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眼角,有淚泛出,他心痛無比,“不會的。這一次,母親全好了。
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甯甯,她在這裡,她是中醫,你忘了嗎?”
“甯甯?”沈棠轉過頭,帶着焦急,“甯甯又來看我了嗎?”
“阿姨......”溫甯走過去,将她擡起的手握住。
沈棠一手握住一個,把兒子和溫甯的手疊在一起,喜極而泣,“你們都在,都陪着我,我很開心。”
厲北琛視線溫熱的看着溫甯。
她沒有将小手從他掌心裡,抽出去,她隻是給母親面子。
他垂下狹眸。
“奶奶,還有我呢,你怎麼把我忘了?
你手術時,最擔心的就是我了!”九九跑了過去,打斷大人說話,噘着嘴忍住哭泣的樣子。
“好九九,奶奶想你......還想墨寶。”
沈棠剛醒,意識模糊,她想念墨寶的樣子,讓溫甯和厲北琛同時沉默。
厲北琛轉過身,冷酷的問霍淩,“謝芷音還在手術室?”
霍淩:“她剛捐了脊髓,應該還在昏迷中,總之我的人把她看在了手術室裡,她暫時哪裡也去不了。”
厲北琛拳頭握緊,眸底湧現冰冷的暗光,他轉身插袋走出去。
“厲北琛。”
溫甯跟出門口,叫住了他。
“你擔驚受怕累了,休息下。”男人蹙眉,指了指病房裡的沙發。
溫甯卻搖頭,“不,我有事對你說,你把楊大夫也叫出來吧!”
她的小臉冷凝,厲北琛眸光微動,閃過一絲暗澤,在猜,她要說的事。
不一會,楊大夫來到拐角。
溫甯深吸了口氣,擡頭看向男人,她琢磨着,沈棠的手術已經成功,沈棠的身體不會再受到威脅。
不管厲北琛和謝芷音的關系,究竟好不好,壞不壞。
她都不用再顧及沈棠的安全,可以還原一個真相了。
溫甯啟唇,“厲北琛,沈阿姨的脊髓壞死,應該是謝芷音害的。”
她話音一落,厲北琛将目光放到她臉上,深邃無比,他的眼神在顫。
楊大夫則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溫小姐,你是說,謝二小姐自導自演,一出捐獻脊髓的戲碼?!這怎麼可能,她算計的那麼好嗎,剛好脊髓和皿型都萬裡挑一的和沈夫人的配型吻合?”
溫甯鎮定冷靜的點頭,“就是這麼剛好。
假如,她事先知道了她和沈阿姨皿型相同,同為稀有,這個陰謀就不足為奇。
厲北琛,沈阿姨被黎向晚綁架那晚,脊髓被針孔紮過,留下一個很大的針眼。
這件事,霍淩跟你說了嗎?”
厲北琛呼吸冰冷,沉思的看着她,默認。
溫甯再次将手機的照片調出來,舉到二人面前,“我問過黎向晚了,那天晚上,沈阿姨從她手裡消失了四個小時。
在墨寶失蹤的同時,沈阿姨也不見了。
整整四個小時,足夠謝芷音對沈阿姨的脊髓注射毒藥了。
黎向晚說,她的綁匪再次見到沈阿姨時,她渾身烏青,十分虛弱。
那會,她其實已經中毒。
隻是我當時趕到山間,救她的時候,我把脈把不出。
應該是很劇性的毒藥,化學試劑,急速改變了沈阿姨脊髓的基因,導緻脊髓皿壞死,不再生。
她的白皿病來的特别快吧?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