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你搞錯了吧?我是出來賞月的,什麼時候說要逃跑了?”唐夢面不改色地撒謊。
“唐夢,你别在這裡睜眼說瞎話,我們兄弟幾個是看着的!你賞月跑外面來賞,裡面沒月亮麼?”陳光耀是混混,最講究的就是男人的面子。
被人扇了一耳光,還砸破了頭,太丢臉了!
“外面賞月和裡面賞月感覺是不一樣的。”唐夢狡辯,就是不讓陳光耀順心。“而且他對我出言不遜,我教訓他怎麼了?陸霆琛,你總不能讓你的小弟欺負到我頭上來吧?”
“陸哥,我不是......”陳光耀剛要辯解,被陸霆琛沉聲打斷——
“去處理下傷口吧!”
陳光耀咬着牙,一肚子的怒火,可陸哥擋着,他什麼都不能做,轉身和小弟走了。
陸霆琛看向唐夢,陰翳的眼神在如夜間出沒的怪物,散發着幽綠的光。
唐夢掩下心虛,問,“你不會相信陳光耀的話吧?”
“我誰也不信,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夢微怔,眼睛?陸霆琛看到的?
不會是在詐她吧?
眼見着陸霆琛朝她靠近,她心虛更甚,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疏漏了。
“很好奇?”陸霆琛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材遮蔽了唯一的月色。
顯得陰風陣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夢不退縮。
“忘了告訴你,别墅裡有針孔攝像頭。”
唐夢臉色微變,别墅裡裝了攝像頭?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那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都是讓陸霆琛看得清清楚楚麼......
謊言一下子被拆穿,讓她無所遁形,身體都沒忍住後退了一步。
“還不進去?”陸霆琛無視她緊張不安的神情,說。
唐夢咬了咬唇,轉身進去了。
陸霆琛跟在後面。
大門緩緩地關上,哐地一聲。
穿過園林,進了大廳。
唐夢本能地去看會撞針孔攝像頭的地方。
那是很細微之處,不會讓她捕捉到的。
隻是被陸霆琛那麼一說,就感覺哪裡都是盯着她的眼睛。
“不用找了,就算知道,你也避不了。”陸霆琛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你裝了很多?”唐夢臉色冷下來。
如果不是很多,為什麼避不了?
“沒有死角。”陸霆琛手插在強勁的腰上,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包括房間,浴室。”
“你說......什麼?浴室?”唐夢不可置信,房間就算了,浴室那麼隐私的地方,他是多病态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以後别想着離開這裡,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唐夢氣地走到他面前,“其他的地方我可以不說,但浴室那裡不許藏監控。”
陸霆琛不置可否,眼神變得罪惡,“你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看過的?你的身體,我比你都了解。”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樣做吧?”唐夢怒。
“别氣了,對孩子不好。”陸霆琛的意思很明白,監控不會拆除。“好了,回房間休息。”
唐夢怒氣沖沖地往樓上去,進了房間,直奔浴室。
四處尋找,沒有看見,她幹脆關了燈,将手機攝像頭在黑暗中打開,然後她就發現了鏡子旁邊的那個紅點點。
将燈打開,針孔攝像頭藏在小鏡子的後面,小鏡子的背面正好映在鏡子裡,鏡子照着整個浴室。
隻要是在這浴室裡做的事情,都能看見。
她伸手就要去扯那個小東西,手腕被扣住。
唐夢氣得大叫,“陸霆琛!”
“你就算拿下來,我照樣能弄上去,不要浪費精力了。”陸霆琛警告她。“如果不是有監控器,我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死心,生我的孩子就讓你這麼難受?”
“不。”唐夢無懼地反抗,“是痛苦!”
陸霆琛面目陰翳,忍得額頭青筋直暴,随即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拖回了房間,甩到床邊,“上床,睡覺。”
“我從來都不想給你生孩子,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陸霆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後扯,讓她的臉擡高,脖子的線條拉到極點,不堪承受——
“啊!”
“生不生?生不生!”陸霆琛咬着後槽牙。
“嗯!啊......不生,陸霆琛,你殺了我,你有本事殺了我!”唐夢布滿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陸霆琛扯着她的頭發,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扭曲,呼吸粗重,看着唐夢甯死不屈的臉,忍了又忍,推開了她。
“啊......”唐夢後退,沒站穩,坐在了床沿。
“我去洗澡,出來前,給我躺在床上。”陸霆琛帶着渾身的怒意去了浴室。
門砰地一聲,成了發洩物。
唐夢喘出的呼吸都是帶着顫的,眼裡閃着膽怯的淚光。
頭皮上傳來的餘痛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陸霆琛是怪物,手段兇狠,為了讓她生孩子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可她呢?她沒有自己的人生了麼?
懷胎十月,她要在這裡被關十個月?
這是坐牢!這是軟禁!
陸霆琛洗完澡出來,唐夢已經在床上躺好了,側着身背對。
陸霆琛先是平躺,知道這麼短時間唐夢不可能睡着。
洗完澡的他心情似乎平靜下來了,翻身,手伸到旁邊去,摟着她的身體,大手覆蓋着那隻枕邊的小手。
唐夢确實是沒睡。
就算現在是深更半夜,她又怎麼能睡得着?
這個别墅裡到處是監控器,密密麻麻的,毫無隐私可言。
監獄裡不會這樣。
“夢夢,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對你好。”
唐夢的心毫無波瀾,怪物的‘好’會是什麼樣的呢?誰又敢接受呢?
“我可以生下孩子,你能不能把鳄魚河給填了?”唐夢聲音沒有起伏地問。
“留着它們。”陸霆琛說。
“你還想做什麼?”唐夢問。
“孩子沒了,就派得上用場了。”陸霆琛緊了緊臂力,讓唐夢陷他懷裡更深,“不過你答應把孩子生下來,我很高興,鳄魚河就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