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棒子把他打死再也爬不起來
程梨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狼狽,當着左寒也就算了。
她什麼樣兒左寒沒看過啊,可是簡麟也在呢!
程梨趕緊也顧不得上樓去,直接就從這一層的樓梯防火門進去了。
左寒拿着手機,電話已經響到了自動挂斷。
簡麟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笑,拿出紙巾來遞給左寒,“别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想的嘛,我哪裡知道你和老婆在樓道裡卿卿我我……”
“你管這叫卿卿我我?”左寒從他手裡接過紙巾,順手擦了擦衣襟上的那片被淚水沾濕的位置。
簡麟看着那片被淚水沾濕的衣襟,也意識到了用卿卿我我似乎不太合适,但他還真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
簡麟從他手裡拿過紙巾幫他擦着,說道,“你趕緊給年哥回個電話過去吧,他都打了三個過來了,怕不是有什麼急事要找你的。”
左寒看着他,“那你不先接了問問?”
“你開什麼玩笑!”簡麟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怎麼敢!那可是年哥!”
簡麟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看着左寒。
倒不是他誇張,而是左年其實給他們的感覺的确是……比較嚴肅,比較……可怕。
也隻有在左寒面前,左年才是那個沒脾氣的好大哥。
而在左寒這些朋友面前,雖說現在其實也都還好了,但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剛開始和左寒做朋友的時候,幾乎都被左年冷臉考察過。
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冷臉的時候,還真的是……挺懾人的。
簡麟剛想催促左寒趕緊回撥個過去,電話就又進來了。
左寒接了起來,手機貼到耳邊,“怎麼。”
“怎麼?”左年的聲音低沉馥郁,在那頭反問了一句,聲音裡帶着些笑意,不像是開心的,倒像是被氣笑了的。
左寒不語。
就好像,若是左年不說話,他就可以一直這樣繼續沉默下去。
左年是早就習慣了弟弟這個性子了,所以主動打破了沉默,“是不是要不是我律師正好碰到景倫了的話,你還真不會和我說這些事情了?”
左寒聞言,眉梢挑了挑,“景倫把事情告訴你律師了?不可能吧。”
景倫的專業素養和交情,左寒完全放心,不覺得景倫會随便把他拜托的事情告訴别人。
左寒自認自己雖然在交際方面比較弱,但是自己的朋友,都是很不錯的。
所以對景倫并無任何懷疑。
左年在那頭哼笑了一聲,“還用他來說?對方的那個當事人,在派出所裡大吵大鬧跟瘋了似的,你以為還用跟景倫打聽才能知道事情的輪廓嗎?”
“原來如此。”左寒道。
左年聲音有些不悅,“碰到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怎麼不找我幫忙呢?”
“你那麼忙。”左寒聲音平靜,“再說了,我自己也能夠解決啊。”
“解決?你的解決就是動手打人,把自己的傷口給打裂了是吧。”左年在那頭的聲音明顯聽着就帶着些關切和責備,“就連被人把手給砍傷了,也沒和我說。”
左寒沒做聲,安靜聽着,不知為何,或許是真的和那顆酸梨在一塊兒了之後,被她那種平和的心态給感染了。
仿佛對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似的。
所以,對于左年剛才這些話……
左寒覺得如果在以往,自己聽到的,肯定是左年的控制欲和責備。
自己給出的回答肯定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和你說?’‘我有什麼要和你說的必要?’的諸如此類的話語。
但是此刻左寒聽着,卻奇異的覺得,自己聽到的是左年的關心,和沒能幫上忙的自責。
而此刻左寒張口的第一句回答是,“對不起啊。習慣自己解決了,嶺溪醫院被砍傷那事兒也就沒多想,正好朋友是警察,順便就解決了。”
左寒這帶着解釋的一句話,直接把左年給弄懵了。
原本,左年在說出先前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聽到左寒一些冷言冷語,或者是直接挂斷電話的準備了。
但是沒有想到,會聽到左寒的解釋和道歉。
左年愣住了,淩淵正好拿着文件進來辦公室,就被他打手勢給制止了。
左年的表情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沒事,隻是、以後這種事情,可以找我讓人解決。就算……左家你不當成是自己家,但我永遠是你哥啊。”
“嗯,知道了。”左寒說道,“至于今天這邊的事情,算是家務事。所以……”
“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左年問道,素來冷峻的聲音似乎都染上了溫和。
“看吧,現在也不知道受害者是什麼想法什麼決定。”左寒記得程梨剛剛說過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後看黎曉惠自己怎麼選擇,怎麼決定。
左年心思深沉,什麼人和鬼沒見過?隻一聽左寒這話,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說道,“現在聽起來的意思是,受害者可能不打算追究施暴者的行為是吧?”
左寒想了想黎曉惠的那個模棱兩可的态度,扯了扯嘴角,“嗯,有的人跪久了,連膝蓋都沒了,不會站起來了。”
“别人站不站得起來我不管。”左年冷道,“那人既然害得我弟弟手上傷口都崩開了,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左寒聞言沒做聲。
左年繼續道,“姑且不論受害者願不願意深究吧……你當那個渣滓手頭上隻有打老婆這一件事兒麼?那種爛人,身上的髒事兒可多着呢,爛賭,拉皮條……回頭我再讓人去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一棒子把他打死再也爬不起來的由頭。”
“嗯。”左寒應了一聲,忖了忖,“謝謝。”
“到時候你自己看要怎麼處理吧,決定權交給你。”左年說完這些,便道,“我還有會議,先挂了。”
左寒又想了想,說道,“你自己注意身體,注意安全。”
“嗯?”左年在那頭挑了眉梢,嘴角勾起弧度,聲音裡有些興味盎然,“小寒這是擔心我的意思啊?”
“啧。”左寒覺得自己真是……多這一嘴幹什麼?
左年道,“你要真擔心,海城那邊不久之後有個宴會,你去參加吧,就當替我。海城那個水土,我實在是不服……等我吃中藥調養調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