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逐漸濃深的厲眸,試探地問,“原來他叫erik!我和這位特助在聖母醫院見過,當時他被他上司派遣,送一名孕婦住院的。
我和他認識,現在這名孕婦有危險,可否請他下來見我一面,我轉達孕婦的消息?或者你們請他的上司下來也行。”
一個安保疑惑道,“可erik特助随行出差了啊,你和他認識,你不知道情況嗎?”
另一個安保眼眸一轉,立即戒備地攔開厲北琛,“先生你身份不明,也根本不是erik特助的朋友,你到底想打探什麼?錢你拿走,公司任何職員的信息我們不可能洩露給你,再不走,我們有權拿槍指着你的腦袋!”
唰——
在槍自由的國家,一把槍對上厲北琛深邃的額際。
厲北琛冷笑,油鹽不進,他挑眉後退了半步。
來之前沒想到,這棟MD大樓就像銅牆鐵壁,他進不去,裡面的所有信息都嚴格封閉。
如果這樣費勁,還真的隻能找傅申東,他是華國分司的老董,難道還不知道總集團裡,有幾個高層、董事長又是誰嗎?
從傅申東的嘴裡,他應該能打聽出這個‘神秘人’!
隻是,他和傅申東并不熟稔,上次請傅申東幫忙對付李承聿和蘇家,都是霍淩從中作梗耍賴,已經惹得傅申東很不滿了。
這一次,還是要通過阿淩。
厲北琛眉目沉着,旋即轉身離開MD大樓,他拿出手機撥打給了霍淩,想說明這邊的情況,請他親自問一問他舅舅。
“阿淩——”
電話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了過去。
霍淩震了一下,随即聲音湧起,“三哥!你終于舍得聯系我了!森洋說你把手機留在了國内,連溫甯都沒給聯絡方式,隻有墨寶能聯系得上你!”
厲北琛:“我現在在德國,有事請你幫忙。”
“你去歐洲是為了抓謝芷音吧?那時候我回榕城很突然,顧靳庭還沒跟我講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那你在德國,找到她了嗎?”
“找到了,發現她心懷不軌,所以有事情要問你舅舅,傅申東。關于德國MD總集團的事情,你能去帝都一趟,見你舅舅嗎?”
厲北琛低沉的話音落下後,霍淩一時沒了聲音。
他的呼吸緊繃沉重。
厲北琛感覺到不對勁,“阿淩!你怎麼了?”
“三哥,我舅舅出事了,就在昨晚,他遇刺了!我正在緊急趕去帝都,他的家裡連夜聯系了我,我現在撇下祝遙遙母女,也不知道他的生死如何!”
“什麼?”厲北琛恍惚,猶如被當頭擊了一盆冷水。
他有些不可置信,劍眉緊蹙,“你是說傅申東出事了?他突然遇刺?”
“對,昨天夜裡發生的,太突然了!
我舅舅在墨東公司身居高位,還是總統那邊的關系,何人敢對他行刺,而且又是怎麼行刺成功的?現在這一切我也不知道,隻有到了帝都才能調查。
實在太蹊跷了,若讓我抓到行兇的人,我要将他碎屍萬段,媽的!”
厲北琛聽着他洶湧的怒火,思緒驟然翻滾駭浪,随即安靜了下來。
他一雙沉黑的眸,染上厲寒的光,突然打斷霍淩,“我覺得和李承聿脫不了幹系,不然就是蘇家。”
“什麼意思,三哥?”
“和我在德國有關系!我剛在德國抓到了謝芷音,傅申東絕無理由這麼巧合遇刺,阿淩,你速速去帝都,若是李承聿搞的鬼......
他前幾天已經對墨寶九九動過一次手了!
他這是想逼我回國,很可能會趁我不在,大肆鏟除厲家的人。
厲氏集團現在受墨東仰仗,他對傅申東動手,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