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身形一頓,杏眼灼灼的看着她,“溫言,我知道你不是蠢貨,你也沒必要拿這些話來試探我,我隻是他的一個情人,無足輕重。”
阿鬼之所以會把她留在身邊,就是覺得這個女人知進退,識大體,既不會反抗他,也從來不會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上次之所以勾引江野……
是她,想逃離現在的生活。
“之前對你出言不遜,我應該跟你道歉,但其實你跟我也沒有什麼區别。”
顧念勾唇笑了笑,像是在笑她,又像是在笑自己,“進了這個深潭,大家都一樣。”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過低迷,姜也微微皺起眉頭。
“深潭?”
“可不是麼。”
姜也頓了一下,理順手裡的花枝插到她頭上,“是,但我覺得你說的也不太對,深潭是死潭,選擇沉下去還是浮上來,都是自己的選擇。”
也是人性的選擇。
顧念怔在原地,半晌無言。
兩人又順着花園散了會兒步,今天天氣不算好,有風,吹得人鼻尖通紅,顧念明裡暗裡的講了些旅行社裡的事,卻也沒有直說。
“這幾天你多跟着我跑跑,自然就明白了。”
姜也掩下眸裡的思慮,“麻煩你。”
阿鬼見她們倆相處得這麼融洽,很是欣慰的走過來攬着顧念的腰,“溫言年齡小,你确實得多帶帶她。”
顧念看着他柔和的側臉,想到昨晚他在床上時的模樣。
他一邊在她身上作亂,一邊提問。
“她什麼反應?”
“應該是猜到了,但也沒什麼特别大的反應。”
顧念喘息不定的被迫承受着,又把姜也挑釁喵爺地事告訴了他,“我讓她不要把喵爺逼急了,她說……”
“說什麼?”
【逼急了能怎樣?她能殺我,我不能殺她?】
阿鬼聽完也愣了一下,随後大笑着、發了狠的折磨她,那力道仿佛是想把她弄死。
她想逃,他就用皮帶勒着她的脖子。
“溫言……”
他瘋狂得有些神志不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顆鮮紅的心,跟我一起往前走吧……跟我一起!”
顧念收回思緒,茫茫的目光不經意從另一邊的女人身上掃過。
她安安靜靜的站着,身姿挺拔婀娜,漂亮如妖的臉上仿佛戴上了一張清冷的面具,深邃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不可否認,這的确是個尤物。
她有頭腦也有膽識。
阿鬼……應該不會動她吧。
吃完飯姜也就跟阿鬼告了别,“鬼哥,我想去找個小診所看看胳膊上的傷,之前發炎了一直沒好,我怕耽誤事。”
阿鬼狀似擔憂的喲了一聲,“那确實得趕緊去,萬一更嚴重就不好了。”
說完他又道:“還有錢嗎?”
“……有。”
“有事一定要告訴哥,千萬别自己強撐啊!”
姜也心裡翻着白眼,感謝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說了一通,然後就轉頭往外走。
阿誠等在車邊,遠遠的就看着她步伐帶風的出來,自然也沒有錯過那張臉上松了口氣的表情。
剛上車他就問,“鬼哥給你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