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酒店,距離MD大樓并不算很遠。
酒店是歐洲中世紀建築風格,樓層不高,她脖頸酸澀,表情陰郁。
偷渡到德國已經一周了。
可她沒有什麼進展。
除了知道那個女人的英文名叫miss莫,年齡和長相确實證明她是溫甯的生母外,謝芷音無法靠近她。
MD大樓的監控極其嚴格,非在那裡上班的職員,連廣場外的大門都不能進去,謝芷音每天蹲點,隻能看到一輛尊貴的黑色林肯載着那個女人上下班。
她好像兩點一線,謝芷音試圖跟蹤過她,想知道她住在哪裡。
得知的結果,更讓她抓狂。
這個女人太富有了,她住在北部一幢莊園裡,公園幾裡外就有監控,她根本踏入不了女人的領地半步。
女人好像沒有結婚,她在這裡也沒有孩子,總是孤身的背影,和冷漠不可侵犯的側臉,讓謝芷音警惕又萌生膽寒。
這件事遠沒有李承聿說的,隻要冒充認個親,那麼簡單!
抓耳撓腮,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取信那個女人。
何況,她人生地不熟,又懷着個大肚子,謝芷音後悔當時為什麼應下這種差事。
可現在帝都謝家,已經被溫甯洗牌了,她在國内也沒有容身之處。
這個看起來對前半生失憶了的女人,就是她最後翻身的機會!
她咬咬銀牙,氣的對肚子裡胎動的孩子就是一拳頭,“動,你動什麼動,溫甯的賤種,要不是你還有用,我現在就把你打死在肚子裡。”
旁邊跟着她過來的女傭吓了一跳,看着二小姐陰冷的側臉,女傭十分心疼她肚子裡那個孩子,胎兒是無辜的,而且還是大小姐的骨肉。
“你去,給我弄杯冰水!”謝芷音看不慣女傭悲天憫人的神情,吼道。
女傭走了兩步,恰巧放在雕花櫃子上的手機響了。
“二小姐,您的電話,是李先生打過來的。”
李承聿?
謝芷音臉色更差,她剛好有滿肚子怨言要說。
“喂,李少......”不過她一開口還是曲意逢迎的媚音。
李承聿的聲音緊繃,“你都到德國一周了,進展怎麼樣?不是見到那個女人了嗎?”
“見到是見到了。”謝芷音冷下臉色,“可她是墨東總集團的董事長,位高權重,公司戒備森嚴,她住的是誇張到十公裡都沒人的莊園,你說我怎麼上前和她相認?”
“你怎麼這麼沒用?”李承聿不想聽她牢騷,眼眸包着怒火,“謝芷音,你以前那股聰明勁兒呢?我把你送到了她身邊,你都不會想辦法?”
“李承聿,我在想辦法!可這個女人獨身一人,沒老公沒孩子,身邊隻有一個像特工的男助理,你以為随随便便站出去,她就會相信我是她的女兒嗎?
我不想送死!
如果不能一次成功,那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倒是遠在國内,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死在這兒,你也隻是丢了顆棋子罷了!”
眼見她的情緒極其不穩定,李承聿不得不壓住喉頭的怒火,滾了滾喉結,放軟一點聲音,“謝芷音,你可是我的寶貝,我最後翻身的稻草,我哪裡舍得逼你去死。
隻是,你要加緊了,據我所知,今天晚上厲北琛已經踏入歐洲。
他來找你了!”
轟隆的一下,謝芷音變了臉色。
李承聿深吸冷氣,口氣陰霾至極,“這個賤男人怎麼就消息那麼快,你在法蘭克福轉的飛機,他遲早會查到你用了哪個假護照。
要在他找到你的蹤迹之前,你迅速和那個女人相認、并且搞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