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宋南溪的目光落在了邵祁前面的一個牌位上面,上面寫着一個名字,邵螢。
看到這個名字,她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之前在哪裡聽到過?
但她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隻能先将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回去後再找蕭野問問了。
宋南溪拿着手電筒,将目光從牌位上移開了一些,開始打量祠堂裡其他的東西。
也就在她剛将手電筒拿開的時候,一張陌生醜陋的面孔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
宋南溪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從她走進祠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呼吸聲,更讓她覺得恐怖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一點呼吸的氣息就沒有。
就好像是一個死人?
剛剛她在關注那些牌位的時候,那個人顯然就站在她的身後,可自己卻并沒有感受到一點他的存在。
就算是在F.G被特殊訓練過的人,即便執行任務的時候呼吸聲會調整的極其微弱,要是一般人的話,就幾乎很難察覺。
但宋南溪可不是一般人,她也是受過特殊訓練過的,即便是再小的呼吸聲,她都能感受到。
可剛剛,她敢肯定,那個人根本不是呼吸聲很微弱,而是根本沒有。
也就在這時,那個人突然說話了。
“你是誰?是我在這裡關的太久了嗎?竟然不知道隐門什麼時候有長得這麼标緻的小姑娘了,除了邵螢外,你是第二個。”
眼前的人手腳都被鎖鍊綁着,看着宋南溪的眼神中帶着一種說不上來但是又讓人很不舒服的詭異的笑容。
宋南溪對上那人的眼睛,臉色微微一變。
更讓她不舒服的是那人的聲音,透着一股像是來自地窖的陰森和恐怖,嗓音沙啞的就好像是用砂紙打磨似的,難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宋南溪看着面前這個詭異的男人,正想問他是誰,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
見此,她臉色一沉,急忙走到了門邊。
她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男人,男人的目光也正看着門口的方向,甚至還朝她笑了笑。
宋南溪将手電筒關了後,祠堂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
宋南溪知道男人肯定會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所以在門口的人進來後,她便快速的閃身出去。
就在來的人反應過來後,宋南溪的人早就已經出去了。
那人在看到祠堂的門鎖被撬開後,就得知了裡面肯定有人。
他心裡有一個猜測,但卻沒等他開口,宋南溪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傅景堯見識過宋南溪的身手,隻得先作罷。
不過得知她沒事後,傅景堯放心了一些。
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是一個人進來的,又有些擔心她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這裡什麼機關有危險怎麼辦?
上次他偷拿了邵祁的手機,沒能聯系到宋南溪倒是聯系到了雲昊。
他将自己在這裡的簡單情況說了一下,并讓他如果可以先盡量阻止宋南溪找來隐門。
雖然知道雲昊可能阻止不了,所以他也做好了準備。
自從上次被邵祁發現自己使用了他的手機後,他就把自己的手機看管的死死的,也不給他機會。
對于自己母親的事情,現在也隻有邵祁能告訴他了。
可這些天,他發現邵祁隻是想把自己軟禁在這裡,根本沒想告訴自己任何有關他母親的消息。
所以趁着今天族長家裡辦喜事,邵祁又不在這裡,所以他就來祠堂這邊看看。
隻是他剛到這裡,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他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自然也知道族裡有個規矩,祠堂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除了族長和家主之外,其他人若是有人敢靠近,就會被趕出去或者族規處置。
所以村裡的人基本上是沒人敢靠近這裡的,除非是外來人。
剛剛在宋南溪從裡面閃身離開的時候,傅景堯就發現是她了。
兩人那個時候幾乎是擦肩而過的,又靠的那麼近,傅景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宋南溪的身上熟悉的氣息。
隻是沒想到,兩人好不容易見了面,卻又這樣錯過了。
傅景堯心裡隻覺得一陣可惜,不過既然知道宋南溪在這裡,總歸會再遇到的。
走進祠堂之後,他和宋南溪一樣,先是注意到了那些擺放在最上面的牌位。
放在最後面的牌位上面寫着自己母親和邵祁的名字,這些邵祁都給他講過。
他也知道自己母親是隐門的人,更知道當初邵祁是替自己來了這裡。
也因此,邵祁的身份被族裡的那些長老發現之後,到時候肯定會受到族規處置。
不光是他,還有幫忙隐瞞的家人很可能都會受到牽連,甚至連宋南溪都已經被隐門的人盯上了。
所以他必須留在這裡幫邵祁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才能離開,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沒有離開這裡的原因。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既然邵祁不告訴自己母親的事情,那他就自己調查。
也就在這時,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邵螢的兒子吧?我見過你,你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小時候還抱過你。”
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聽到聲音後,傅景堯也被驚了一下。
他轉過身,将手電筒的光照在男人的臉上,在看到男人的樣子後,他皺了皺眉,随後開口問道:“你是誰?”
他倒是沒想到祠堂裡面竟然還關了一個人,而且這人還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母親?
男人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正常,你母親曾經抱着你回過一次族裡,你那個時候剛剛滿月,這裡你不是第一次來了,想知道我是誰,你應該問問邵祁。”
說到邵祁,男人的臉色猛地一變,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對于男人的話,傅景堯更加疑惑了。
也就在他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一道聲音,這次的腳步聲顯得很急促。
“誰讓你來這裡的?”門口,邵祁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是白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