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甯錯愕的回過頭時,李承聿眼底的陰寒馬上變為憤怒和受傷,“你怎麼可以背着我還聯系他?”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過來溫甯,怒瞪厲北琛。
厲北琛冷眸淡淡一眯,“你哪隻眼睛看見是她聯系我,我聯系她不行嗎?”
溫甯錯愕的臉色被李承聿指責得微微一白。
但她馬上,眸光微微變冷,手也從李承聿的掌心裡抽出來,無力擡頭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聯系他。
但隻有厲北琛知道那家磚廠在哪裡。
而我在這之前,是先電話你的,拜托你找一下,可你總說找不到,又突然開會去了......”
李承聿眼底一沉,可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掩飾着那抹戾色,沉歎道,“甯甯,你要知道!
我不是故意不幫你找啊,但帝都這麼大,那麼多磚廠,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
開會也是很突然,我其實恨不得馬上幫你,聽許秘書說了之後,我這不是立刻抛下會議趕過來了嗎?”
溫甯聽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溫潤的臉龐。
“承聿,也許你很忙,我不是懷疑你推脫,但以你如今的能力,真的查不到磚廠嗎?
其實遙遙多半沒去磚廠,因為謝經理說她出入過夜色會所,那幾天她好像在忙别的事,在調查什麼人,承聿,你知道夜色會所嗎?
你可以幫我打聽下,遙遙在裡面查誰嗎?”
溫甯不可否認,她問的問題有些犀利,她盯着李承聿的眼眸。
李承聿的眼底深處,狠狠的一震。
溫甯居然知道夜色會所了?她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總覺得她好像意有所指。
不,他要冷靜點。
他眸光毫無異常,裝作很驚詫,“祝小姐失蹤了?!
她在查什麼人嗎,這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
至于夜色會所,那個好像是有名的銷金窟,不過李氏談生意從來不在那裡應酬,所以我不清楚。”
溫甯沉思着,司修遠調查說,李承聿就算應酬也從不帶女人。
他潔身自好,是不是真沒去過夜色會所?
而旁邊聽着來龍去脈的厲北琛,冰冷的目光刺向李承聿。
夜色會所?
他知道那個地方,聽說現在被顧西城買下了,黃.賭.毒,是他給政要拉皮條的地方。
李承聿和顧西城早就混在一起了吧,他居然說,不知道夜色這個地方?
厲北琛扯出一抹冷笑,玩味刺骨,“李少,你是真不知道夜色會所,還是假不知道?”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李承聿被他看得一臉煩躁。
溫甯也看向了厲北琛。
男人漫不經心的湧出一抹鋒利,“甯甯,你說祝遙遙去過夜色會所,是在查什麼人?
一個女人跟進會所,還不就是查自己的男人,或者閨蜜的老公?
但祝遙遙自己沒有男朋友,所以假設她查一下李少,也不是沒可能。
問題是,李少出了什麼問題,值得祝遙遙查他呢?
李少的要是不虧心的話,倒也不至于連個磚廠都謊稱找不到,一直推脫着你吧。”