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眸看着她,裡面恍若風平浪靜,“有礙瞻觀。”
“……”
“喝粥。”
“……”
姜也搓牙看着他,那一身反骨突然就開始不安分,像故意挑釁一般,把被他拉下去的T恤重新掀起來,還是直接掀到腰上。
兩條白嫩的腿露了出來。
不,不隻是腿。
還有黑色的內褲。
橫在腰和腿之間,被掀起又彈落的上衣擋住一部分,若隐若現。
她狐狸眼微微揚起,得意的小表情仿佛是在說:既然敢說我有礙瞻觀,那我就礙給你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狗眼礙瞎!
許溫延漆眸半斂,幽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還吃不吃?”
“喂我!”
她傲嬌!
“可以。”
男人很好說話,伸手提着她的胳膊往旁邊一挪,她就坐到了他懷裡,清冷的鈴蘭花香裹挾着濃烈的荷爾蒙,一下子鑽進鼻翼,令人上頭。
他端起那碗八寶粥,舀一勺喂過來。
“張嘴。”
“……”
姜也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不燙,看樣子是在樓下就已經涼到合适溫度。
“你……”
剛想說話,又一口粥堵了過來。
許溫延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一口接一口的喂她,慵懶又随性,自帶一股賞心悅目的性感,又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迷離。
她覺得無趣,忍不住伸手在他兇口摸了一把,“說,你是不是不懷好意?”
“怎麼,就你這幾斤幾兩能賣錢?”
“……”
這人真是!
姜也嘴裡被塞了一大口,她一邊嚼着,囫囵不清道:“我不吃了!”
“嗯。”
他竟然也不勉強。
正覺得奇怪,就聽見男人沒什麼起伏的聲音繼續道:“既然不吃了,那就把碗拿下去,和鍋一起收拾幹淨。”
姜也:“……”
狗男人!
“怎麼,不高興?”
許溫延眉梢一挑,認真跟她講道理,“我做了飯,你洗個碗難道不應該?更何況還是你自己吃的碗。”
“……應、該!”
姜也從牙縫間磨出來這兩個字,在氣死的邊緣徘徊。
她好一會兒才站起身,惡狠狠的把碗拿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道:“我真的是非常好奇,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招人喜歡?!”
有一個算一個,前赴後繼的!
男人雲淡風輕的拿起她剛才看的書,嗓音潺潺,“可能是因為……我優秀?”
呸!
不要臉!
姜也罵罵咧咧的下樓。
沒過多久,廚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上來,由此就能聽出那個女人的滿腔怨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
許溫延起身去書房,嘴角的那絲弧度一直沒有落下。
事實上,姜也根本就沒洗碗。
她把那個碗扔了。
老男人想指使她做家務,門都沒有!八寶粥又不是她非讓做的,還想用這個來道德綁架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姜也敷衍了事的把鍋沖了一下,蓋上蓋子——
從表面上已經看不出它沒洗的事實。
完美,上樓。
房間裡沒有人,她轉身往外走,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語,應該是在和那邊的合作商談公事。
忙工作呀。
她唇角一勾,小跑着回到主卧。
關門。
反鎖!
——
十五分鐘後,許溫延結束工作回來,擰了幾下也沒能打開卧室的門。
他眸光幽幽一動,兇腔裡有種很莫名的情緒升騰而起,也并不是生氣,隻是覺得這才第一天,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就敢把他關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