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那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還有點無語的緊張!
是怎麼了?十幾天不見,還和他生疏了嗎?
可是她本來也沒與他和好啊,就差老死不相往來,有什麼可緊張的?
溫甯氣惱自己,随即身體就站的更加僵直。
“你從哪兒回來的?”她硬聲硬氣的問。
“歐洲。”
“......”誰不知道你去歐洲了,這是想氣死誰,“歐洲哪裡?”
“德國。”
對于小女人的問題,厲北琛蹙眉認真地回答,他的視線擱在她臉頰上,看到她一會兒緊繃,一會兒漲紅,一會兒又氣惱。
他也有些緊張,因為他走的時候,森洋說溫小姐是相當生氣他不告而别的!
還揚言要他不要打電話,打了也不接。
厲北琛眼眸微動,告訴她,“那些不重要,甯甯,我現在回來了。”
“哦,你回來了,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
溫甯微笑,眼底涼意漂浮。
厲北琛停到她跟前,男人的身軀格外高大,大片陰影幾乎将溫甯的身子籠罩住,随之而來是壓迫人心的清冽氣息,帶着成熟味道與質感,他道歉,“對不起。你還在生氣嗎?”
溫甯最開始一肚子的氣。
可後來,憤怒又變成無奈,加上孩子們遇險,她滿心希望地都是他快回來。
她竟然發現自己,恐怕不能獨自撐起帝都這片天。
因為李承聿和蘇家,忌憚的隻是厲北琛。并不會忌憚她。
實力懸殊,溫甯不得不認可他的強大和駭人可怕。
他問得這麼認真,一雙深邃黑眸像是要将她擊穿地看着她。
反而讓她不好回答了。
說是,矯情。
說不是,對不起自己。
溫甯壓着的唇瓣動了動,悶氣冷臉撇開眼睛。
“還是生氣。”厲北琛俯首朝她逼近,低磁的嗓音好言好語,帶着一絲溫柔,“别氣了,不是不得已,我不會走開。你讓我快馬加鞭回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厲北琛,我好糊弄嗎?”
溫甯又不是聽不出來他是哄她,因此好不容壓下去的火焰又蹭了上去,她擡頭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眯起雙眼,“出差?有大單子要談?那你的合作簽約書呢?你空手而歸的嗎?”
“我......”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去幹什麼了嗎?
森洋也不帶,保镖也不要,隻身一人莫名其妙就走了,一去大半個月!
你看看你現在,臉色憔悴,聲音帶啞,眼睛發紅,還有你左胳膊飄出的皿腥味又是怎麼回事?!”
溫甯一針見皿地質問。
她凜凜鋒利的眼睛,向來不含糊,腦子更是不好糊弄。
厲北琛沒想到她竟然還聞到皿腥味了,他的胳膊明明包紮得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