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宋南溪在看到這樣的厲擎,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她知道厲擎是被郭震逍利用了,可惜沒辦法,他做的這些事情,槍斃都不為過。
她看着厲擎,繼續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我姓宋,我的真名是宋南溪,溪是溪水的溪。”
“你現在應該清楚郭震逍是什麼樣的人了吧?他對我有恩,我也确實很感激他,可他想要讓我變成他手裡的一把殺人工具,就像你,所以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了他不可了嗎?”
宋南溪看着縮在角落裡的人,眼神黯淡了一些,眼底帶着一絲惋惜。
随後也沒有再和厲擎說什麼,準備轉身離開。
也就在宋南溪剛走到門口時,厲擎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南溪……”他慌忙喊住了她。
他知道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前不知道她的名字,現在總算知道了。
這次,他再也不會忘記她了。
宋南溪聽到聲音轉過身,就看到厲擎哭的眼圈通紅,看着宋南溪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清澈純明。
或許也隻有在她面前,他才能什麼都不想,不去懷疑,不去算計。
白域是看到厲擎陰狠毒辣的樣子的,看到這個樣子的他,也有些微微的怔愣。
他也是現在才回過神來,沒想到宋南溪竟然真的和他認識?
“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厲擎看着宋南溪的眼眸裡帶着一抹光,開口輕聲道。
宋南溪不知道厲擎的話裡是什麼意思,再次看了他一眼,便擡腳離開了。
看着宋南溪漸漸離開的背影,厲擎的臉上浮起一絲純淨的笑容。
知道她沒死,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既然要死,那就為她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宋南溪在從地牢離開之後,便将厲擎直接交給了TY的人處理了。
他犯的那些罪,自然會有國家的人處置。
就算真的要槍斃,也得按照規章制度來。
解決了厲擎的事情之後,宋南溪便将目光落在了L的身上了。
郭震逍被抓之後,實驗室裡的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被處理了。
還有一些是不知情的,以及那些被他辭退的之前的那些實驗室的成員,宋南溪也都讓淩墨想辦法重新招回來了。
被郭震逍辭退的那些成員,大部分都是之前被宋南溪一手帶起來的。
所以得知這次是宋南溪邀請他們回來,他們沒有絲毫猶豫都回來了。
宋南溪也在實驗室裡找到了郭震逍改造L的方案,他缺失的那段基因被郭震逍用特殊的辦法保存了起來。
宋南溪雖然不知道将他的基因重新換回去,他的記憶會不會完全恢複。
但鑒于他現在的情況,宋南溪還想試一試。
不然這家夥總是想方設法的跟自己作對,她也受不了。
她連夜和研究所的人重新讨論了L的治療方案,最後确定了一個危險系數較小的。
淩墨現在作為他唯一的親人,宋南溪将要不要手術的決定交給了他來做。
淩墨看着被關在地牢的L,他看到L看向自己時眼裡疏離陌生的冷意,心裡很不是滋味。
最後一臉堅定的朝宋南溪點了點頭:“南溪,給他做吧,我同意手術,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接受。”
宋南溪見此,便吩咐身後的人将L一塊兒帶上飛機,直接飛去基因研究所那邊。
L被帶上飛機的時候還不停的嚷嚷着,他一定不會放過宋南溪和淩墨。
宋南溪嫌他吵,冷着臉走過去,一擡手,朝着他脖子後面劈了下去。
下一秒,L就被她給劈暈了。
沒有了L的聲音,宋南溪總算耳朵能安靜一會兒了。
得知宋南溪要走,白域專門跑過來送她了。
五爺這段時間因為金三角賭場的事情沒少和白域他們接觸,兩人一來二去也混熟了。
知道宋南溪要走,五爺也有些不舍的跑了過來。
他現在才知道了,他這小師妹怪不得之前一直不想當老頭的徒弟,就光他這幾天見識到的她的馬甲,就有好幾層。
而且每一個說出來,都不是好惹的。
怪不得連厲擎都栽倒在她手裡了,本來之前還覺得他這小師妹很可愛,現在看來這可愛還是帶引号的好。
好在,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他,不然怕是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過即便如此,五爺也對宋南溪一樣的寵溺。
畢竟就這麼一位小師妹,他不寵點怎麼行?
“小師妹,你要是回頭有空了,記得來香港找我。”五爺一臉不舍的朝宋南溪說道。
宋南溪點了點頭應道:“一定。”
雖然他很想知道那個拐走他小師妹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現在看來,也暫時沒機會了。
不過想着以後,總會有機會見面的。
辛巫并沒有去送宋南溪,他坐在輪椅上,遠遠的看着宋南溪離開的背影,低聲道:“南溪,再見了。”
他看着宋南溪上了飛機後,這才推着輪椅轉身離開了。
也就在他以為宋南溪就這麼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怎麼在這裡?”
聽到聲音,辛巫的背脊下意識的僵直了一下。
他推着輪椅轉過身,就看到原本應該離開的宋南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辛巫見此,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還以為你走了。”
宋南溪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有些複雜,一臉認真的道:“我都知道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雖然辛巫從來沒說過這些事情,但隻要有心調查,總能調查到的。
她從白域那裡得知,這次的任務是辛巫主動要求參與的。
原來這次行動中,他才是軍方的卧底。
也是因為他,傅景堯才會脫險。
宋南溪的目光落在他的雙腿上,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是我欠你的。”
辛巫被宋南溪的樣子弄得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打趣:“怎麼突然這麼認真,你這樣我都有些不适應了。”
宋南溪想到昨天晚上看到江慕給她的信,再次開口道:“江慕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之前不管她怎麼問辛巫,他都不說。
也是昨天晚上白域的人找到了江慕留下來的一封信,雖然是寫給辛巫的,但是裡面卻有一些事情是關于她的。
如果不是江慕這封信,她還不知道辛巫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他一個犯罪組織的頭子,卻為了她,冒着生命危險,做了軍方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