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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第120章

  溫知夏拍開他的手,顧平生他可以質疑一切,但是唯獨不應該質疑她曾經對他的感情。

  他還要她怎麼證明喜歡?

  命給他嗎?!

  “顧平生你知道你這個人最讓人沒有辦法接受的是什麼?”她說:“不可捉摸的自負,又莫名其妙的自卑!”

  他自負到以為可以盡皆掌握人心,掌控一切。

  又自卑的在心底裡覺得,沒有人會真心愛他。

  哪怕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總是想要把她攥在手心裡,生怕她被旁人搶了去,他從來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可以抵抗一切的不定因素。

  可溫知夏她又不是依靠男人才能存活的菟絲花,又怎麼會始終站在原地,按照他的意願和指揮存活。

  “你不喜歡我都改。”他捧着她的臉,“我都改,你說出來,我都改。”

  他的鼻梁抵着她的,呼吸熾熱的撲灑,“你說過,會陪着我的,夏夏。”他啞着嗓音求她:“你别不要我,我跟你認錯,好不好?”

  他說:“我錯了,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他親吻着她的面頰,把她抱得很緊,“趙芙荷她除了可以救你,還是我母親意外墜樓的唯一目擊證人,我這才留着她,我母親她……她是别人推下去……”

  當時t她已經懷孕八個月,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無論顧平生如何堅持,她都選擇引産,選擇保下那個孩子。

  那是顧平生第一次哭,看着母親沒有任何呼吸的屍體和剖腹産出來就已經停止呼吸的嬰兒。

  他曾經以為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到頭來,都是假象。

  母親說,孩子是無辜的,還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女兒,要保住。

  張展榮說,無論是他還是張之彥都是他兒子,但張之彥頂着私生子的名聲那麼多年,多彌補一點也是應當。

  張之彥說,張展榮從頭至尾深愛着的都是他的母親,之所以會娶顧平生的母親不過就是為了一個扶搖直上踏上青雲的助力。

  顧平生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他在總是看起來和睦的家庭裡,永遠都感覺不到什麼溫情的存在,因為他這個張家的公子哥,跟張之彥這個私生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的母親之所以在那麼多的追求者中,選擇了張展榮,是因為張展榮跟她借醉酒之名發生了關系,并且成功讓其懷孕。

  那時的風氣還未開化到如今的程度,張展榮又在事後極力的表現,噓寒問暖鞍前馬後,這才從一個鳳凰男成功的接管了顧家二老名下的廠子,在四方城站穩腳跟。

  但實際上,張展榮才是名副其實的演技大師,在把顧母騙到手之前早就有了女人,并且這個女人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長時間的在外面養着這對母子,并且也隻有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舒心,因為顧家二老一日不死,他就永遠都有被人壓一頭身為上門女婿的憋屈感。

  顧母一屍兩命,屍骨未寒,張展榮便已經将兩母子光明正大的接回了家。

  這種情況下,顧平生怎麼可能相信,自己母親的死跟他們毫無關系。

  隻是那時,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就算是心中有所懷疑也查不出任何的證據,而等他有了能力,這樁舊案卻已經過去了多時,想要尋找真相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直到他因為給溫知夏尋找合适的骨髓移植,查到了趙芙荷的身上。

  溫知夏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從來都對自己的父母避而不談,這算是她第一次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

  “顧平生,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溫知夏斂了斂眉眼,還是推開了他,“其琛他對我很好。”

  無論是多年之前在華沙地下娛樂城把她救出來,還是三年之前花費重金救治她,多年來悉心陪伴的情誼,溫知夏都沒有放開的道理。

  “我們才是夫妻,徐其琛他隻是第三者。”顧平生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壓抑着怒氣。

  溫知夏:“辦理離婚的事情,律師會跟你接觸。”

  “我不會離婚,該離婚的是你跟徐其琛。”顧平生狹長深邃的眸光看着她,“我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從你跟趙芙荷……”

  溫知夏想要舊事重提,但是最終深吸一口氣,沒有打算再說下去,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拿出來争執什麼。

  顧平生再次聽到她又拿趙芙荷說事,真的有些火了:“我跟趙芙荷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該說的,該解釋的我都說清楚了,我跟她還怎麼樣了?”

  他要是早知道把趙芙荷那個女人養在外面會有這麼多事情,他一開始就直接把人給拘禁起來!

  “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

  他混不吝的性子上來,咬牙就要威脅她,那股子憋屈的火氣,像是要焚燒而起,可最終在觸及她清豔面容中皺起的眉頭後,又給生生的憋回去。

  活脫脫的差點給憋出内傷來。

  “你怎麼樣?”她問。

  顧平生平緩呼吸,良久良久以後憋出三個字:“不怎樣。”

  他還能怎樣?

  還敢怎麼樣。

  溫知夏斂起眸子:“放我走。”

  “不行。”他否定的很快。

  “你剛才想說什麼?從我跟趙芙荷什麼?”他偏過頭,收斂起心神,并沒有遺忘她剛才說到一半的話。

  溫知夏的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下,在眼底沉下一片暗影,她的眼前像是忽然之間又浮現起了三年前的那場初雪,她死裡逃生來找他,卻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車前擁吻的畫面。

  她這個人其實也容易死心,哪怕是多年的感情也一樣。

  因為人總是還有自我保護的本能,就像是針紮到了你的手,你總是會下意識地縮回來。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還需要我幫你回憶?”

  顧平生舔了下牙根,以前怎麼不覺得她說話這麼氣人,他要是知道,他會怎麼問她?

  “故意氣我是不是?”

  溫知夏沒有理會他,餘光輕掃的時候發現,這卧室,都還是三年前的模樣,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以至于讓她一時之間産生了一種茫然的感覺,像是一切都未曾發生。

  未曾發生?

  溫知夏頓了下,不過是她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

  那個晚上,一開始她也是不信,後來看起來,也就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了。

  顧平生把人壓靠在床上,兩人一同倒下去的重量,讓床面微微下降了弧度,深沉的眸光因為距離太近,裡面就都是她的模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溫知夏皺了下眉頭,動了下手腕,沒有能夠成功的把人給推開,卻一不小心精準按住了他的腎部。

  就像是按住了什麼開關,顧平生喉嚨裡發出一聲沉重的低吟,眼神陡然之間就産生了變化。

  溫知夏一愣,連忙把手給收回來,但為時已晚,他整個人已經壓下來,啃咬着她的唇瓣的下巴,還有逐漸向下的趨勢。

  “顧平生!”她驚呼,“你别亂來。”

  他寬大的手掌伸到她的腰後,竟然直接整個把人從床上托起來,跨坐在他的腰上,呼吸熾熱的灑在她的面上,再次把她的手放在了剛才的位置上,帶着旖旎的味道。

  “揉一揉。”他嗓音低低地喊,“夏夏。”

  溫知夏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腿圈住了他的腰,手也被他放在了腎部的位置,稍一輕觸,他的呼吸就重上一分。

  他這是什麼反應,溫知夏再清楚不過,就是沒臉沒皮的人,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能生出别的心思來。

  溫知夏氣惱他忽然的性起,甚至覺得他把她弄到卧室裡,壓根就是一開始存的這種心思,在他眼神沉迷的時候,手指就用力的按了上去。

  “咳。”

  被她這沒輕沒重的陡然一按,顧平生發出一聲悶哼。

  握着她腰肢的手就松了兩分,溫知夏眼眸一閃,趁勢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

  顧平生按着給她戳疼的腎部,這個狠心的女人,她什麼地方都敢亂戳。

  溫知夏打開卧室的門,頭都沒有回地跑出去。

  趙姨王姨正在準備晚飯,小佑之正在樓下懷中抱着甜豆,見她下來了,蹬着兩條小短腿就朝着她走過來。

  溫知夏陡然看到甜豆的時候頓了一下,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隻小奶貓,現在按照人類的年齡換算,正值壯年了。

  “麻麻,抱。”小家夥抱着貓一起朝她走過來,一人一貓眼睛都是又大又圓的,竟然還帶着幾分的相似。

  顧平生随後從卧室裡走出來,忽然被中斷的興緻,任誰面色都不會太好。

  “趙姨把車鑰匙給我。”溫知夏聽到身後樓梯上的腳步聲,微微偏了一下眼眸,對一旁的趙姨說道。

  小家夥站一旁求抱抱,就這麼被溫知夏給忽略了,小嘴癟了一下,有些委屈。

  但溫知夏卻沒有時間和精力哄他。

  趙姨拿出了車鑰匙,但是卻先一步被顧平生拿在手中,丢開。

  “既然都到家了,這麼晚了,還準備去哪兒?”

  溫知夏凝眸瞪他。

  “不鬧了,去洗手該吃飯了,你不餓?”顧平生薄唇掀起,問道。

  溫知夏抿唇。

  “我幫你洗?”他劍眉微挑。

  兩相對峙的時候,小家夥放下甜豆,伸出小手握住了溫知夏的手,仰着小腦袋看她,怕她不認識路,想要給她帶路。

  趙姨王姨把飯菜準備好,端上桌,笑道:“今天做的都是太太喜歡的。”

  這氛圍就像是她出去了一趟後回來,一家人都在等她吃飯的模樣。

  顧平生還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心中的柔軟在什麼地方。

  她跟他一樣,臣服于家庭的溫暖。

  餐桌上,小家夥将自己最喜歡吃的蒸餃顫巍巍的夾到她的盤子裡,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她,滿眼都是期待。

  溫知夏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孩子,會有自閉症。

  他很乖,很聽話,還會撒嬌,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引起所有女性的母愛泛濫。

  尤其,溫知夏一度那麼希望擁有一個孩子。

  “今天佑之去醫院,畫了一幅畫,是你跟他一起趴在桌子上畫畫的場景,醫生說,你或許可以幫他走出來。”顧平生帶着一次性手套,正在給兩人剝蝦,但t是目光卻一直都沒有從他們身上離開,見溫知夏的目光落在顧佑之的身上,便趁機說道。

  溫知夏眸光微頓,這孩子對她的确是沒來由的親近。

  “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趙姨走過來,低聲說道。

  溫知夏拿過來,掃了一眼,是沒有署名的陌生号碼。

  她劃開,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一道有些熟悉且疲憊的聲音,“小溫總,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溫知夏沒有想到,楚蔓會給她打電話,更沒有想到楚家在她離開的這三年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巨變。

  驕傲不好惹的楚大小姐,被那個在溫知夏一度認為人畜無害的弟弟,逼迫地從涼城逃到了四方城。

  是的,沒有用錯詞彙,是逃。

  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楚蔓來找了溫知夏,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止溫了川這頭發了瘋的禽獸,楚蔓隻能想到溫知夏。

  顧平生帶着溫知夏去見了她,原本顧平生是想要直接讓人把楚蔓帶過來,但楚蔓隻說,溫知夏不來,她誰都不見。

  多年不見,楚大小姐眼波流轉之間還是盡顯精緻妩媚,她是溫知夏見過能将濃烈和香豔展現得那麼淋漓盡緻卻不顯廉價和豔俗的女人。

  隻是,相比較于當初身上的驕縱和盛氣淩人,楚蔓的身上多了一股疲憊感。

  “坐吧。”打開門,楚蔓身上就穿了一件說薄不薄,說厚不厚的針織裙,赤腳窩在沙發裡,完全沒有外人到來時的收斂,一看就是習慣了任意妄為的主。

  涼城楚家的獨女,也的确有肆意妄為的資本,楚蔓活成了無數女人想要活成的模樣,極富沖擊力的美貌和卓越的家世,父親縱容,身邊男人無數。

  楚蔓瞥了一眼溫知夏身後的顧平生,然後又收回,倒了三杯紅酒,一杯遞給了溫知夏,一杯示意顧平生,一杯拿在了自己手上,她沒吃飯,因為桌上的飯菜壓根就沒有動過,仰頭了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剛回國不久,所以我的事情可能還不太清楚,不……可能也沒有多少人清楚,那個狗……”楚蔓張嘴就想要把“狗男人”罵出口,但是想了想畢竟也是溫知夏的親弟弟,自己還要求人家辦事情,總不好這麼稱呼她的親人,于是深吸一口氣,“溫了川他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架空了我父親,還準備囚禁我,你既然是是他姐姐,總是要管一管,是不是?”

  溫知夏在來的路上,多多少少也從顧平生的口中知曉了一些事情,溫了川在涼城鬧出的動靜的确不小,但是架空楚董?

  楚家在涼城盤踞數十年,溫了川有這樣的手段?

  “楚小姐。”

  “叫我楚蔓就行。”

  溫知夏點頭:“楚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川他……沒有理由會這麼做才對。”

  端着酒杯的楚蔓,眼眸閃了下,有些不自然的情緒一閃而過。

  顧平生沉靜的坐在一旁,始終緘默着,沒有遺漏掉楚蔓的神情變化。

  華國的商圈就那麼大,一點消息不傳出來,沒有多大的可能性。

  楚家的事情,顧平生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溫了川可以說是溫知夏一手教導出來的,姐姐聰慧,弟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隻是他需要一個平台,一個可以激發出他潛能的機會,不然也就是爬到一個稍微偏上的位置。

  而顯然,溫了川在楚家遇到了那個讓他不擇手段想要向上爬的契機——楚蔓。

  楚大小姐折磨人和折騰人的手段,不是什麼人都能經受住的。

  溫了川的性子也算是平和,如今卻能做出這種篡權奪位的事情,怕是楚蔓在裡面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理由?錢誰不喜歡。”楚蔓話鋒一轉,問溫知夏:“你覺得我漂亮嗎?”

  對着這樣一張濃顔系的第一眼美人,沒有人可以說出不漂亮三個字,溫知夏點頭。

  “這不就是了,我家有錢,還有美人,這些還不夠麼?男人想要的不就是這些。”

  溫知夏聽到這話,竟然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反駁:“那你找我來的目的是?”

  “别讓他跟條瘋狗似的纏着我,他我睡夠了,沒有打算繼續睡下去,他喜歡錢,願賭服輸,我沒什麼話說,楚家的錢他愛拿不拿,把我的證件還回來,我要帶着我父親去國外。”

  楚蔓幹淨利落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楚家那百億資産在她口中輕描淡寫的就舍棄了。

  “咔。”

  酒店套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溫了川的身影就現在門口。

  楚蔓不自覺的就捏緊了手中的酒杯,身體也呈現出防備和警惕的姿态。

  她在害怕,在害怕突然出現的溫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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