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徹底的知道了,最後這一件,跳海那一夜,黎向晚挑撥他和溫甯長達三年的仇恨,害得兩個孩子都早産病弱,是罪無可恕。
“呵。呵呵......”
黎向晚見他們全部說清,也知道自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任她再怎麼解釋,厲北琛也不會信她一絲。
她的手段用盡,氣數也到了,她幹脆咬牙放開了病态的笑,“是啊,都是我從中作梗。
因為三哥,你本該就屬于我,我在你身上浪費了多少年,我憑什麼忍着她橫刀奪愛将你搶走!
我卧薪嘗膽,步步為營,忍耐常人之不能忍,就是為了讓你多看我一眼,為了讓你娶我!
隻有恩情,會讓你言聽計從,可為什麼......我還是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哈哈......我愛你,但你呢,厲北琛......你從來沒有愛上我,我都知道。
你該死的隻會惦記這個賤人,所以呢,我更加不會讓溫甯好過,我不甘心,你們也别想一家幸福!”
“啊——”
溫甯一把扯住面目扭曲的女人,她的怒火燒到極緻,低頭森冷吐字,“所以你把墨寶怎麼了?”
黎向晚蓦地一滞,心底劃過心虛,可看到溫甯臉上快崩潰的表情,她轉了轉眼珠又笑,“怎麼,你沒找到你的孩子?”
“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你交出來!”溫甯扯着她脖子怒吼。
黎向晚還想得意什麼,厲北琛拉開溫甯,當男人蹲下來,那股暴戾的氣場将黎向晚席卷。
“給你一分鐘說出墨寶的下落。”
黎向晚望着他死神一般的眸,心狠狠地抖了抖。
可她不知道,背後那個人半路截胡,她也不知道那孽種在哪裡,是死是活。
黎向晚抿唇,強撐壓力。
厲北琛毫無耐心,站起身,叫外面的保镖,“來人,把黎小姐拖去手術室。”
“厲北琛?”黎向晚呆滞了,強烈的不安感席卷了她。
厲北琛緩緩吐字,如閻羅狠戾,他面不帶表情,“黎向晚,你欠我母親的那顆腎,該還了。”
“不......”黎向晚整個人都顫抖了,恐怖布滿她的雙眼,她瞪大眼嚎叫起來,“厲北琛,你不能非法割腎,你不能違法傷害我!”
厲北琛隻是居高臨下,眼神冰封,“害我的母親和孩子,我沒将你弄死,已經是格外開恩。
我母親嘗過的生挖之痛,你務必奉還。”
黎向晚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中,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厮打,就被兩個保镖架起往手術室拖,她哭嚎着當場暈倒了過去。
溫甯有所恐怖的看着厲北琛。
男人站在手術室外抽煙,冰冷的側影暗黑,一言不發。
割腎很快,不到兩個小時,失去一顆腎髒的黎向晚被擡了出來。
她整個人恐懼至極,不斷地發抖,厲北琛再次平靜的逼問她,“你說不說,墨寶在哪裡?”
而此刻,空了一顆腎髒的黎向晚,真的相信,這個恐怖的男人,是會将她弄死的。
之所以隻拿走她一顆腎,留着她一條命,就是因為,她‘掌握着墨寶的下落’吧。
黎向晚蒼白疼痛的眼珠子一轉,突然就明白了那條匿名短信:【你依然有一線生機】是什麼意思!
她捂着腹部,虛弱憎恨的盯着厲北琛,尤其盯着溫甯,詭谲冷笑,“誰知道他在哪裡呢!
是死是活,缺胳膊少腿?
那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