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回來啦,我和九九正吃着呢,我去給你盛飯!”
厲北琛的目光卻鎖住兒子,“九九,你怎麼了?”
“我的喉嚨不舒服。”小家夥艱難的說話。
男人蓦地扭頭,問黎向晚,“你給他吃什麼了?”
那語氣很冷。
黎向晚一愣,委屈的指了指餐桌,“就是泉水煮桂魚呀,九九很喜歡吃。”
厲北琛看了眼那道魚肉。
再看九九的碗邊上,魚骨碟是空的,他頓時薄唇一抿,微微不滿的瞥向黎向晚,“你沒給九九挑魚刺?他很有可能被魚刺卡住了!”
“咳咳......”九九越發難受,捂着脖子開始咳嗽起來。
黎向晚愣了一下,盯着小東西這反應,馬上解釋道,“可是桂魚是沒有刺的,我挑的也是整塊的肉給九九吃,三哥。”
“桂魚刺少不代表沒有,你怎麼這麼不細心?
而且整塊的肉也是最老的,魚肚子的肉才适合小孩吃。”
厲北琛蹙眉地說着,腦海裡卻想起那天晚上在溫甯的家,她同樣做的是桂魚肉。
那個女人卻細心的給九九挑選魚肚子肉,一根根挑出很小的刺。
甚至為了防止孩子吞刺,她恨不得先在自己嘴裡過一遍,再給孩子吃。
這樣一對比,黎向晚對孩子真是沒有耐心與溫柔了。
以往,他給孩子喂魚肉,也是精挑細選的,她難道看了三年,一點也沒學會嗎?
他以前還不覺得黎向晚有這麼粗心,如今和溫甯一比,誰是孩子的生母一目了然了。
黎向晚看到男人變冷的臉色,暗暗咬牙,隻能賣柔弱地解釋道,“三哥,是我一時疏忽,沒有挑到好肉給九九,我剛才做了那麼久的菜,有一點累了。”
她希望男人能體貼她一下。
這時,厲九九幽幽的跟爹地告狀,“是啊,她累了,所以魚肚子肉她都自己挑着吃了。”
“......”黎向晚頓時一臉豬肝色,死小孩。
厲北琛的眉頭霎時壓低,“行了,向晚,你以後别給孩子做飯菜了,你粗心大意,這一次害他被魚刺卡主,那下一次呢。”
黎向晚紅着眼解釋,“三哥,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多做幾次飯多照顧九九幾天,就熟悉了。”
“可孩子不是你練手的工具,很多危險往往是很小的細節!看來你畢竟不是生母。”
厲北琛周身的氣息下沉,說的話也格外刺耳。
可他完全沒管她的情緒,抱起兒子就大步往外面走,“森洋,備車去兒童醫院。”
厲九九趴在男人肩頭,這時,朝黎向晚冷冷吐了下舌頭。
“三哥......”黎向晚瞪眼,瞬間明白,卡魚刺事小,她是又被個小孽種挑撥離間了。
她站在那,望着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肴,男人回家還沒坐下就又走了,她氣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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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來到兒童醫院,厲北琛抱着兒子去急診。
急診醫生也的确從小孩的喉嚨挑出一根很短的刺,“還行,沒有紮進肉裡很深。我給小家夥喉嚨裡噴點藥,修複下就好了。”
男人舒了一口氣,卻見兒子用電話手表拍下那一根小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