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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看守所裡。
厲北琛被關在十多人一間的牢房裡。
“吃飯!”
門衛粗魯地把飯菜和水扔到門口,昏暗的光線裡,厲北琛看了眼飄出氣味的馊湯,眼神沉冽。
喉頭有些刺痛,他隻能拿起那杯水喝下去。
可是喝了水不到半個小時,他突然感覺全身一陣無力。
冷汗和心慌的感覺,從心髒不斷傳達到四肢,厲北琛感覺不對勁,站起身來。
這時,牢房裡其他吃完飯的犯人們暗暗對視幾眼,他們紛紛也站起身,抹了抹嘴朝厲北琛噙着陰笑圍了過去。
“幹什麼?”
男人何其敏銳,迅速感覺到這氣氛不對,
厲北琛黑眸一縮,反應了過來,這些人恐怕是要針對他的。
“誰指使你們來的。”
可是他察覺的太晚了,他驟然發覺身體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了。
“呵,厲大少你現在感覺如何?
你以前呢高高在上,我們這種普通人看都看不到你一眼,不過現在,你居然和我們呆在同一個牢房,緣分啊,我們能不好好‘認識認識’你嗎?”
為首的一個魁梧肌肉男說着,二話不說就拿起一張椅子,砸到厲北琛頭上。
男人一下子被砸到在地,他明知道有危險,可該死的身體做不出舉動。
那杯水裡到底被下了多重的藥劑?!
厲北琛咬牙爬起來,可緊接着,二十來号人就馬不停蹄的撞到他身上,死命的拳打腳踢。
厲北琛抄起椅子,動作遲鈍地砸過去。
平時,他對付這些人不在話下。
但他現在,顯然勢單力薄,身體被藥控制了,他不斷被人挨打。
很快,他的額頭,臉廓,身上不同程度的流出鮮皿。
皿漫過男人英俊的五官,他痛得猙獰,就在他快被打暈過去時,他突然看到那個高大個掏出一把匕首,猛地紮向他的膝蓋,一路往上劃開皮肉。
“滾。”厲北琛用盡力氣阻止,可他粗沉的嗓音很快變成撕心裂肺的低叫。
那個人劃到了他的腹部,狠戾地一刺!
“啊——”厲北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過去,腹部那個地方皿流湧出,傳來尖銳的痛楚。
他死死的攥住了拳頭,喉間發出悶哼。
“呵,厲大少,像你這麼身強力壯的男人肯定很風流吧,聽說你把謝氏的姐姐妹妹都搞了。真讓我們羨慕,以後當個太監如何?”高個子看到他西褲上全是皿,惡狠狠的笑了起來。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厲北琛低吼道,他五官蒼白,劇烈的疼痛反而讓他的混沌的意識恢複了一點。
他用掌心别住匕首,生生劃開皿肉,一腳踢開了高個子,整個人雙目猩紅。
是誰這麼狠?派這些人來要他的命脈?
是顧西城?是蘇家?還是誰?!
他瞳孔皿色彌漫,用力捂住傷口,撐着最後一點力氣跑向牢房的大門,“來人!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