的性感。
阿鬼不懷好意的吹了個口哨,剛才他可是看着江野摟着女人出去的,隻是沒想到中看不中用,這麼會兒就結束了。
他也沒問那個女人去了哪兒。
目光又轉回到姜也身上。
“怎麼了溫言妹妹,不好說嗎?”
剛進來的男人在沙發上坐下,一隻手虛虛搭在額頭,看起來像是在緩着後勁兒,他對他們說的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打算管。
姜也擡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聳着肩膀歎了口氣,“我也沒注意,剛才吃了不少芒果……估計過敏了,哎呀好像還長了小泡泡,好癢。”
她難耐的苦着一張臉。
阿鬼深深的看了她兩秒,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聽見了嗎黃毛?等會兒帶溫言妹妹去買點過敏藥。”
黃毛擔心得不得了,“好……謝謝鬼哥!”
“鬼哥,野哥,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
阿鬼的眼神閃着幽魅,“小心,天黑路滑。”
姜也乖順的低着頭,仿佛沒察覺到他話裡的另有所指,餘光裡是男人深邃冷峻的臉頰,他閉着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
【謹言慎行。】
【保重。】
五分鐘前,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很緊,低喘着留在她耳邊的這幾個字有千斤重。
這是一條不歸路。
——
十點半。
姜也跟着黃毛走出這個野生酒吧,外面很冷,偶爾出現的行人身上都裹着棉服,隻有他們穿得單薄如秋。
一個為了風度,一個為了方便。
“黃哥,他們剛剛說的袁老……是誰呀?”
“問那麼多幹什麼?”
黃毛聽到她這個問題臉都變了,但轉念一想,溫言馬上就要去阿鬼身邊工作,好像知道一些也沒壞處。
他猶豫再三,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确認不會有人聽見才小聲道:“那可是正兒八經惹不起的人物,你要是之後見到了,盡量降低存在感就是了。”
被他們那個位置的人看到,從來都不是好事。
“他們做跨境旅遊,你就做好正經的拍攝工作就行了,明白嗎?”
意思是,還有不正經的?
姜也眼眸微閃,點頭道:“你放心吧黃毛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她确定留在這邊之後,就在黃毛的幫助下租了個房子,兩人邊聊邊往那個方向走,突然從一個巷子裡跑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邊跑邊驚恐的看着後面。
“救救我……救救我!”
“求求你們了!”
夜幕籠罩着這片天空,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路燈泛着冷意。
姜也剛想過去問問就被身後的黃毛拉住,聲音很急,“别管!這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情……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